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没再理他。
寻了个由头,便往厨房赶去,饿了许久,他还有些虚弱,他要多吃些饭,才有力气再进皇宫,去承受天子之威。
但见到那厨房里清汤寡水,荤腥不见,顾焕便在心里暗骂,莫连衡你个只吃草的羊,狗饿得很了还吃草呢,兔子饿极还啃肉,这么大个厨房,连块肉都看不见,你下人都和你一起吃草吗?
找了半天,他只好吃了几个馒头,喝了半锅的清粥。骑了马,不辞而别。
一路上,肚子里满是水,咣当咣当,一下下的想吐,怕是不到皇宫,自己就要吐死了。不行,还是要外祖上书,提提这国子监的俸禄,不然,谁吃得消啊。
及到皇宫,昨夜风声已起,大抵是整个皇宫都已经清楚,贵妃殿前失恩,已被打入冷宫,三皇子遭皇帝厌弃,深夜离宫,不知所踪。
他虽清洗过,换了身衣服,但是却是掩不住的狼狈,脸上又带着几块青肿和破皮,而守门的士兵又是阿谀惯的,大抵是想着,昨夜传闻为真,三殿下已无缘皇位,并触怒君心,皇上更是极不愿见他,便开始了刁难。
而顾焕疑惑,自己本皇子,这宫中便是自己的家,今日被这看门狗拦下,奚落一番,他们看似是极舒心的,顾焕除了心烦,别的倒也无甚。
开言道,“你们说够了吗?能让本皇子进宫了吗?”
“不行,宫中例行检查,三殿下您身份尊贵,怕让那些腌物污了殿下万金之躯。殿下还是等等吧,反正殿下一不学治国方略,二不处理政事,有的是大把的时间,等他片刻,又有何妨啊?”说完,一群士兵便开始大笑了起来。
“本皇子有事!担待了你们承担得起吗?那些子宦官检查,干我何事?”顾焕有些生气了,向来说一不二的人,此时话不管用了,他觉得耳边仿佛是由无数只蚊子,在嗡嗡,闹人心烦。
但守门的依旧不让。
“滚开!”也不知是谁给的天大的胆,顾焕想要冲进宫门,却有人打到他所乘马匹,一个跟头,便在上面栽了下来,周围一片哄笑,顾焕当真是气急。
“不怕我外祖追究与你们吗?”周围笑声一僵,旋即便有人道:“怕什么。皇上收拾了贵妃,收拾了殿下您,下一个,便是您的外祖了,这么大了,被人欺负了,还哭着告状,当真是庸才啊!朽木不可雕也……”便重新开始了哄笑。
从前,顾焕换过不少太傅,几天之内,必定是要摇着头,口中道着朽木不可雕。传出去,人人背地里都喊着三皇子庸才一个,无用至极。而当太傅最最长的,就是莫太傅,不过也就是一月之久,不过从那以后,莫玑被贬,便再无人教导顾焕了。
顾焕一阵恶心,又怕再在这里吐出丢人,便夺路而去,听着身后的讥笑,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吐了出来。最后将胃里东西吐净,便成了干呕,但他还是受得不住,又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他又想哭了。
他这次是忍住了,没有落下泪来,顾焕漫无目的的走在路边,看着行人,自己也不知所措。
夜深忽现旧时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