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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是平安夜吗?
      在赤陶周围游荡的几支雷进的人马被陆骁震慑,不敢入县关一步,严以琛不免好奇陆骁刚才怎么对付的那帮人。在回去的路上看到几具挂在树上的尸体后,他沉默了。
      不愧是关嵬骑的头头。
      陆骁的马上还带着费征雁,不敢跑的太快。此时已近深夜,可县衙的方向又热闹起来。
      “起火了。”他看着逐渐升腾起来的烟雾,一夹马肚子,载着“哎呀哎呀”直喊的费征雁往回跑。
      严以琛的解蛊药效已过,变回了平日里平平无奇玉树临风的大理寺少卿。看着冲天火光,他狂翻白眼,又是谁?这一天到晚有完没完了,一刻也不让人歇着?
      县衙这会儿烧的正热闹,大理寺的人和县衙们倒是都没啥事儿,唯独有一个人没出来——县太守。
      严以琛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让他得手了。“大人,应该是那个蛊师,我与他打过照面,我进去和他谈谈。”
      费征雁还未能了解到他们去死人坑查到了什么,事已至此只能让他多加小心。陆骁拿了两件浸了水的袍子,给严以琛一件,“我和你一起。”
      接了袍子披上,两人从还没烧着的墙头翻了进去。南诏用于盖房的石块与木柱被火焰逼出一种独特的气味,火场内的空气被鞭挞得扭曲。
      果然,蛊师在太守的房间外。他摘去了伪装,垂首坐着。
      房间内是死状痛苦的太守,口流黑水、面色紫灰,从榻上跌了下来,还作垂死挣扎状。火焰逐渐将他包裹起来。
      蛊师本是个精壮汉子,可此时看起来干瘪沧桑。听到二人的脚步,他勉强抬起头看了一眼,又把头低下了。
      “这下,你的仇报完了吧?”严以琛站在离他五步开外的地方。
      “还没有。”蛊师嗓音很沙哑,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吸入了过多火场的烟尘,“还有一个。”
      “雷进?”
      蛊师点点头,“算了,就这样吧。你答应我两件事。”
      严以琛不怒反笑,“我干嘛答应你两件事?我欠你的?”
      “你们中州人欠我们锗族人的!”蛊师愤怒道,不过他很快平静下来,“嗯,我在赤陶附近布置了一些蛊虫,剧毒的。我死之后不久,蛊虫就会孵化。你如果不答应我的条件,这个县就没了。”
      他的神情很轻松,但看样子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严以琛已经见识过他放蛊的厉害,想想这后果,手心有些出汗。
      “行吧,算你厉害。你要我帮你做什么?”
      “第一,抓住雷进,帮我杀了他。你自己动手或者用你们中州的什么律法都行,我无所谓,只要你确保他死就可以了。”
      严以琛点点头,“这没什么问题。”雷进这家伙是一定要抓住的,就算他不说,费征雁也得下通缉令。“第二点呢?”
      “第二点就是,中州朝廷要帮受难的锗族人重建寨子,寨子恢复正常之后,中州人不能干预锗族人的生活。”蛊师望着大山的方向,说道。
      “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是中州人,你为什么相信我?”严以琛抱着胳膊说。
      蛊师看了这个年轻人一眼,“你还算可以,我和阿剌见过面了。”
      几人身后出了一声响动,蛊师向后看去,猛地起身,用锗族话喊了一句。后面的人正是偷偷溜进来的阿剌,蹭了一身黑灰,激动地跑到他身边,也用锗族话和蛊师说着什么。蛊师没受任何动摇,摸了他一下后,阿剌人就软下来,但还有意识。蛊师把小孩扔给严以琛,“让他之后回山上寨子去。”
      阿剌动不了了,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冲严以琛吼:“当官的,你别让阿叔烧死!”
      严以琛用胳膊夹着阿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一切是因为什么?”一直沉默的陆骁突然开口问道。
      蛊师颓然地重新坐在地上,无所谓细小的火苗渐渐蔓延到他身上,开口讲述一个故事。
      在不久之前,阿布拥有一个幸福的家。妻子阿娜是寨子里最漂亮也最能干的女子,能织出花纹最复杂的布料。女儿日果比男孩子还顽皮,天天到山上爬树打鸟,活像一只小猴子。阿布是寨子里的蛊师,平时为大家治病消灾,被整个寨子的人敬重。
      寨子水田肥沃,森林物产丰富,阿布一家最喜欢在请神节的篝火堆旁围在一起跳舞,整个寨子在那一天都会笼罩在圣草燃烧释放出的粉红色烟霞里,日果说,这是神把天上的夕阳放进了火堆里。
      长老会将矿石与圣草放在一起燃烧,配合特殊的舞蹈,可遨游九霄,从神的国度带来吉兆。可这个锗族人的仪式却让中州人看到了利益。
      一开始,锗族人对这些外来的、被大山弄的有些狼狈的中州人很热情,拿出招待贵客的果酒和粑粑,请他们观看请神仪式。但是圣草与矿石的烟雾让这些没有耐受力的外族人产生了飘飘

第35章 蛊师之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