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心的痛苦与难受无法言语，最终一切情绪烟消云散，我闭双眼，心默泪道，“罢了，罢了。今日与我兄弟一同路，这黄泉路也不孤单。”
不过想象的一掌却迟迟未落下。笑歌却到了，女子手一探便抓住了毫无章法而来的笑歌。
“一个废物，一个傻瓜。都给我滚吧！”说完女子将我二人丢了出去。
我在大殿之脱出长长一道血迹，眼看要撞在大门，笑歌忽然出现在我身后，两手将我接了下来。
然而笑歌的背部却狠狠撞在青铜大门，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滴在我的脸。不过他手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直到掏出两颗药丸后，一颗扔在我嘴里，一颗扔在他嘴里，才松懈下来。
我艰难地爬了起来，跟笑歌靠在大门之，问道，“你怎么不走？”
笑歌哼了一声，反问道，“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跑？”
我一怔，随后又骂道，“你可真是个蠢驴。”
“彼此彼此。”
女子将我二人扔出之后，背过身去，再也未看我俩。
笑歌看着女子背影问道，“现在怎么个说法？走不走？”
笑歌与我这一路走来，第一次以询问的口气说话。这让我很是受用，所以不由地笑了笑，但又牵扯到伤口，不得不大口喘着气。我指着躺在地的周长生道，“你说他，我们认识没两天，说不救算了。毕竟这时是什么？只要是一个人，不，怕是一个畜生，都应该为自己考虑的时候，这是求生的本能。但是吧，人之所以为人，是会做出这些相反的行为。若今日离他而去，我这辈子都怕会活在阴影。况且”我又一指老七，“看到没，那里还有个蠢货。怎么走？”
笑歌听完开始笑，捂着肚子指着我骂道，“你他妈这种人，应该早早死，不然留下来还真是个祸害。”
笑到最后，也不笑了，也不跑了，也不劝我跑了。站了起来，朝着那女子道，“今日算你放过我们，他日我们也会杀回来，算不为了今日之耻，还有地躺着那两人。也要为你曾杀的那些人而来索魂！所以你现在不如把我们杀了，更痛快一点！”
我听着笑歌的话，心里又把自己骂了一通，我骂自己为何这么愚蠢地想去送死，但又不想站起来反驳笑歌的话。
哼，人是这种纠结的生物。反正我不能接这个愚蠢的冠名，我坐在地，也跟着叫嚷道，“我兄弟说的对！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
谁知那女子理都没理我们，反而走到周长生和老七跟前，一手拎起一个，都悉数扔了过来。
我与笑歌皆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我本以为女子只想放过我两，然后留下老七与周长生泄愤。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如此。
那她又是什么意思？
我与笑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的疑惑。但现在我们又不敢说话了，她现在的意思，是要放过我们四人，那我们还有必要为其他人报仇吗？
笑歌一手将周长生拉过来，给他检查周身情况，又对我使眼色不要多话，救完人离开。
我看着那女子落寞而孤独的背影，忍不住斗胆问道，“你又是什么意思？既然要杀我们，为什么又放过我们？”
笑歌叹了一口气，但未再多言。
女子依旧站在那里，一如我来时看到的那般安静。这种出尘的气质，我好像在哪里见到过，但我又肯定没见过她。
我想了好久，忽想起一幕，大惊道，“你是那幅画里的女子？！”
女子不见有所动作，那在殿宇外听到的歌谣声又响了起来！
在我沉浸在这女子的歌谣之的时候，身后忽然幽幽响起一句话，“始作俑者，不是她。”
我转头看去，老七滞木的双眼伴着这歌谣声，渐渐恢复了神采，如同又活过来一般，他看了看周身的场景，又叹了一声，闭眼沉默了。
我看到老七醒来，心里开心，但想到刚才他说的话，又不解。想问他如何知晓这女子不是这些事后的始作俑者，但看老七这幅表情，显然是不想回答了。
不一会，随着周长生的转醒，歌谣声也停了下来。
周长生也同老七一般，看了看附近，直到视线与那女子的背影交汇时，才闷声道，“为什么？为什么不杀了我？”
似乎被问了这么多遍，女子也被问烦了，但从她的声音听来，她已彻底平静了下来，“谁告诉的你们，我曾经杀过人呢？”
第六十四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