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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陈将军,这是为何啊,我儿这是犯了什么罪啊。”老太太急的想上前阻拦。
      “老夫人,得罪了,带走。”
      士兵不明分说的就将云祥锃押解出去,宾客见状不声不响的离开了,空留下一屋的女人哭哭啼啼,哀怨四起。
      这时,那陈将军又返了回来。
      “老夫人,本这话不该向您明说,只是先前,云大人曾经照顾过在下,在下也只有冒死前来通个信,您也好早点疏通关系,避免大人在里面受罪。事情起因是云大人负责进贡的一批名贵药材,据说内里有假,其中不免猜测先皇的病逝是否与药材掺假有关,先皇下令严厉查办此事,且与此事有关的大小官员无一幸免,都在调查范围之内。话不多说,在下还有职务在身,您老人家多多保重。”陈将军留了话匆匆的离开了。
      “母亲,这可如何是好,现下,姐姐自然是指望不上了,我们要怎么样打通关系?”明氏急的将手上的帕子拧成了个麻花。
      “哭哭啼啼,都给我安静下来。”老太太一声呵斥,下面立马安静下来,谁也不敢多言。
      整个下午,大家想了无数的办法,将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归数了一遍,第二日便叫云沐青带着银两去上下打点。
      几日过去了,该打点的都打点了,可依旧没有云祥锃的消息,大家心急如焚。
      祥和布庄后院。
      “小姐,您让我去打听的已经有眉目了。新皇登基是使了些手段的,为了掩人耳目堵人口舌,总要找点错处,云家老爷不过是上位者的牺牲品罢了,外加明妃先前过于嚣张跋扈,现下首当其冲的自然是与她最亲近的云家。您的父亲现下被关押在承理寺的大牢,云家大公子打点的一切不过是入了小人的腰包,肉包子打狗罢了。”祥叔叹息着摇了摇头。
      “打点一下,让他好过一些。”
      “是。”
      祥叔转身出了院子,现在院中的樱花开了满树,风吹过在地上铺了一层花毯,想起父亲被带走时的样子,心中不免唏嘘。
      祥叔通过他的关系网,费了不少气力,才让承理寺判了云祥锃一个失职之罪,杖责五十,官降两级。
      云家欢天喜地的将云祥锃接回了家,虽然受了杖责,好在没有伤在要害,只是时日下不得床罢了。
      这日,云祥锃终于能够下地了,老太太高兴的摆家宴说要去一去晦气,确实该去一去了,自从明妃变成明太妃后,云家也不似以往那般繁荣了,平日里常来往的夫人们也再未入云家大门,最苦恼的是明氏,本来,她在云沐紫及笄礼那天为她相中一门亲事的,就是镇国公府的世子顾钦隆,镇国公夫人也有这意思,可现在,她两次下帖邀请人家来,人家都再三推脱,更别说提亲的事了。
      看着女儿这倾国倾城的相貌也要难嫁,心中不免伤感。
      “今日是个好日子,我们把以往的不开心都忘掉,我们云家家丁兴旺,一定能够东山再起,此次,青儿作为家中的长子起了表率作用,不辞辛劳为父奔波,来,祖母敬你一杯。”说完仰头饮尽一杯水酒。
      “孙儿不敢,这是孙儿该做的。”云沐青躬身一礼。
      云祥锃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向母亲问道:“母亲可是还拜托了祥和布庄?”
      云祥锃的问题问的老太太一头雾水,摇了摇头:“不曾。”
      “那就奇怪了,送我出府牢的狱官说我这次能够顺利出来,是因为有付丞相的首肯,而能请动付丞相出面的其实是祥和布庄掌柜祥叔。这祥叔到底是什么来历,竟然有如此本事。稀奇稀奇。”
      云沐橙听后心中暗笑,这祥叔真是处处为她打算,或许是担心她日后身份暴露还能叫人念她个好,才将消息放出去,否则,祥叔办事,怎么会走漏风声。
      与付丞相说来也是缘分,三年前,祥和布庄还没开业的时候,那一年珈蓝部落来犯,镇守的将士在景玉关御敌,那里常年积雪,援助的将士不敌严寒,与珈蓝部落一战连连战败,当时付丞相负责士兵粮草以及棉衣的供应,粮草尚可,但普通用木棉絮的棉衣根本抵挡不了景玉关的严寒,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听说了祥和棉庄的棉花,与祥叔接洽后,第二日,得到了一个大好消息,祥和棉庄无条件的提供可供将士御寒的棉花,付丞相感动之至,当下承诺来年不仅免除祥和棉庄一切赋税,他私人来说也欠他们一个人情。
      那次的棉花捐赠几乎抽空了她多个地方的所有的存货,幸好天时地利人和,第二年又是一个丰收年,因省了一大笔赋税,布庄顺利开业。

第七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