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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5.鸾凤来仪(29)三合一[2/2页]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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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凤鸣苑我瞧着一直空着,陈家的表姑娘已经回陈家了吗?
      柔嘉愣了一下,她这段时间都快忘了曾经东宫还有过这么一号人物的,见林玉柳问了,她就笑道:没有吧,应该在别院养着呢。如今一年大似一年了,哥哥们也都大了,母妃说,表姑娘在东宫住着,就有些不方便了。
      是这样啊!
      柔嘉没往心里去,在她看来,这并不是一件值得人往心里记的事。
      可林玉柳却把这事往心里去。他回院子的时候,见妹妹还在,就皱眉问了一句:怎么不回你的院子?
      怎么样?说了吗?林玉荷关心的是这个。
      你只管回去吧。林玉柳有些烦躁:娘说的那个事,根本就成不了。放心。
      怎么就成不了呢?
      林玉荷不服气:哥哥这样的人,难道他们还不满意?是家里的根基配不上她,还是长的模样配不上她?哥哥的婚事能想起还有她这么一号人,她就该烧高香了。还成不了?才不信!
      事实上皇后听了太子妃的话,确实半天都没说话。沉默了良久之后才道:这事,你跟太子说过了吗?
      太子妃点头:儿臣跟太子提过了,太子殿下说,但凭母后吩咐。
      皇后脸上的表情就柔和起来,她倒是真想促成此事。
      东宫现在的情势,已然是要成事的样子了。偏偏上官家跟东宫是越走越远了。将来这不好处。临安那孩子,不是当祖母的夸,也是要人样有人样,要人品有人品。迄今屋里连个丫头都没有。
      这样的孩子如今不多了。他早早的又都已经是郡王了,将来自然是差不了的。
      再说了,即便想的更远一些,那这太孙也不是那不能容人的性子。这庶长兄只要不是太过分,好日子是不缺的。
      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于是就含笑道:也是你跟太子大度。对上官家既往不咎,难能可贵了。
      婆媳俩说着话,就马上招了上官家的人来。去不想人家来是来了,可来了之后,这说话就有些吭吭哧哧的:又是说家里的姑娘不宜早婚,又说是属相不相配。
      很明显,上官家并不乐意这婚事。
      皇后的脸就冷了下来,当着太子妃的面,被娘家打了脸了。
      这可不止打了东宫的脸。
      太子妃面无表情,没多纠缠,只起身告辞:您也早点歇着吧,也是儿臣不醒事,叫母妃跟着操心了。
      她出宫了,至于皇后跟上官家怎么说的,这个就没人知道了。
      太子妃回去跟周氏一说,周氏却炸了:不答应?为什么?
      太子妃把上官家的话一五一十的学了,然后才道:好姑娘多的是,你再物色吧。
      打了周氏,她自己先皱眉了,这上官家拒绝的好生没有道理。
      到底是有什么依仗,或者说是难言之隐,回拒绝东宫呢。
      她打人叫太子,也顺道叫林雨桐过来,这后宅上的事别看小,真要细究,这里面肯定有自家不知道的事。
      林雨桐扶着太子过来的,一听这事太子就皱眉,然后轻笑一声:不用管他们。不答应就不答应吧,另找好的就是了。
      什么意思呢?
      太子没跟太子妃解释,回书房的路上却跟林雨桐说了:武安王妃,最近跟华贵妃走的有点近。
      这她们走的近,是不可能避开祖母的林雨桐低声道:宫里那么大点的地方,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呢?太子就跟李长治道:以后那些奏报,也给太孙抄一份,省的他两眼一抹黑。
      晚上的时候林雨桐就收到详细的奏报。
      半个月里,武安王妃去了东山五次。
      东山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呢?
      除了长春观,再没特殊的。
      长春观是安庆公主带修行的地方。她被皇上赐号为‘太初真人,但要是没记错,她当初被皇上厌弃,正是华贵妃推波助澜的结果。怎么如今,她倒成了武安王妃和华映雪联系的桥梁了?
