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木阶上,一方红木茶案,案上青瓷梅花盏里碧海翻腾,一丝丝热气烟氲,茶案后懒散倚靠的夜南,眉眼间倒被熏染出几分柔弱的味道。他一身黑色睡袍,松松散散裹住修长的身体,腰带随意挽着,松垮的领口露出大片白皙的胸膛,一只手支在软垫上,手腕处一串鲜红欲滴的玛瑙手串,在黑白之间摇摇欲坠,像是刚刚起床。
然而林晚华知道这个男人并不柔弱,他冷血而可怕。
“说了实话没有?”夜南似乎没有注意到林晚华,他眼波一转,带着几分厌色看向屋子中间,好像看着一滩抹不净的脏水。林晚华站在墙角,顺着夜南的眼神看见屋子中间的那个东西,他徒然一震几乎站立不住,屋子中间已经不能算是一个人了!血糊糊的一团破絮仿佛粘在地上,没有一丝生气,无数黑血凝结在周围,,四肢已经被剁掉,碗口粗的血疤带着黑黄的脂肪粘在森然的断骨上,腐烂的味道令人作呕。
“嘿嘿,熬不住咱们的刑堂。”地下站着的一脸横肉的手下满脸推笑地抢先一步,献宝邀功:“撬开这家伙的嘴费不少功夫,鞭子烙刑轮一遍,最后被弟兄们放铁床上,用链子锁住四肢,一点一点拉紧,生生撕断了胳膊腿儿才招了。”
家树再也忍受不住弯腰呕吐,林晚华一把握住他的嘴,拍着背给他顺气,神色复杂地看向高坐的夜南,心中不由地如堕寒潭,人心,为什么可以这么狠!
夜南没有注意林晚华,他俊眼斜觑,黑白分明的瞳仁仿佛含着魔力,那手下不禁一个哆嗦,夜南随即轻声道:“是吗?如果他说的不是我想听的,那,你的舌头留下给我,别想要了。”
“老大?”
那手下腿都发起抖,满眼恐惧地看着夜南,却是一个字都不敢为自己求情。一直站在暗处的东子叹口气,夜南还是老脾气,孩子气得很,果然夜南看着自己的手下吓得几乎尿裤子,嘴角忍不住勾起,血腥对他来说不过一场游戏,而他人的恐惧不过为这场游戏增加些许趣味罢了。
东子抬起眼一眼盯住林晚华,神色倏忽不忍,天知道夜南今天会怎么为难这个孩子。
抬手,有人恭敬地送上拇指粗银白的铁链,夜南把玩着走下台阶,林晚华看到他没有穿鞋,赤裸着双足优雅的像只猫。
一直走到地上血糊的人身旁,夜南没有避讳一脚踩进地上的黑血,略微活动手腕
夜南的狠绝[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