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良跟张诊、郭思昌在书房里谈了大概两三个小时,张诊和郭思昌详细地将他们马上要执行的后续计划说给了秦兴良听。秦兴良针对他们的计划提出了一些自己的观点,张诊和郭思昌听完后,豁然开朗。三个人反复推敲了半晌,这才走出书房。
车已经在会馆外候着了。
秦兴良、张诊在军士们的陪护下,朝会馆大门走去。莫锦玉泪眼婆娑地望着秦兴良的背影,有一阵轮回了千年般的恍惚感。22ff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莫锦玉喃喃念道。
“夫人,你先去厢房休息吧,将军和张副官会平安回来的。”郭思昌说道。
在莫启国的陪同下,莫锦玉带着孩子走进厢房。嘱咐启国回房休息后,她将孩子放在床上,痴痴地看他熟睡的样子。没有秦兴良在身边,她心里七上八下。她忽然觉得秦兴良的心思难以捉摸。他的丈夫之前口口声声念叨着战犯不能投共,一心想去台湾,当张诊告诉他白崇禧的心思后,他并没有表现出复杂的情愫,几个小时前又忽然决定放弃兵权,并且毅然决然地赴鲁道远的鸿门宴。
她总觉得秦兴良的前后的态度中间,隔着些令人无法捉摸的事情。
天下永远没有免费的午餐,在每一个貌似诱人的馅饼背后绝对有隐藏的缘由和目标。这一点,当莫锦玉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她的父亲就这样告诉过他。
屋子外面起风了,门窗被执拗地撞击着,细细碎碎地挤进来。莫锦玉重新关好门窗,她默默地坐在厢房里,开始重新审视秦兴良。
从结婚至今,时常独守空房的她已经忘了曾流过多少眼泪,有的因为亲情,有的因为爱情,有的因为难以言表的孤独和冷漠。而秦兴良,素来对待敌人以暴制暴、以杀止杀,由表及里都渗透着不可一世的霸气。他的家族和他自己所有的财富,都是受益于南京政府。当国共战争一打响,他接连失去地盘、财富和大量军队,因此他理应对共军恨之入骨。那么,秦兴良在张诊面前所有的情绪,都是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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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昭然若揭[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