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会?”熹贵妃咬了一口桂花糕,“今儿个糕点不错,赏。”顺了一口茶水,用帕子拭了拭嘴角,继续道,“若是老四正是新鲜着,那眼睛一定是恨不能钉在乌喇纳喇氏身上。本宫瞅着,老四可是连看都没看乌喇纳喇氏一眼。这般想着,必是那个不让人省心的老四福晋做的。”
“这……这不应该吧?”李嬷嬷有些不可思议,“乌喇纳喇氏可是皇上亲赐的第一侧福晋,位比……啊。”李嬷嬷惊得捂住了嘴。
“可是想到了?”熹贵妃勾勾唇角,“位比福晋啊……富察氏都不允许老四后院儿有其他女人有子嗣,又怎么容得下一个位比福晋?看似这样做的风险很大,一不小心就会在老四那里留了黑,却不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其实最小。富察氏苦心经营几年,贤名在外,乌喇纳喇氏刚刚进府,两相对比,弘历自然是偏向福晋,这一局稳稳地。”
“那富察氏真是个傻的,留着乌喇纳喇氏可以和高氏分宠,她何必这么着急一竿子打死?”李嬷嬷对拿捏小主子子嗣的女人很没有好感,所以觉得富察氏这次出手蠢透了。
“她可不就是太聪明了?”熹贵妃嗤笑,“一个身份低下的宠妾,一个有主子爷做靠山的上三旗贵女,富察氏的选择是聪明到极致的。可是,虽然本宫暂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可以论断,乌喇纳喇氏不会如她所愿倒了的。富察氏的计划很好,可是她忘了,老四的宠妾不是她,是高氏。”
“爷,子衿新做的袍子可喜欢?”高子衿展着一件宝蓝色绣云纹的袍子,柔柔的轻笑,就如飘了满池的桐花白,让人没来的心中软软的。
“喜欢,只要是子衿做的,爷都喜欢。”弘历拉着高子衿的手,一起坐回榻上,白日里满心的郁闷渐渐得到了疏解,心也静了下来。这一静就不由的想到了宜尔哈,昨天刚进门,今天他就骂了她,还去了别的女人的院子,她,应该很难过吧。
高子衿的小手一下一下在弘历手心画着圈圈,“爷喜欢就是子衿最大的幸事了。爷可不知道,子衿昨天可是怕的紧呢,早就听说侧福晋福泽深厚,又是满蒙第一美人,就怕着爷爱极了侧福晋,把子衿丢在脑后了去呢。”
抓住乱动的小手,弘历的心更加柔软了,轻轻吻了吻高子衿的发髻,“不会的,不管有了谁,爷都不会不理你,只有在你这里,爷才会觉得放松。”在宜尔哈那里,会觉得想要真心的笑,可惜,是个恃宠而骄的。贪恋那珠子的美丽,竟也不推辞一下,上不得台面。
“可是爷,”高子衿将头枕在弘历胸口,“子衿很心疼侧福晋。”
“噢?”弘历皱着眉头,“怎么说?”
“侧福晋今年刚刚及笄,年龄尚幼,很多事情没有经历过,不知道如何应对。”感觉到弘历身子有一些僵硬,高子衿笑了笑,装作不知道,“今儿个早晨就是,福晋大度贤明,将那么一支漂亮的簪子插到侧福晋发髻上,真真是美极了,可是妾身知道,东珠华美,但只有宗亲嫡妻才有资格佩戴,还想着提醒一下侧福晋。”
弘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些不安,好像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他硬着身子,让自己的心冷静下来,说不清楚为什么,那种丝丝的疼痛,很不舒服。
“哪里想到,侧福晋凭直觉就知道这珠子不是她能用的,”搂着弘历的腰,高子衿不想去看弘历的表情,将头埋在弘历胸膛上,闷闷的说,“却不知道福晋又江东珠簪子插回侧福晋发髻,仿佛这见面礼就是送定了似的。侧福晋没来的极送还珠子,爷就到了,巧极了。”
随着高子衿柔柔的声落,就像一支细小的针,猛地刺向弘历的心头。他错怪了宜尔哈,他在新婚后迫不及待的伤了她。他今天骂什么了?为什么他不记得了?但一定很刺耳。暖玉温香在怀,可是弘历心头的闷疼却越来越甚,他要赶快,马上见到宜尔哈。
“爷,虽然子衿很想把爷留下,可是侧福晋刚刚进门,爷还是去侧福晋院子里好一些。”高子衿不舍的看着弘历,长长的睫毛静静的垂着。
“对,爷是应该……”弘历猛然惊醒,愧疚的抚着高子衿的脸庞,“委屈你了。”
“恭送爷……”逆光而立的高子衿美的惊心动魄,就像那一池的桐花,虽残落,却让人心疼的怜美,无法错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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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咏言慰孤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