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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8.鸾凤来仪(42)四合一[2/2页]

敛财人生[综]. 林木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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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好似文官不答应该武官应有的地位,那就是包藏祸心了。
      阴太师回来了,却说舟车劳顿不见人。陈擎苍回府之后,谁也不见。高寒远和张书岚是文臣的领袖了。别看张书岚是东宫旧臣,可真到了这种大事上,那立场可是相当坚定:一群武夫,能做什么?说着又冷笑,来了几个乡野村夫,大放几句撅词,就想翻天?一个个的,谁也不是安着好心的!个个都是大儒,自诩逍遥山野悠哉美哉,如今跑出来做什么?靠着几句危言耸听的话,谋的还不是一官半职。真是岂有此理。
      他去找休养的新帝:陛下,朝廷正在用人之际,他们愿意为朝廷效力,臣等自是盼之不及,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到京城来搅风搅雨。江南两省之中,皆是江南仕子为官。当时之事,用当时之法。但这毕竟不是长久之事。本想着,等朝廷一切步入正轨,再行处置,却没想到,他们倒是不甘心。如今这算是什么?不是江南帮,便是南山党。他们这是要裹挟朝廷,这是要左右朝廷的意志。此种作为,绝不能姑息。
      林平章看向张书岚:你的意思,是这所谓的江南帮,在为他们入仕造势?
      张书岚点头:若不是如此,臣实在想不出他们这么做,所为何来?
      哦!
      林平章嘴角翘起,笑了一下,行,朕知道了。不过老师啊
      臣不敢。张书岚赶紧低头。
      你本就是朕的先生,这有什么不敢的。他扶了张书岚起来,跟老师你,朕也不说虚言。江南之地有多重,老师是知道的。如今呢?朝局看似是稳当的,可这八面来风,不定哪里就出了漏子。之前老师还说,如今的朝廷在于一个‘稳字。老师深明大义,有时候,还真得老师受受委屈。
      张书岚一愣,继而感激涕零:是老臣未能领会陛下之意
      这不是老师的错。林平章笑道,他们想入仕,于如今朝廷而言,总归是好事。有所求比无所求好,您说呢?
      这倒是!入仕了,就必须得服从管束,得遵守官场的规矩。不能再像现在这样,到处大厥词,四处挑事。
      他叹了一声:那他们所言之事
      林平章就说:准了又如何?他拍了拍张书岚的肩膀,天下悠悠众口啊。朕相信老师绝无私心,可老师又何必做瓜田李下之事呢?
      电石火光之间,张书岚福至心灵:皇上是赞成此事的。
      他心里一叹:臣明白。
      好好跟自己说,这叫敬酒。不识人敬,那就是罚酒了。
      出来之前,张书岚就道:老臣再说一句不合适的话。
      看,老师又多想了吧。林平章低声道:朕还想着您能体谅学生的难处。您要是不跟学生生分,就有什么就只管说什么,这才不枉咱们师生这些年的情分。
      张书岚叹了一声才道:陛下,老臣倚老卖老说句话。太孙殿下实在并无错疏之处,这么迟迟没有给名分,终归是不妥当。若是再这么迟迟不绝,只怕人心是稳不下来的。
      林平章连连点头,快了,朕这不是想着要过年了吗?想来的双喜临门。
      张书岚见皇上确实是没有异样,这才笑了:如此老臣便安心了。
      等把人送走了,林平章才跟李长治道:看看!看看!就连咱们这位张老大人,被她坑了,还为她说好话呢。
      李长治笑了起来,指了指外面:皇后娘娘,正等着呢。
      林平章收了脸上的笑意:叫她进来吧。
      太子妃成了皇后,并没有多少欢喜。反而整日里战战兢兢。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林平章没叫太子妃行礼就拉她坐在一边的榻上,你是为了梧儿,是想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
      陈氏点头:陛下,不是臣妾偏着梧儿,实在是臣妾心里不安。说到底,是臣妾害了两个孩子。可如今后悔已经晚了。陛下登基,当年的事,也不再是欺君之事
      林平章叹了一声:他是朕的儿子,该说的总归要说的。捅破了这层纸容易,可这紧跟而来的
      臣妾知道。陈氏抹了一把眼泪,陛下做这个决定,也不容易吧。
      何止不容易。
      林家为皇族,可异姓人将来登上皇位,俩姓皇族之间,只怕将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越是近宗,越是少有能够善终的。
      朕夜夜睡不着,都在思量这事。林平章叹气,朕能信咱们闺女,可两代三代之后呢?近忧远虑,只觉得困难重重,迷雾重重。
      皇后就道:那皇上要不要再问问梧儿的意思?许是他就变了卦呢?
