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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 他竟对一个男子……?[2/2页]

长安好 非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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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方才一想,便觉得甚是贴合!”
      就譬如,她挖的那口箱子,当真只是殿下托梦……还是说,殿下就在她眼前?!
      这个猜测令段氏险些要昏厥过去。
      魏叔易仍抱有求证之心:“哪些旧习惯?母亲可否细言?”
      段氏斩钉截铁道:“不可!”
      她都已经乱的不行了,还要替殿下捂住秘密,偏偏讨人嫌的儿子还在这问东问西,她的脑子已经起火冒烟了!
      面对儿子的不解,到底是自家人,她干脆直言道:“总之我说贴合,你且听着就是了,别的休要打听了!有些话我不好与你明言,只因此中涉及故人之私事,我曾起誓绝不外泄的!”
      又甚是简单粗暴道:“你若不想你阿娘被雷劈死,你明日便要在家丁忧办丧事,就休要追问了!”
      “……?”魏叔易难得流露出好似受刑一般的神态。
      段氏已顾不上理会他的死活,开始捏着帕子在堂中走来走去:“怎会如此呢,难道当真有借尸还魂之事……那些话本子……竟是来真的?”
      听得“借尸还魂”四字,魏叔易不由想到了在和州审问那对拐子夫妇时,所听到的一些话。
      ——“原本瞧着已经断气儿了……谁知突然又活过来了!”
      ——“妖怪!肯定是妖怪!”
      “……”
      那些彼时听来不以为意的话,在此刻突然令他生出了截然不同的心境,以及冷汗。
      魏叔易极缓慢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抬起衣袖,慢慢地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堂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母子二人皆如惊弓之鸟,惨白着一张脸,惊骇地看向门口方向。
      哼着小曲儿的郑国公走进来,见状一愣:“……怎么了这是?”
      段氏:“你……你好端端地推门作甚!”
      郑国公满脸无辜,这是他的院子啊!
      他未有反驳,而是选择了逆来顺受,只不安地问:“可是出什么大事了?”
      为何妻子和一向沉稳冷静的儿子,都一副好似见了鬼的模样?
      “无……无事。”魏叔易站起身,强撑着同父亲行礼:“父亲母亲早些歇息,儿子告退了。”
      “这……”
      郑国公看着脚步虚浮着离开的儿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连子顾都如此了,还叫“无事”?
      “夫人啊……”他自己虽也在抖,却还是一把扶住身形颤栗的段氏,将人扶去内室,低声颤颤问:“夫人且如实与我说,是不是子顾他……犯下什么抄家灭族的大事了?”
      他虽是个只会赏花儿的雅人……好吧,他承认他就是个废物呜呜,但废物也要有知情权吧?
      一腔心绪无处言说的段氏却推开他,踉跄着扑向床榻,将头埋进软枕间,闷声大哭起来。
      郑国公僵在原地,脑中只余二字——完了。
      ……
      被父亲视作“犯下了抄家灭族大罪”的魏叔易,出了皓风院,只觉背后不时有森然冷意侵袭。
      “你……”他看向身侧的长吉:“你走在我身后,帮我看着些。”
      长吉下意识地往身后看一眼,郎君让他看着些什么?
      他刚想问,却听自家郎君戒备地道:“什么都别问。”
      长吉:“……是。”
      魏叔易走了几步,在经过一道岔路时,忽而又停下。
      片刻后,他改道而行。
      “……兄长?”佛堂中,虔诚无比地跪在佛像前的魏妙青见得来人,颇觉意外:“兄长也来求佛祖降下天火?”
      “……不是。”魏叔易尽量面不改色道:“我只是突然想上炷香。”
      魏妙青了然,朝他眨了下眼,小声问:“兄长是来为常娘子求平安的吧?”
      听得那三字,魏叔易一个激灵,手中的香险些跌落。
      魏妙青揶揄地看着他,还说不喜欢常娘子呢,分明比谁都紧张。
      怀此心思,魏妙青全程都拿“看你还嘴硬到几时”的眼神,望着兄长。
      魏叔易第一次顾不得去感知身边人的眼神。
      上完香,从佛堂中离开后,魏叔易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
      上香果然很有用……
      他如此安慰自己。
      于是,他看起来和往常一样,回到居院沐浴更衣,又处理了半个时辰的公务,适才回了卧房,合衣躺下歇息。
      只是交待小厮:“不必熄灯,我尚有用处……”
      又道:“令人轮流守在外间,不可离开。”
      小厮未敢多问缘故,心中却警惕起来,郎君如此交待,莫非预感夜中会有刺客?
      小厮不敢大意,立即下去安排了此事,特意寻了最为身强体壮的护院前来守着。
      魏叔易躺在床榻之上,翻来覆去至深夜,好不容易闭上眼睛,又忽而睁开,坐起身。
      不对……!
      若她是被先太子殿下借尸还魂,那么……
      当然,此等怪事出现的可能少之又少,子不语怪力乱神,他只是说,万一,万一是……
      万一是真的,那她……“她”内里装着的,竟是个男子魂魄?!
      男子!
      他竟然对一个男子……?
      魏叔易僵坐良久,神情变幻间一度如遭雷击。
      旋即,他觉得自己不当一个人承受此等惨绝人寰的无助感受,是以拉了另一个人出来——这件事……崔令安,他知晓吗?
      他甚至想立即写一封信给崔令安,八百里加急的那一种!
      ……
      春闱分三场而试,每场考三日,统共九日。
      春闱结束之前,远在安北都护府的崔令安,的确收到了一封自京师而来的八百里加急密信。
      确切来说,是密旨。
      ……
      当日,崔?即暗中离开北境,率轻骑,赶赴河东道,一路南下。
      “话说回来……崔大都督是如何提前料到会有密旨传他离开北境的?”崔?走后,秦都护甚是不解地问崔?身边的记室。
      崔大都督走得甚是突然,一句交待都没有。
      但崔大都督身边的记室很快找了过来,如此秦都护才知道,原来崔大都督早已将其离开北境之后的事务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了,只是令记室转告安排。
      记室也摇头。
      是啊,大都督是如何未卜先知的?
      是在千里之外,仍能预料得到圣意所在?还是说……早就做好了,要去助那位常家女郎的准备?
      ……
      然而崔?离开不过五日,忽有一名随行的心腹轻骑兵负伤折返,极不容易支撑着回到安北都护府外,即从马上摔了下来。
      秦都护闻讯疾至,在前院见到了这位被扶着进府的轻骑兵。
      秦都护见状面色一紧,忙上前将那轻骑兵扶住。
      “秦都护……”那骑兵受了重伤,见到秦都护,才终于艰难开口,“我们……遇到了伏击。”
      秦都护神情大变:“怎会……那崔大都督此时……”
      “大都督,出事了……”
      骑兵说罢这一句,即彻底昏死了过去。
      秦都护面色惨白,身形一时僵硬。
      这下要出大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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