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羽觉得意识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脚步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震魂钟每一次的敲响就好像在他魂魄中刚刚弥合的伤口处重重一击,一下又一下,那种魂魄上的痛楚简直无法阐述。
他忍不住轻轻地叫出声“啊”
普通人听到震魂钟只会感到意识沉重,跟着身体也会承受极重的压力,所以只凭韧性与意志就可以抵抗得住。而长羽所感受到的确是实实在在的魂魄之伤,不仅仅只是压力所能言明的,更重要的是那种痛苦和痛楚,现在的每一声钟鸣和每一级玉阶对长羽来讲不亚于天堑一般。
“三十四级”
“三十五级”
长羽喘着粗气一步一步艰辛地爬着,因痛楚而饱满的汗水一滴一滴洒落玉阶。
“父亲”
“母亲”
……
“祖母”
……
“小雅”
“大娘”
……
“素静……姐…姐”
……
“三十九级”
风黔仍是那张冷冷的脸,他盯着那个白玉阶上颤抖挣扎的身影,背在身后的双手握紧又放松,握紧又放松,这是他都没有察觉到的失态。
只剩下了一刻钟的时间。丰赐缘已经登过了六十四级玉阶,从白玉阶上退了出来。刘祖笛登过了五十六级,退了下来,龙苦申登过了五十五级也退了下来,最末的是施嘉河,登过五十一级。
白玉阶上只剩下一个身影,颤抖着的腿从第四十二层玉阶上不住地滑落,再也登不上去,但那个身影还在上面一下一下笨拙地尝试。
这场意志试炼本就存在极限,一旦达到意志所能承受的最大压力,即便再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坐玉阶之下的丰赐缘看着那个身影不屑地笑了笑,原来以为会是很强劲的竞争对手,但却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施嘉河挪了挪地方靠近丰赐缘,带着一张欢喜的笑容,道:“丰大哥,你真的好强啊!”
丰赐缘转过头,闻着少女身上淡淡的体香,心中一动,道:“你也很厉害啊!我记得你在第一项试炼是第三名,足以证明你资质要好很多。”
施嘉河点点头,随即皱了皱鼻头,指着玉阶上晃动的身影,嗔怪道:“都是那个叫韩长羽的抢了人家的名次,却没想到这么不禁用,连第二项试炼都过不了,银样蜡枪头一个。”
丰赐缘哑然失笑道:“你这句话跟谁学的”
施嘉河道:“我爹的四姨太。”
丰赐缘一笑转回头去。
就在他们不远处的刘祖笛看了眼两人挨在一起的背影,撇了撇嘴。
而龙苦申微胖的脸上则崩得紧紧的,玉阶上韩长每晃一下身影,他都紧张地一直身子,比长羽还急。
此时此刻,长羽的意识已接近崩溃,只有一个声音还在叫“母亲……”,但那块代表“母亲”的玉阶却怎么也跨不上去。
“母亲……”
还是四十三级。
“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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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才是第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