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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符印初现[2/2页]

诛心灭 有匪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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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稍有缓解。
      只在疲劳或是心力交瘁之时病态更为严重,因前些日子只觉浑身无力、头晕目眩,命贴身太医为其诊治,没曾想得了不治之症,全身经络不畅、气血微虚,这才找了道已来。
      听他这么一说,李皇怯怯得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法师,你有所不知,昨日语嫣竟毫发无损得回来了,而且安然无恙。元真似乎知道其中的玄机,但她不说,我便不能问。十几年来为了将她拴在我的身边,唯有委曲求全,我可细想几番,便疑这其中会不会有所阴谋,毕竟元真与天悟昔日情深义重,难能逃脱缘分。今凭空冒出,我若只两三载的寿命,身后的荣华富贵难不成做了他人的盘中餐,他尽管坐享其成?”
      “你果真难以舍弃江山,若不是为了江山你需费如此心血?”道已有些数落得说道,后又说了些安慰的话。
      现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出神兽的下落,天道观虽金光闪耀,总觉得哪里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不能盯着三清的雕像看久了,李皇每回前来都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似阴风阵阵,不知从何所起,似觉那丹炉之中有股难以掩饰的血腥之气,流窜到鼻腔,有些不适。
      这天道观乃皇宫禁地,供道已在此炼制丹药,连项天洪都不得入内,也成了道已隐藏秘密的地方。
      他走到元始天尊的雕像前,触及其中的机关,一个匣子便从其坐毡之中推了出来。
      他拿着那枚发黄的道符仔细看着,嘴角露出一丝恐怖至极的冷笑。
      那天玄炎龙顺着水流,昨日夜间三更时分腾空在空中游走,目光如炬,四下搜索着。
      见一人躺在路边,破衣褴褛,定睛一看正是要找之人,便张开大口将其吞入腹中。
      只觉难以咀嚼下咽,顿时头疼欲裂,跌跌撞撞不知东西。飞至一池处,忽得喉咙内似火般灼热,一颗金丹从龙体内喷溅而出,划破它的心脏。
      它跌至池底,一命呜呼,而那颗金丹上升至天边无了踪影。
      清玄在灵隐山总想着那日项天洪断琴的举动,日有所思夜难寐。
      即便黄晓变着法得讨她开心,她都难展笑颜。黄晓看得伤心,便说道:“你与项天洪之间定是有所误会,可你二人为何都不甘放下颜面互诉衷肠?偏又自己哀怨,寻了这等烦恼,又是何必?”说完心疼的目光看着清玄。
      清玄似回想到了什么,说道:“说什么没用的,我与他早已恩断义绝。他竟不信我,便不必执意于此情义了,既然没人来讨那些无名之债,我来讨!”
      说完便跑了出去,黄晓慌忙跟了去,跟随她来到开福观。
      见她二话没说趁无人发觉便一把火燃了整间院子,熏得观内正在诵经练法的道士纷纷狼狈逃窜。
      黄晓只当看着热闹,因在他眼中,清玄所做他都会支持。
      清玄的一把火将开福观快烧得精光,观内的房舍也多有坍塌。
      李皇得知此事便派项天洪前去调查,东方灼问讯,觉得此事蹊跷,或许与神兽有关,便撇开迟暮,独自前往一探究竟。
      正当风和日丽,阳光灼热得刺眼,东方灼身着青色水仙绣花长衫,外罩一层薄笼纱。
      二人在开福观前相遇,东方灼之前对项天洪之事早有耳闻,看着身着一身利落官服的项天洪,面色却显得憔悴,身旁随着一个小吏,看似精明。
      他斜着眼睛,有些鄙夷得说道:“哎呦,项大哥,真是好久不见!我前几日曾听说你入了狱,是什么际会,竟因祸得福娶了公主,还做了大理寺的法吏。你对清玄的感情看似坚不可摧,没想到你也不过世俗名利的小人也。”
      说完内心窃喜,觉得如此一来,他与清玄便再无瓜葛。自己趁虚而入便可赢得芳心,每每想到此处,便掩饰不住内心的狂喜。
      可对于灵都的少主来说,他的地位与他冰冷刺骨的性格,是万不可能如此对待他人的,唯有清玄可以例外。
      项天洪身旁的小吏绕着圈走到东方灼身后威胁道:“来者何人?竟如此出言挑衅!”
