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出自己的动心。
她没有再反驳邪神说她“说谎”的论断,可是也不清楚应该怎么和他解释。
看着沉默的女孩,洛基抿了抿唇,他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向自己的眼睛:“是因为那个卷毛说的话吗?他说我们是情侣,让你觉得难受了,以至于想要离开我?”男人一想到艾丽莎可能给出的肯定的答案,连呼吸都不自觉粗重了许多,他突然后悔自己问出这样的问题,这几乎是一下子把二人的关系拿到了明面上。他明明计划着要循序渐进,要温水煮青蛙,可却被那个叫夏洛克的男人瞬间打乱了阵脚,以至于走到现在这个无法挽回的局面。
艾丽莎眼神躲闪,她自己的紧张和来源于对面男人的慌乱统统挤在胸口,让她没办法静下心来理清自己的答案。她想不明白洛基的问题,也判断不出他究竟想要怎样的答复。
她挣开了他的手,握紧拳头让指甲深深陷进肉里,试图利用痛觉让她在纷乱的情绪中找回一些理智。她希望自己可以想出一个答案,能够在不暴露自己情感的同时也不要伤害到她在意的男人。
可这样挣扎的举动在洛基眼里却变了个味道,他感觉自己脑海中一直紧绷着的那根弦瞬间断裂。她在厌恶他,拒绝他,在他已经坚信对方不会离开他之后终于要和其他人一样弃他而去。不过他凭什么要相信她之前说着不会离开他就一定是真实的呢?又凭什么觉得真的会有一个人无条件地爱着自己呢?
洛基在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红了眼睛,他站直身子退后几步,表情倨傲地对她开口,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颤抖:“你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个人下的什么所谓‘情侣的结论是对的吧?我和区区一个中庭人怎么可能成为情侣,他实在是想太多了。而你也完全没有必要对我撒谎,如果你想离开我,直接说出来就是了。又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在意这种廉价的陪伴呢?”
听了这番话的女孩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就算知道对方现在心里也不好受,她依旧会对如此伤人的话感到心痛。可这个男人如果非要采取这种方式拉开他们二人的距离,又何苦一直用自己的真实情绪影响着她呢?
艾丽莎心里也很委屈,两种负面情绪压得她喘不过气来。“这不公平!”她总算没有继续压抑自己,“明明你也没有说实话,凭什么指责我对你说谎呢?而且如果你真的想对我说这种伤人的话就麻烦把你自己的情绪从我这里拿开,不要一边惹人讨厌一边换取我的同情!”
她跳下床,走到听了她的话而浑身僵硬的洛基面前,几乎要贴到他身上。她用手摁在对方心口的位置:“你这里明明在痛,明明在害怕我离开,为什么要不断地用言语刺伤我,不告诉我你真实的想法呢?”她顿了顿,却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深吸了一口气,有些难过地接着问道:“还是说,这些你让我感受到的情绪也统统都是假的,这样折磨我只是让你感到有趣罢了?”
艾丽莎放下手,退回了安全距离,想到这种可能性她是真的有点想哭了。洛基可是邪神,有着强大的魔法,想操控一个人的情绪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而她却可笑地把这个当做了自己的能力,以为自己看透了他。恐怕从最开始这个男人就是一面以此换取她的同情,一面暗笑她自作多情吧。“我的确不应该不自量力地喜欢一个神祗。”她说,“但你起码应该看在我之前照顾你一个月的份上多少对我稍微善良一点吧。”
洛基却怔愣于女孩的话。口是心非本来就是他的代名词,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也的确在心痛,但艾丽莎不应该知道这些。
在这一刻邪神不知道自己究竟该因为自己的心思被戳破而感到尴尬,还是该对于女孩能够察觉出他真实的情绪而感到庆幸。但不论如何,她说了她喜欢他,他刚刚没听错的,对吧?
果然只要事关他的女孩,他就太过容易失控。洛基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如此喜怒无常的自己有些可笑。
他试探性地握住了艾丽莎的手,没有得到拒绝之后又握得更紧了一些。女孩抬起头对上男人绿色的眸子,对他突然有些喜悦的心绪感到不解。
“我很抱歉,艾丽。我刚才又对你说谎了。”他的声音诚挚,“你感觉到的,是真的。”这次换他主动拉着女孩的手放在的自己的胸口,“我的心痛,我的害怕,都是真的。”他盯着她的双眼,轻轻开口:“既然你都已经感受到了,还原意去喜欢这样一个口是心非的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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