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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墨鹤之翼[2/2页]

甲符兵庸传 深海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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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他就不觊觎什么宝物,但是师伯却道亲自为他挑选,出于尊敬和好奇,不由得接过了木箱。
      木箱很轻,解开箱子上铜锁,映入眼帘竟是一套灰白墨竹符衣。所谓“符衣”是指可以增强施符者符力的衣袍。肖望之端起衣服,摊展开后更是眼前一亮。这套交领深衣以纯白为底辅,外袍烟灰为夹克。烟灰棉布外袍是整幅风吹绿竹图,其水墨清爽,细笔挥洒,厚重浑穆又带几分神气。里厚衣则书有一小段符文,执笔工整有力,运笔分布全章贯气,兼带儒雅淳润,甚为神逸。
      这件烟灰符衣,肖望之看着有点出神,仿佛置身于一片连绵山水中,品尝着那不带滋味却让人清爽的远隐。
      “久经年月,它还是如此令人向往”,傅磊边说脸上露出与削瘦脸庞不符的那抹精神。“这符衣是我年轻游历北方雪原时,在途中在一位骑牧者处收获,如今我将此衣服又赠于你,希望你好好利用。”
      “如此贵重之物,弟子绝不能收,况且弟子来此,并非为什么稀世宝物,而是为了……”。
      “我不管你为了什么理由前来,赠予宝物,也是太磐石山对的一通过者种肯定,并非庸俗金粉,而且你还是太磐石山的弟子。其实我此次赠予你这符衣,皆有缘由。”
      傅磊缓缓说道:“刚才棋局中,看见你施符意境便就让我想到这符衣上的水墨画,也许你的气质与此符衣相对恰和,虽说它是我的至宝,只不过替它找到主人更为善。而且你这符并未透出任何杀戮之气,也未见将棋子裂成粉碎,由此可见你有仁厚之心,可托付重任。”
      “其二则是,作为符衣,皆有与自身互保之效。但是这件符衣究竟有什么独特之处,我一直无法研习出来,就连它所描绘的墨竹和符文都无法查出出处,如此符衣必有其名,只是这辈子我都得待在这鼎竹园里,无法下山,若是有缘,你自查清。”
      之后肖望之都三番四次推却,皆因自己此次下山福祸未卜,说不定哪天在战乱中撕破了,或者自己受伤泥浸白衣,那岂不是都间接毁了这符衣,这担子实在难挑。
      只是谁知他哪里说得过傅磊,看来所谓呈口舌之辩,也得还是看术业有专攻,闻道有深浅。无奈之下,肖望之只好敬畏地接受了,也不知怎地,符衣在他手里显得触手生温。
      天色渐晚,落日暮霞。傅师伯敦促他早点回去,两人又再次沿路回到鼎竹园林口处。
      “等你再归来时,咱们再来下一盘围棋,这次我可再也不会输了。”
      肖望之向傅磊告别,告知自己此趟下山,或许很难很久才回来。忽有听到师伯说出此番话语,顿然不觉的他像刚开始时或者外界传言中那般苛刻尖酸。
      竹叶落时,傅磊又拍拍他说道:“考训令符我自会叫弟子送往你师父处,只是另外还有三件事你还需留意。”
      “其一看你在棋盘上用的甲符,都应该偏向灰白色,说明在符术上是个攻守兼备型的,较为全面。但在外往往不是只凭几张甲符就可以打倒妖兽或恶人,必须去练练其他内家功夫和剑术,二者结合才能使你立于不败之地。”
      “其二御风与我师承一门,如今他统率“太觅”,我自当为他高兴。他生性不羁,小节不拘,只是如今太磐石山暗涌连连,看你心思谨慎,不妨在必要时多协助你师傅。”
      “其三,甲符之术,气象招式变化万千,你在符术有天赋,恐怕你提及的患得患失之象亦是与你心绪有关,望你日后在甲符术上多加磨练,届时必定大有作为。”
      期间肖望之一直都侧耳细听,他不禁概叹,师伯见解深广,虽足不出园,但心系门派,对人对事倒也有自己见解。看来他所说之事对自己应是大有帮助。那些话语越嚼越有味道,肖望之有时想宽了又似解不解,想得有点出神,若然不是日落后竹园的暗凉,或许他便一直待在那里。
      只是师伯实力非一般人可敌,心亦如明镜,却为何会遭受断腿之难?即便如此,何以又须将他软禁于此,终生不得出园,如此责罚莫说对一个年迈的老者来说未免亦过于苛刻难以承受,更何况师伯还曾是太磐石山的首席弟子?
      纵使满腹疑团,但想起家族的厄运,肖望之还是告别了鼎竹园,正欲向师伯致谢,才发觉他已经走远,依旧如来时见般,用那双深藏衣袖里的手,推着那咯吱咯吱响的木制椅车,不同的是,原来他的背影竟是如此挤压着人心。
      真的不知何年何日何时会归来,走到鼎竹园出口尽头处,他再回头一望到底,直到满眼绿影,渐渐褪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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