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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在劫难逃[2/2页]

岁月缝花 花开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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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宴勋甫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沉默半晌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宴勋甫无可奈何地苦笑起来:“你还是先联系联系最要好的朋友,等着给你自己收尸吧!”
      言毕,宴勋甫拂袖而去。
      张诊木讷地望着宴勋甫瘦骨嶙峋的背影,所有的疑虑和担忧都涌上了心头。他回到自己的房间,战战兢兢地打开方才收到的字条。
      字条上只有简单的几个字:防将军,慎言,明晚七时,武泰闸,莫启国。
      张诊立即将掏出火柴,点燃后将字条化为灰烬。
      他将终于想起来,王庆会在六个月前调任剿总参谋长,因此政府楼下严密部署的军士,应该都是剿总的兵马。如此看来,宴勋甫全家已经被白崇禧控制了。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莫启国的字条里提到的将军,应该就是秦兴良。方才秦兴良跟宴勋甫见面时所说那番话的真实目的,完全是在替剿总发出最后的警告。
      可是,张诊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在这一连串的计划背后,秦兴良为什么要通过这样的手段接近他。就算他和宴勋甫被白崇禧关押甚至处决,也丝毫不能改变战争的结果。
      秦兴良,他图的究竟是什么?神秘的秦兴良,送字条的莫启国,所有的细节推敲起来,似乎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
      张诊又点燃一支烟,眉头紧锁,焦虑地吸着。
      太阳从东方缓缓升起,整个汉口都融化在春末夏初的阳光之中。从汉口市政府到武昌司令部,不过半个钟头。一路上,秦光良坐在副驾,跟张诊之间依然没有任何交流。坐在张诊身旁的宴市长闭目养神面色平和,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
      一路无话让人不不安,空气也就像凝固在车厢里似的,沉闷得让人窒息。张诊凝视着坐在前排的秦兴良,一直思索着秦兴良如此做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历史发展到今天,他完全不相信有谁对党国是绝对忠诚的。包括他自己在内,打着为两万士兵争夺生存权的旗号,其实希望的不过是增加跟共军谈判的砝码。
      乱世之中,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相信车里的每一个人都深谙这个道理。这一刻,他已经知道自己需要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了。
      带着不尽的思索,车已经在武昌司令部的门口停了下来。
      秦兴良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转过头对他们说:“下车吧。”宴勋甫睁开眼,抿了抿嘴角,像是在笑,又带着诚惶诚恐的样子。张诊注视着宴勋甫脸上极不自然的表情变化,感觉宴勋甫一定受到了背后某种势力的控制。接下来的这顿饭,应该就是对他们最后的审问。
      三个人来到司令部的大厅里。厅里只开了一盏灯,昏暗得如同到了另一个世界。忽然,厅里的灯全都亮了,所有的门统统被打开。一群军士列队进来,围着宴会厅排了一圈。
      鲁道远,终于出现了。

第十章 在劫难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