      东方灼显然对他的举动置之不理,也不必解释。
      项天洪似硬生生挤出一种不屑厌烦的表情,说道:“东方兄抬举了,我正是你所说的那种人。唯利是图,世上美女无数,往日与清玄在一起只不过是图个新鲜,奈何公主对我情有独钟,正推动了我的野心报复。看得出你也是喜欢清玄的,若是她现在你身边,请你务必要真心待她。”
      说完项天洪眉头微微紧锁,拳头攥紧,不知为何将此话脱口而出。
      东方灼回问道:“这些便不劳烦你提醒,可我还有一处疑问。若是你本性风流,与清玄只是逢场作戏,为何在凌云山之时三番五次得维护她,而且还顶撞了公主?”
      项天洪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看着被大火烧成的废墟,开口说道:“情本火焰,若是不狠心烧一把,谁知晓彼此的真心。那时只是在与公主赌气,不过清玄做了牺牲品而已!我想试试她对我的真心是何程度,没曾想即便我成了囚犯,她也要冒着成为异国眼中钉的危险,保我性命。公主既对我情深义重,我自然不可辜负!”
      说完项天洪眼睛微闭,却无人发现他说这些话之时泛红的流光在眼中闪烁。
      忽得东方灼一记拳头打将过来,冲着他吼道:“没曾想你竟是如此阴辣歹毒之人,公主不可辜负,你就牺牲了清玄对你的感情,真是禽兽不如!”
      东方灼的脸被项天洪说的话气得通红,心想:自己真心爱慕的女子,在她爱慕之人的口中竟毫无价值,成为了别人感情的牺牲品。
      那一拳是为了他内心的不甘不服,曾被自己捧在手心之中的人竟被他人踩在脚下。
      东方灼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忽觉右肩略微痛痒,似有种东西想要破皮而出,他耸了耸肩膀,转头便离开了。
      项天洪仍闭着眼睛,回想着自己方才所说的如此决绝的话,内心便痛苦万分。
      身旁的小吏突然大叫道:“驸马爷,晓得我方才看到什么了吗?方才那人大怒的时候右侧肩膀忽闪忽现出一圈红色光亮,像是一张血盆大口的图腾,这图我应在哪见过,是哪里。。。”
      小吏用手轻轻敲着脑袋,努力回想着方才所见。
      项天洪眼睛微睁,心里琢磨着此事,怕生出事端,说道:“或许是你看错了,或是他佩戴的饰物被这刺眼的阳光折射出来的,你且不必多想。”
      那小吏连连点头,便跟随他往开福观里侧走去。
      检查了火源,因观外有人抛掷的火把正巧落在院内的干草堆之上。没有任何线索,很难调查,周围的灌木多被毁坏,火势蔓延直至数公里之外。
      项天洪来到观内大殿后室内,其中金色的雕像被炙烤得布满黑色斑点。
      项天洪注意到因热力的膨胀将屋内后面的墙壁炸裂了一条缝隙,其内竟有亮光发散出来。觉得事有蹊跷,便遣走了随行的小吏,自己独自一人前往探究。
      整间大殿内一股浓重的烟熏味道刺鼻难耐,项天洪闭上一只眼,从墙缝之中向内窥探。
      其中有一间内室,那亮光便是从内室对侧的窗户之中来,借助微弱的光亮看到的模糊不清的景象让项天洪难以捉摸。
      此乃重道之地,该不会有如此隐匿的暗室。光明正大的背后隐藏的莫不是见不得人的阴暗。
      心中满是疑问,仔细观察着四周的墙壁,忽得发现一处机关,只一看他便看得出。
      按了下去,一道石门打开,室内的空气倒是清新,就是略微潮湿。
      他走了进去,望见正中间的地上分别刻画了精准的五行方位,这与那本黄色道符书中所说的取一位“特有药引”布阵极其相似。
      项天洪眉头紧皱,四处搜寻了一番并无其他,忽得回想起那日诀别之时清玄所说的话,心中充满疑问,觉得道已的身上过多的神秘色彩,难道真的不如他所想的如此简单。