      她觉得如果必要,她得亲自去一趟东山瞧瞧。
      不能小看女人,更不能小看宫里的女人。她们有时候真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在国子监念了几天书,就是重阳节了。
      太孙去念书,本来以为好歹放到某个班里,真去了才知道,其实不是的。课程枯燥的很,好几个老师单独只给她一个人讲课。学生坐着,老师跪着。再三要求老师站起来,但没一个敢起来的。人家说了,当初给还是皇子的陛下上课的时候,老师都是跪着的。不能说太孙知道尊师重道,反倒是陛下不知道这道理了,这于陛下的名声有碍。
      这逻辑叫人连反驳都不能了。于是林雨桐连去上课的兴趣也没有了。
      多逃一节课,老师就少遭一会子罪。都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跪着林雨桐是真不忍心。
      九月九干脆她就没去,只打了人去国子监说了一声。就叫上林玉梧和四爷,登高去了。
      目的地——东山。
      这一日登高的人多,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的,山道上络绎不绝。
      林玉梧看见几个坐而论道的读书人,觉得挺有意思的,就停下脚步,在半山腰的亭子里听人家辩论去了。
      见他带着的人不少,林雨桐就放心了。只剩下她跟四爷上山,还能舒服自在一些。
      长春观,是一女观。
      今儿登山的人多,所以在女观中,不少女客在歇息。倒是男客,不好进内。
      林雨桐本要说拜访长辈,却没想到,在这地方,会碰见他。
      祖父。她疾步走了过来,您怎么也来了?
      她替代冯千恩的位置,扶着宣平帝。
      宣平帝也没想到会碰见太孙,愣了一下就哈哈笑:天气好,想出来走走。
      怎么不多带几个人呢?林雨桐带着几分埋怨的语气:您这样,孙儿觉得去跟御史台的几位大人说一声,叫他们也参一参祖父您。
      宣平帝不免又笑,一副头疼的架势:可不敢跟那些人言语。要不然,可真就没清净的日子过了。
      林雨桐看看往上的台阶:您还要往上走?
      宣平帝似笑非笑:怎么?觉得祖父老了?
      不是说您老了。林雨桐叫冯千恩:是孙儿的体力不济,还是叫冯公公搀着您更稳妥些。
      宣平帝就跟着笑:想偷懒就罢了。说笑着,一路往前走,偶尔还回头问问四爷话,亲切的像是普通的老者。
      越往上走,人会越稀少。
      到了山顶,林雨桐都汗湿了。更别说是宣平帝,他几乎是冯千恩半拖半抱着上来的。
      林雨桐没想到山顶会这么平整,山石像是用什么东西削平的似的。
      除了非风化的石头,也就是倔强的长出来的一些杂草。
      宣平帝席地坐在山石上,冲林雨桐摆手:现在不行了,年轻的时候,一天几个来回的上下呢。
      常来锻炼吗?林雨桐干脆坐在他对面,有一搭没一搭的搭话,也是,东山比起别的山,山势倒是更陡峭些。
      宣平帝点头:那时候年轻啊他指了指站在山崖边上,整个树身子都在空里悬着的松树:瞧见了吗?那棵树当年还承担不起一个人的重量,如今,站个人上去想来是能承担的起的
      成人胳膊粗细了,肯定是负担的起的。
      林雨桐就笑:多危险啊,谁没事站上面
      话没说完,就听到李长治一声惊呼:神女
      林雨桐看过去,只见松树上,站着一个一身白衣的女人,她背朝着这边,看不清面容。风吹着她的白衣黑,仿若随时要随风而去。
      宣平帝扶着李长治站起身来,喃喃的道:你是你吗?你终于肯来见我了吗?
      只见那女人的头微微摇了摇,然后她的胳膊朝侧面一指,林雨桐见宣平帝看过去,也就跟着看过去,可这一看的结果:除了杂草,什么也没有。
      上当了!
      等再转过身的时候,那悬空的树干上哪里还有人?
      林雨桐看了四爷一眼,三两步的追过去,直接就上了松树。站在松树上,想保持平衡对一般人难,对她而言,并不困难。
      这么往下看,深不见底。树下一米多的地方,有个微微凸起的山石,山石上像是有黑色的苔藓一般的东西,看的不是很清楚。
      四爷喊着:退回来!快点。山里的风野的很,耍杂技呢这是!
      林雨桐一步一步朝后退,脚让开两步,却又看见松树上沾染的一点儿苔藓。
      她嘴角翘起,这才快步退了回来。
      冯千恩急忙道:太孙殿下,您这可太本来想问看见什么了,觉得胳膊对陛下拽了一下,赶紧顿住了。
      没事。林雨桐只当是没看见两人的动作,说的云淡风轻,不知道是谁装神弄鬼呢。这山里该是有些机关的,对于习武之人,有个支点,在松树上站一站,不是什么难事。
      冯千恩正后悔不该当着太孙的面喊出‘神女,没想到太孙是这么看待这件事的。
      对对对!那就是别有用心的习武之人,什么神女鬼女的,没有的事!
