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利义尚去行军打仗的第二年了,富子自己一个人在家既寂寞又无聊,也没什么人会与她谈天说地,打发时间。
富子就只能每天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工作,但她今年也已经五十岁了,身体各方面也都支撑不了原先那样高密度的工作了,可除去工作的时间,她也没什么可做的,就只能在家中待着,像那些年轻人出去逛集市什么的,她也都都有那些精力了。
“报!”门外响起洪亮的喊叫声,富子起身披上外套,向门外走去。
“富子夫人,这是今天的战报。”那人隐晦着同情的看富子一眼,便去向别人家送信了。
富子与足利义政虽然分居了,但却没有离婚,所以这的人都叫她富子夫人。
原先年轻的时候,她还会反驳几句,可现在不行了,岁数大了,也没什么心思去反驳了,更何况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就算那些人说出个花来,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影响,便也就这么的任由他们叫去了。
没有注意到信使的表情,富子随手打开了报纸:
将军义尚在争讨六角高赖暴乱时,耽溺于酒色,在军营中病逝。
!!!
怎么可能?!!富子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报纸上的内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伸手揉揉眼睛,还是这些内容!
可能吗?尚儿从小就不进女色,怎么的一到军营就耽溺于女色了呢?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可笑!可笑!
指不定是什么人看不上尚儿年纪轻轻的就坐上将领的缘故!暗下杀手,却把事情全部推到尚儿的身上,才出现的这么个理由!!
不行,她要面见天皇,她要为尚儿讨清公道!还要把尚儿的尸体取回来,不能让尚儿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
她的尚儿可以为国为民而死,可以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但绝不能够死在别人的阴谋诡计上!
只是,她的尚儿
竟然就这么抛下她去了另一个世界,使自己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境地,尚儿一股无法言说的痛意在富子的胸口中翻滚着,猛的倾巢而出‘噗嗤一口紫暗色的血,伴随着胃部阵阵的挫痛,富子难过的捂着胃部,慢慢的蹲在了地上。
彼岸花迎风而立,每一朵都朝着三途河开放,白兰蹲在一众彼岸花中,轻轻的抚摸着其中一朵“关于婆婆的故事,爱只给我讲到这,可是我很好奇,你能告诉我吗?彼岸花是可以记起死者前世记忆的花吧?”
彼岸花迎风飞舞,没有理睬白兰的情求。
“你就告诉我吧?那个只要你告诉我,我就把我吸收的能量分你一点好不好?”
彼岸花的躯干僵硬了一下,随即接着迎风摇摆,不理会放在她花叶上的手。
“那你怎么样才肯告诉我?”继续摇着花叶,突然想到了什么,白兰顿时笑得不怀好意起来“彼岸花啊,如果你不告诉我,那我就把你的花瓣都揪掉好不好?”威胁性的往手上的动作用力,好似真的要扯掉似的。
花瓣颤抖的剧烈,白兰的耳边顿时传来一个娃娃音“我告诉你,我告诉你还不行吗?”语气委屈极了,好像被人欺负了一样。
呃她怎么突然有一种在欺负小朋友的罪恶感,白兰瑶了瑶身上冒起的鸡皮疙瘩,立即否定了这种想法,开什么玩笑,光这彼岸花的花期就有一千年,谁知道是个活了多久的?没准岁数大的都能当她祖宗了。
当然,这话总不能说出来,自己在心里想想也就完了,万一这彼岸花返回了怎么办?同为女人,白兰当然知道女人最怕的就是拿年纪说话。
忽然起大风,婆婆的结局也在白兰的脑海中浮现:
富子最终也没能为足利义尚找回公道,倒是把他的尸体拿了回来。
找到一处风水宝地,富子把足利义尚的尸体安葬了。
第二年,隐居的足利义政也紧接着过世。
后来,富子出家为尼,在人生的最后一段日子里,与青灯古佛为伴,知道生命的终结。
但日野富子对幕府的影响仍在,在她过世后,法号定为‘妙善院从一位庆山大禅定尼,就算是现在,京都的华开院还留有她的墓
“你想知道的事也知道了,那我能跟你走吗?”
“跟我走?”白兰诧异的看着那朵异常娇小彼岸花道“你知道我要去哪吗?”
“不知道”
“问心业水知道吧?我要去的就是那。”
“真的吗?我也想去,带我去吧。”彼岸花激动的放声尖叫起来,花瓣讨好似的的拱了拱白兰的手心
第二十八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