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的陆妈妈,有空闲了给她打个电话。
又坐了一会儿,叫了小二进来,打听刚才看见的陆妈妈。
原来这陆妈妈是个寡妇,打着买花粉的幌子,给人保媒拉纤的。还有个当屠夫的儿子,平日里酗酒撒泼,是个凶人,邻里都很嫌弃,这陆妈妈也很怕他。
给了小二打赏,假说等了半天人还不来生气了,就结账出了酒楼。
走在街道上,还在想:能连起来了,潘姑娘、张公子、陆妈妈、陆屠夫,这里面最有可能造成安全问题的,应该就是这个陆屠夫了。
那么,怎么解决呢?
最关键的问题是,叶田田不能因为推测一个人可能会做坏事就“先下手为强”;也不想故意“钓鱼”。
而且,还要考虑:原版的潘姑娘到哪里去了呢?等他们离开,她还会不会回来?
烦恼着,无意中又走到了湖边。干脆让黄二驾了船,到湖中间去。
擦肩而过的游船上,有衣着轻薄的青楼女子,婉转轻唱,扬声娇笑。更有年轻或年长的士子商贾,或吟诗作词或饮酒作乐。
不过,这些,都比不过湖水微波,桃花灼灼。如此美景,怎可辜负呢。取了茶、酒、小食,随意品酌,偶然飘起一点雨丝,简直恍若仙境。叶田田一直在湖上游荡到入夜,才又回到岸边。
沈秀白天收到字条,有些疑惑,但是潘夫人爱女心切,一日里得了闲就陪着他,又不厌其烦地询问他安慰他。让他在一开始的感动之后,慢慢地烦躁不安,最后简直要崩溃。好容易到了晚间,只说自己要睡了,把要陪伴他的潘夫人支走。假装睡着了,被潘夫人又拿着灯查过一回寝,才藏在被窝里给叶田田打电话,有气无力地喊“救命”。
叶田田走在阴影中,慢慢靠近绣楼,看到四下无人,悄悄地说:“开窗。”然后才挂了电话。
等楼上的窗户开了,略后退几步,然后前冲,踩着墙壁,攀了下房檐借力,一抬腿,就到了楼上,轻巧地进了窗户。
看着站在月光下闺房中一脸幽怨的沈秀,叶田田强忍着笑,挥了挥扇子,给他拍了张纪念照。
沈秀这一天已经崩溃到不行了,只翻了个白眼,低声问道:“我真要这样过十天?会死的。”
叶田田轻轻咳嗽一声,道:“我们先说正事。”
两人坐在桌边,也不点灯,叶田田把白天看到的张陆二人的交易说了,沈秀则讲了潘家的情况。
潘夫人的唠叨中,也讲了不少自家的情况。潘姑娘名叫潘寿儿,父亲和一家做官的有点很远房的亲戚,于是借了势,不事生产,就靠着欺诈讹人为生,平日里人称潘杀星。母亲呢,也不是不知道这样不好,可是性子懦弱,又见有钱有粮,也不多说什么了。这两口子只这一个女儿,从她十岁起,就不准出门,只在这楼上绣花。家里打算着,让她嫁个好人家,好给父母养老。又因为父亲名声不好,也没有别家的姑娘来跟她玩。
两个人交换了情报,一时无言。
叶田田在想,看来这危险也有可能来自这潘杀星。
沈秀在想,我明天怎么过?
第五章 绣楼日常(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