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的,
我是想让头脑保持清醒。”
怪不得呢,原来王刚成了瘾君子。
“我们这里没有,”
刘展告诉他,
“没有人用这种东西。”
“不管谁吸食,
我都会马上把他赶走,
连让他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刘展点燃了他的那根劣质香烟。
走到停车的空地时,王刚说:
“就是它了。”
一开始,
刘展看不出这是什么,这车辙像是卡车的,
但是什么么车型呢?
它的漆色很艳丽,
呈红色,
车身上有画,
上面画着一个喷火的怪物,
上边还有西班牙文,
这些字的也很艳俗。
王刚知道刘展不认识西班牙字,
他说上面写着“极乐殿堂,这是一辆嘉年华卡车。”
刘展明白了,
有很多小型嘉年华设备在卡车上的车发动机为正在使用的设备提供电力,用完之后,零件就会折叠起来,
装在卡车里,
运送到下一个地点。
刘展把香烟递给他,
说道:“这是你的吗?”
王刚深吸了一口,
将烟放下来,
吐出烟雾,
然后说道:“我靠这个讨生活已经有十年了,
但是它需要修理一下了,
我没钱修理,
所以得把它卖了。”
刘展现在明白他想做什么了。
王刚又吸了一口香烟,
但是没有把烟递回去:
“它应该值一万五千美元,
但是我就要一万好了。”
刘展点了点头:“听起来还挺划算的呢??对有些人来说。"
“你们或许应该买下来呢。”王刚说。
“我要这种玩意儿做什么,王刚?”
“这是一笔不错的投资,
要是你在华夏待不下去,或者是收获不好的时候,
你就可以开着这辆卡车出去赚点钱了。”
他们有倒霉时候,而且这种情况难免会发生。
他们对生死一点办法也没有。
刘展摇了摇头道:
“没门,
但是我祝你好运
老伙计,你继续吧,
会找到买家的。
”
王刚肯定知道事情不会这么顺利,
但是他还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道:“嘿,刘展,老实跟你说吧
我现在情况不妙,你能借我一万刀吗?
这样我就能缓过来了。”
“你的意思是,
这样你就能痛痛快快地过一把瘾了,
然后,
用不了几天,
你就会完全回到原点。”
“我们没钱。”
刘展告诉他,
“我已经遣散了东龙,把钱都分给了队员们,作为老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个不喜欢讲钱的人,
你不记得了吗?”
王刚面露狡猾的神情:“你肯定藏了私房钱的啦,别装了!"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抱歉,
兄弟,
帮不上忙。”
王刚说:
“太打击我了,
兄弟,
我的意思是,
我真的遇到麻烦了"
刘展说:
“还有,
你不要背着我去问吴明,
因为你问他也没用。"
他的话中透出一股狠劲,
“你听到了吗?”
“听到了,
听到了,”
王刚说着,
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冷静,
刘展,
哥们儿,
冷静。”
刘展整个下午都在担心任莲,
担心她改变主意,
决定回到尚志根的身边,
或者纯粹出于对将军恐惧而开车逃跑。
如果是这样,
他就完但了,
他跟村庄里的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解读尚志根的光盘效据,
找出明天该在哪里安放地震振动器。
夜幕降临的时候,
她出现了,
这让他大大松了一口气。
刘展跟王刚差不多大。
王刚的死期就快到了,
刘展对此深信不疑。
很快,
那个女人就会带着小孩离开他。
他会不惜饿着肚来满足自己的毒瘾,他可能会吸毒过量,
或者用劣等毒品来毒害对体,
说不定他会干脆滥用自己的身体系统,
直到身体失常,
患上肺炎,
总有一天,
他会死去。
如果刘展失去了自己的信念,
他就会落得跟王刚一样的下场。
刘展带着健康的心态想象着自己回归正常华夏社会的生活,
他幻想着自己的平凡人生活,购买潮牌的翼尖鞋,在家里看电视和吃街边的路边摊。
可是,他总是适应不了规则,
他永远不会甘于屈居人下。
在东龙,刘展制定规则,改变规则,
他就是规则。
风情走了过来道:“该去听访谈的节目了。”她说。
他和风情向停车的圆形空地走去,
他们发现任莲已经在那里了,坐在汽车的后座上,听着收音机。
她已经穿上了从免费商店那里拿来的亮黄色衬衫和蓝色牛仔裤。
这身衣服对她来说太大了,
她已经把t恤塞进了裤子里,
用皮带把牛仔裤系得紧紧的,
衬托出自己的小蛮腰,虽然是个女战士,但她还是性感得要命。
主持人说话时有降调的鼻音,
听众很容易被催眠。
他的强项就是把听众真心相信,
却又羞于承认的事情大声说出来,他所说的大多是些标准的法西斯主义问题,
比如,
艾滋病是对罪恶的惩罚,不同的人种拥有不同的智力水平,这个世界需要的是严格的纪律,所有的政客都愚蠢而腐败。
刘展猜想,
他的观众八成都是那种肥胖的白人,这种人所有的见识都是从酒吧里听风。
风情说:“他身上集中了我所讨厌的所有的气质,
心怀成见
,假装高尚,
虚伪做作,
自以为是,而且真的很蠢。”
“这是事实。”
刘展说
“准备听节目了。
只听见主持人正在说道:“下面我再读一遍州长的内阁秘书安巴尼尔先生发布的声明。”
。
第五百章:王刚来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