      可昔日的那些恩情却深刻脑海,这是第一次对他产生的怀疑。后又心想清玄万不会欺骗自己,因她只是听说,未曾见过道已师父,也非有个人恩怨。
      他现如今一想到清玄,便将随身带着的那块青底兰花图案的丝布拿出。
      他始终将其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觉得如此他的心才能保持跳动和温度。
      东方灼觉得项天洪如此的确欺人太甚,竟不堪得对待清玄。
      但他越想越气愤,就越觉得右肩痛痒难忍,不知何故,倒也没放在心上。
      回到客栈,他呆望着靠窗位子,一位容貌秀丽的女子拖着腮漫不经心得倚坐在窗前。
      明媚的阳光柔和得照在她的身上,折射出闪闪的金光。她注视着窗外的人群,后又疲倦得伸个懒腰,趴在桌子上小憩。
      东方灼刚想上前喊她,立即消失。
      他自知那便是在长安城遇见了清玄,那日阳光和煦得正好,映着清玄的微笑,他的心中像是开出了一朵花般灿烂。
      自从清玄不告而别,便再没她的音讯,他便决定常住这家客栈,等待她的归来。
      坐在一旁饮酒的迟暮冷冷得说道:“想她了?那就找她去呀!这世上还有什么是少主你办不到的!”
      声音细柔得如丝如线,身穿紫色长袍,腰间系着红色腰带,眸子机灵忽闪,嘴唇涂抹着淡红色胭脂,水粉在他的脸上均匀摊开。
      这般浓艳的面容恍惚间使人有种错觉,他见东方灼时的眼神,隐约可见的温柔更是令人难以揣测。
      其实在他心中,东方灼是神一般的存在,觉得天底下便没有他办不到的事情。
      对于他钟情的清玄,以往都会添油加醋得嘲讽,而此时他觉得出他的用情至深,开口说道:“反正只要她还活着,你二人若还有缘,自会相见,见你眉头紧锁,也别太过思念,劳累了身体。”
      东方灼走到他身旁,拍着桌子,气愤得说道:“我今日见了项天洪,他的一些话不过让我气愤而已,并无大碍。”
      他将早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迟暮,迟暮悠闲得扇着手中的银制骨扇,轻描淡写得说道:“他若是真的气到了你,还记得前几日那个天悟,急切得想与我们合作,我们可利用他去对付对付。”
      说到天悟,东方灼若有所思得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轻轻启齿说道:“他并不能牵制项天洪,况且如今他已没有机会与我们合作。”
      迟暮似没懂他的话,但也没有追问下去。
      二人开始饮酒,因语嫣公主怀有身孕的消息在长安城四散开,城中甚至张贴告示通告天下,并与公主同天查有身孕的妇人每人赏银10两,普天同庆三天。
      熙熙攘攘的众人将街头巷尾围得水泄不通,东方灼被窗外闹声吵得心烦。
      瞥了一眼,却见人群之中一个黑色斗篷的怪人站在其中,身材像极了一位故人。
      待那人刚一转面准备离开,看清她的侧脸后,东方灼带着一丝微醺的酒意,跑到那人面前,二人相视一笑,清玄便沉下脸,轻声说道:“没想到竟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东方灼见她这般落寞,眼神之中已无往日见她时的光彩,又想起早上项天洪说的一番混账话,心疼得还是一通嘘寒问暖。
      但此时的清玄无心一一应答,东方灼便问了她的住处,清玄漫不经心得回答后便离开了。
      自她离开后,东方灼的脸上便满是惊喜,心想难得有缘再与她相见,定要将她紧紧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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