昏暗的房间,用过的棉签纱布零乱地散落,背光的墙边,家树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林晚华垂着脑袋抱着被纱布裹住的手缩在床边,气氛有些沉闷,恍惚听见隔壁漏水的水管,滴答滴答,不间断地滴答滴答。
当林晚华在心里默数着滴答声到第三百四十五下时,家树开口说话:“你这次惹大事儿了,林子。”
“我知道,确切地说从借出高利贷那天我就知道这辈子都甩不脱。”林晚华闭上眼低声说,受伤的手还在一阵阵抽疼。
“那个叫夜南的真他妈狠!这不是把人往死里逼么。”家树少见地恶狠狠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不狠怎么吃高利贷这口饭。”林晚华低声说,丝毫不见情绪。
“你倒是会给人开脱。”家树略感诧异和生气:“都到见红的地步了,你小子倒是骂那孙子两句解解气啊,怎么反倒给对方搭台阶?”
“实话实说罢了,人到什么地步就做什么事儿。通俗一点讲,出来混迟早要还的。”林晚华脑子很清醒,说的话都冷静的不像话,人被逼到极处,反倒慌不起来了。
“脑子给驴踢了。不!脑子给夜南踢了。”家树恨铁不成钢,介于林晚华受伤,没处发泄他狠狠地踢墙皮,踹好大一块鞋印。
“喂喂,就算狗窝也是有狗窝尊严的,把您那脚丫儿拿开。”林晚华倒乐了,眯着眼睛嘴里开始不着调。
“我就踹,踹,踹!”家树瞪林晚华一眼,心头的小火苗蹭蹭的,下脚一点不含糊,墙上多了好大一块黑斑。踹完了盯着自己的杰作,家树忽然觉得没意思,都生死关头了,两人还跟过家家一样闹小孩子脾气,没劲。
“我说,我卡里能提五万,再多没有,你欠人多少来着?”家树摸摸兜里的卡,直截了当地问。
林晚
三万块换一夜风流?[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