      林平章拍了拍皇后的手:你啊这话不要再说了。
      皇后目露不解:桐儿是个心善的孩子
      心善?林平章点头,她是心善。可也不能等同于一般善良的姑娘。
      她为了能降低朝廷百官对于皇太女的反对之声,先是放权于文臣,又悄无声息的叫阴家在外帮着收揽兵权。不仅收揽了兵权,还撺掇着各地驻军上奏折闹事,以图提高武将在朝堂的分量。对武将,打了一棒子又拿着个甜枣吊着。再利用武将的折子去逼迫文臣就范。两方眼看就打起来了,结果神来一笔,把本来就要来京城的江南士人给扯了进来。本来势同水火的文武两方,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从文武相斗,变成了以文人斗文人。
      武将觉得她好,文臣也觉得她不错,江南官员还都是她提拔的。三方都承她的情。
      她的手段多妙啊,收揽了人心,巩固了皇权,改革了军制。
      而她做的也仅仅是顺水推舟,毕竟请三清先生这些人,早前他就已经叫人着手请了。为的就是以新人换旧人。绕了这么一个圈子,叫她做成了这么多事之后,才绕回了原点上。
      她煽动起来的风,一翻一覆之间,便雨住风停了。
      聪明人看的透这里面的事,可既然是聪明人就不会说透。
      不聪明人看透看不透的有什么关系呢?
      宣平二十五年的最后一天,即将迎来泰始元年的这个除夕之夜,皇宫里歌舞升平。
      那个已经大行的皇帝,好似早就被人遗忘了一般。
      太后没有来,上只坐着皇上和皇后。几个侧妃极其皇子公主,都依次落座。
      可唯独,没有见到太孙,即将成为太子的那个人。
      不光是下面怯怯私语,便是柔嘉,也不由的低声问皇后:母后,哥哥呢?这么要紧的日子,怎么能没出现呢?
      像是蒙放陈云鹤这样,太孙的亲信,不时的交换一个眼色,目露担忧。
      此时,阴太师却站了起来:启奏陛下,臣年老体衰,已不堪案牍之苦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众人听明白了,老太师这是要告老啊!
      这一惊可非同小可,张书岚几乎以为这老家伙吃错药了。他怎么舍得手里的权利的?
      这么一位老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按照规矩,皇上该再三的挽留,才算是尽到了一个君上对臣下的最后一份心。
      可皇上倒是好,语气平平淡淡的说:准奏!
      然后阴太师也一脸理所当然的退下,坐好。
      都太坦然了,坦然的叫人心里慌,总觉得他们之间是有什么事情是大家所不知道的。
      阴太师刚坐下,结果陈擎苍又起来了,他是来请罪的。
      什么罪?
      欺君之罪!
      这一出一出的,都是什么意思?
      起来吧。林平章看向陈擎苍:朕赦你无罪。
      下面坐着的面面相觑,不是很明白是什么意思。
      林平章就看李长治,李长治就高声喊道:请嫡皇子嫡皇女进殿!
      什么叫做嫡皇子嫡皇女?
      嫡皇子不是太孙吗?嫡皇女不是坐在皇后的身边吗?
      柔嘉的脸都白了,愣愣的看向皇后。却见皇后的视线只盯着大殿的门口。
      众人顺着这视线朝大殿的门口看去。只见两个杏黄色的身影相携而来。
      近了!近了!更近了。
      两人的身高差距不大,但稍微高一些的,明显更清瘦一些。一身皇子的袍服穿在身上清雅无双。但这并不是太孙。
      而另一边,一位宫装的丽人近前来再看那五官,满大殿的人不由的就站起身来,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前的太孙。
      蒙放和陈云鹤两人,盯着她的脸之后,又看她的身形,然后两人对视一眼,不由的问了一句:你之前可知情?问完两人都一愣,然后又同步摇头!
      不!不知情!
      谁能想到呢?谁敢这么想呢?
      在众人注视下行了礼,然后跟林玉梧两人分站在皇上和皇后两侧。
      林平章就道:就是你们看到的。他指了指林玉梧,嫡皇子,林玉梧。又指了指林雨桐,嫡皇女,林玉桐。他看向皇后,当年,两孩子尚在襁褓。奴才们忙中出错,将两个孩子抱错了。可是大错已经铸成,又牵扯到北康,此时就被压了下来。
      抱错了?
      呵呵!那这宫里的奴才都该打死才对!
      这事简直太荒唐。
      有人就喊:当日,殿下当着满朝大臣誓
      林雨桐就笑:我是怎么誓的?我说了,我是我父母的亲生骨肉,这话错了吗?
      这人哑然。
      张书岚站出来看着皇上:陛下,您如今这是要?
      册立太子?
      可咱们对太子一点也不熟悉?
      他是贤是良,是否可堪为君,谁知道呢?之前根本就不知道还有这么一号人。
      结果他的话问出来,皇上还没说话呢,林玉梧说话了,张大人这话问的,父皇自是要册封皇太女。这有什么好问的?
      皇太女?!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陛下!张书岚急忙道:当真如此吗?
      怎么?林玉梧又道:有什么不可以吗?满朝皆赞的太孙为储君,有何不妥?
      自是不妥,从来未曾听过有女子可为帝。林玉柳起身,气的脸都白了。
      可你连一女子也不如,又有什么资格呢?林玉梧哼笑一声,我别的不比你强,但至少我有自知之明啊。说着就看向张书岚,张大人,您觉得临安郡王合适?