      于是忙道:是啊!看来得叫五城兵马司好好的查一查了,京城里怎么能混进来一些个杂七杂八的人呢。
      宣平帝的神情有些莫测,只道:风大,又不安稳,那就回吧。
      回就回吧,到了半山腰,怎么也没想到会看到一身布衣的华映雪。她边上站着的可不正是安庆公主。此时的安庆公主一身道姑的打扮,只行道家的礼。
      两人见到林雨桐都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非常隐晦的对视了一眼。
      安庆很冷淡,倒是华贵妃笑意盈盈,这可真是巧了。原还想着老爷一个人寂寞,没想到碰见咱们家小少爷了。
      林雨桐点头称是:是挺巧的。
      她笑着问宣平帝:孙儿送您回家?
      宣平帝笑的一脸慈祥,带笑说好。
      一路无话,直到到了山下,要上马车的时候,林雨桐才现,华映雪身边的一丫头,脚抬起来的时候,鞋底是沾着那种墨绿的近乎于黑的苔藓的。
      这件事,就很有意思了。
      觉得有意思的何止是林雨桐,正阳宫里,宣平帝几乎是砸了半个宫殿的东西,他面色狰狞,气的浑身都在抖一般:她真当朕是傻子吗?
      冯千恩跪在边上:陛下,保重龙体。万不可如此动怒!
      宣平帝躺在地上,扭脸问冯千恩:你说她为何要这样?为何要如此愚弄朕?
      冯千恩摇头:华贵妃到底只是女人。她总是盼着盛宠不衰的。您突然宠幸了李妃娘娘,想来华贵妃心里因此,她这故弄玄虚,只怕是为了要将您的注意力吸引过去。想告诉陛下您,只有她才能吸引神女降临。事情虽然是有欺瞒陛下之嫌,但看来并无愚弄甚至于谋害陛下之心。不管怎么说,神女曾经降于贵妃之身,想来,她也该是了解神女的人之一吧。如今,不管是真是假也许未必全是坏事。假的来了,未必就引不来真的。奴已经叫人盯着每个宫殿了,若是有可疑之人,绝不会错过的
      宣平帝呵呵的笑了两声:盯紧了千万得盯紧了不要放过任何一个
      说着说着,就慢慢的睡过去了。
      地龙已经烧起来了,躺在地上并不是觉得冷。
      冯千恩帮着把被子盖着,就慢慢的退出去了。
      而另一边的宸旭宫,金菊低声禀报:娘娘,陛下今晚不会过来了。
      华贵妃对着镜子将头上的钗环一一的卸下来,哦!是吗?不过来就不过来了。你下去歇着,叫芍药过来伺候。
      金菊应了一声是,慢慢的退出去。
      不大工夫,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站在华贵妃身后一直没动。
      华映雪从镜子里看后面站着的人:交代的事情都办好了?
      是!这丫头的声音有些嘶哑,都办好了。
      叫你留下苔藓的印记华映雪理了理吹在胸前的头,你可曾留下了?
      是!芍药又应了一句:留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华映雪扭过脸,对上那一双平静无薄的眸子,不过遇上了了太孙是吗?
      太孙追了过来,差一点就被抓住了踪迹。芍药的声音低下去,所以,娘娘,奴婢觉得,下次大可不必如此冒险。
      华映雪冷笑一声:你当他当时没抓住你,你就没露出痕迹吗?说着,就看了看她的脚,该换一双鞋的。你却没来得及。脚底至今还有证据呢?皇上火眼金睛,太孙那眼神的变化,你就真当她看不出来?
      这?芍药马上跪下:奴婢该死,您交代的事,奴婢没办好。
      不!华映雪莫测的一笑:这件事,你办的挺好的。越是办法拙劣,越是好呢。
      芍药不解,跪在低声不敢起身:敢问娘娘,李妃娘娘那边,还用看着吗?
      华映雪摇头:那个女人空守着宝藏,求的却只是男女之爱。注定不是个有出息的。不用在意她。
      芍药低头:那奴婢就只在针线房,暂时不出来了。
      华映雪又是奇怪的一笑:不!你还得动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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