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上!”小天狼星瞪了切尔西一会儿,愤愤地拉过对方的手,飞快但极有分寸地在她的嘴上啄吻了一下,咕哝了一声便离开了这里。
切尔西盘坐在毛毯之间,捂着脸笑得贼兮兮的,她听清了小天狼星刚刚说的是“等你落到我手里那天”——但那又怎么样呢?这对她可一点儿也没有威胁力。
切尔西当然很大程度上就是在故意“撩拨”小天狼星,她又不是什么真的纯情少女,小天狼星有时候在想什么她当然知道,不过既然对方照顾她“年纪小”,趁着自己受伤、他又顾及着韦斯莱夫人等人还在楼下随时会上来叫他们吃饭——趁机逗逗他有什么不好?
小天狼星没多久就回来了,切尔西立刻乖巧无比地坐在床边,仰着脸等他把纱布拆下来。
“这是你第几次受伤了?”小天狼星小心地撕下那块纱布后立刻拧紧了眉头。
“这可是‘真刀真枪的实战,受伤不是很正常吗?”切尔西不自在地拍了拍对方还托在自己脸上的手,小天狼星的手指有些粗糙,轻轻落在她的脸上反而让她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双手传来的热度。她侧了侧头,眼神往周围逡巡开去,“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帮我找面镜子——”
“我来……”小天狼星的神情看上去有些沉重,他挨着塌沿单膝跪地,默不作声地把棉布浸满了药水。
看他这样,切尔西居然也有点儿难受——明明她发现脸部受伤的时候也没觉得怎么着。
“……对不起?”
小天狼星翻着眼睛没好气地看着她,手下的动作却依旧利落,“你就这么爱道歉?伤的是你的脸。”
“是、是啊……”切尔西绷紧了脸等着对方把自己脸上残余的药膏擦掉,那种跟酒精一样的药水刺激得她眼眶微微发红,她飞快地眨了两下眼,若无其事又喋喋不休地说道,“我感觉伤口好像没怎么愈合?我以前用过这种药膏,它的效力明明很好——难道是因为这次是狼人的指甲?可我没听说狼人的抓伤也有什么‘效力……我倒觉得更可能是他的指甲实在太脏了,你说呢?”
小天狼星丢掉棉布,重重地叹了口气,“你说这么多话,脸不疼了?”
切尔西抿了抿嘴,不说话了,她在圣芒戈已经看过自己被抓得有点儿惨不忍睹但实际伤害并不严重的脸,她知道那些伤治好只是时间问题,所以实际上她对这个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而她也知道,小天狼星的态度突然转变并不是因为她的“破相”,但正是清楚对方的沉重是来自某种更深沉的感情,她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当别人对你恶言相向时你可以反唇相讥,当他人对你友善亲切时你自然也能温和以待,可当有那么一个人,他能对你怀有某种深重的情感可你却知道自己难以坦诚以待时,你又该如何去回应这份好意呢?
切尔西咬紧了腮帮,任小天狼星将清凉的墨绿色药膏涂抹到自己的脸上,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男人看尽了狼狈的样子。
“好了。”小天狼星熟练地固定好纱布,他看着沉默不语的切尔西,想问她又是哪一次受伤让她用到了这种药性猛烈的药膏,想问她为什么总能这样轻慢自己的安全,可话在嘴边绕了几圈,他最后也只是问她,“下去吃饭吗?克利切准备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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