      张书岚自是不敢说这话的!
      只那位殿下在边上站着,他就不敢说这话。等这么想完,他才突然觉得,原来对那位殿下的敬畏,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不少大臣,都将视线落在临安晋王和这位嫡皇子身上,临安郡王大家都熟悉,只能说是个优秀的少年,仅此而已。至于这位嫡皇子,怎么说呢?只看这短短几句话,处处叫人觉得——讨厌!
      对!就是那种咄咄逼人强词夺理的那种讨厌。
      这样的性格,合适吗?
      而另外两个年级更小的皇子,如同鹌鹑一样缩在他们母亲的身后。
      何人合适?
      林玉梧又道:或许你们觉得武安王或者先帝三皇子合适?
      林平康噗通出来就跪下了:臣万死。
      张书岚被林玉梧气的几乎撅过去。
      一位翰林院的老翰林走出来,颤颤巍巍的跪下:陛下要立皇女为皇储,可对得起列祖列宗
      那是我林家的列祖列宗,与尔何干?林玉梧不用别人张嘴就直接怼了一句。
      皇后缓缓的闭上眼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我的梧儿啊,你何必如此!
      林玉梧一上来就扮演了一个叫人讨厌的嫡皇子,林雨桐心里颇不是滋味。
      她缓缓的走到人前:父皇若是立我,我便是皇储。我从北康走来,狼窝我闯过,杀阵我走过。走到今日,我相信你们也都该知道我的脾气。我最喜欢的四个字就是——顺我者昌。
      众人却都听出了‘逆我者亡的气魄。
      她往那里一站,浑身上下都散着一种气势。她抬眼往下看去,却无一人敢与她对视。
      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理智回笼了,一个个的开始在心里权衡起了利弊。
      皇上愿意,看如今这样子,是心意已决。
      真正的太孙,本该是太子的人,看样子对储君之位并无意。
      皇后似乎有些勉强,但她的意见却是最不重要的。
      还有谁?
      太后?太后跟皇上嫌隙颇深,皇上对太后的意见未必多看重。
      他们都不反对了,自己反对有用吗?
      再说了,自己为什么要反对?
      吃亏了吗?谁不是因为这个‘太孙而得利的人?
      说反对的话?这不是端起碗吃肉,放下碗骂娘吗?
      何况,反对的起吗?
      兵符是在她手里的吧?
      所以她说逆我者亡,是真能做到的。真敢废话一句,许是就能成为第二个万芳园了。
      林平章看向李长治:宣旨!
      李长治手捧圣旨徐徐打开,众人起身跪下。此时,李长治的声音才仿佛从天外传来:朕承黄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册封嫡长女玉桐为皇太女,入奉宗祧,运抚盈成,业承熙洽,共图新治。谨于今时祗告天地
      竟是真册封皇女为储君?
      柔嘉看向皇后,满眼的无措,低声问:母我是谁?
      皇后看了看跪在下面的父亲陈擎苍,然后缓缓道:你是本宫和皇上的公主,我们会给你选一合适的驸马,让你一辈子富贵荣华。
      柔嘉看向陈阁老,慢慢的悟了:我懂了。
      皇后垂下眼睑,眼里露出几分晦暗不明的神色,继而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梧儿啊,我的傻儿子!
      可林玉梧却不那么想,他带着淡淡的笑意:天下这么大,我只想出去看看。
      蒙放碰了碰陈云鹤的胳膊,压低声音道:你说,有了皇太女,是不是还得为皇太女选夫啊?
      陈云鹤瞪眼:这是自然。
      戚还突然来了一句:说起来,我没有定亲,也没有成亲,房里也没人,更是从来不去花街柳巷。
      你不行!蒙放就说: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女得靠联姻才能安抚你们凉州呢。再说了,她可是说叫你将来回凉州的。
      这倒也是!
      陈云鹤却吭吭哧哧的道:我我也不错亲上加亲
      选我也不会选你。蒙放又道,你也不想想,皇后的娘家再出一皇夫?你陈家想翻天啊!
      陈云鹤生气:你以为你就有希望?
      蒙放还没说话呢,那边戚还就‘咻咻咻的提示他们往前看,就见边上的阴家小子正跟皇太女深情对视呢。
      蒙放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却道:也是!咱们都属于太有主见的。皇夫嘛,就得找一个没什么主见的简单人。
      陈云鹤‘嗯了一声,再说了,人家祖父不是已经告老了吗?怪不得舍得手里的权利,原来是谋划这个呢。
      戚还嘿嘿一笑:你们就是不肯承认人家长的好!
      也就剩下长的好了!蒙放和陈云鹤异口同声的说了这么一句。
      四爷:你们高兴就好。
      皇城外,一邋遢的老道愣愣的看着皇城上空升起的一道璀璨的红光,眼里多了几分惊色:红中带血诸事难平女子为帝血漫御阶随后又掰着手指算,良久之后哈哈大笑,凶中带吉,有惊无险。鸾凤来仪,龙游九天。圣主临朝,天下承平
      他笑着,跑着,喊着,一声高过一声,直入九天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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