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没什么好怕的。手机端为什么我敢说这样的大话,那是因为我没死过,那是因为我无知。以前我与人交手,能往拼死则往拼死,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而且我曾一度为拥有这样‘高觉悟的我而自豪。我的生存,是赌博。要么我死,要么对面死,不存在第三种情况。
我承认,这样拼死的打法让我在很多次斗争时都活了下来并受益。但是,自那以后,我再也不敢说我是那个不怕死的了。我开始畏惧,并努力地,好好地,珍惜地活着。不再将一切寄托于死后那飘渺无踪的世界,那里,不会有我想要的一切。那里不会有我想要报仇的人,也不会有我想报恩的家伙。更不会有我的朋友,家人。只有无边的寂寞与无尽的虚空,除此之外,什么也没了。
当我两眼睁开时,虽然看到天的阳光是那么刺眼,但却也没什么它更顺眼了。
一只手遮住我的双眼,“你现在还不适合睁开眼看东西,闭着眼睛好好歇着吧。”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让我彻底放松了下来,也让我对自己身体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探查。随后而来的,真是一声苦笑,体内的状态如果可以用一种食物来形容的话,那一定是胡辣汤。
我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去,那搅合在一团的内脏,充盈的血液,仿佛像是一堆烂掉的西红柿。看过一眼后,我没忍心看第二眼。
“你死不了,也不能死。”老七的声音依旧那般冷漠,但却又充满着长长的嗟叹,“你还有很多事都没有完成。”
老七的话我不明白,也思考不了那么多。眼皮一沉,又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我再度醒来的时候,好像身体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了。动一动手指,都要反应半天,更合乎让自己站起来奔走呢。
房间很小,但对我来说已足够,屋外的天色已经昏昏沉沉,太阳即将归家。这让我不禁想到了我很小的时候,一般到了这个点,私塾的先生让放课我们回家了。回家一路,沿街都飘散着饭菜的香味,更使人肚子里觉得空荡荡了。
不知为何,自己心底有些笑意滋生,但随后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哀怨,我的家很早很早之前,已经没了。
吱呀一声,门被一只手推开,端着盘子,前后进来两家伙。
“你扶着门!我还端着菜呢!”
“我手拿着馒头,怎么帮你扶啊!”虽嘴这么说,但还是腾出身子,用自己的脊背谎话。
“那又是谁杀了他们?”
“按照你所说的,应该是户醉东动的手。”
“他连他爹的话都没听进去吗?”
“他爹的话?也不过是那天在场的人知晓,又没有签字画押,出了门,谁还会认呢?拳头大是道理。”
老七扒拉着碗里的饭,不知道想些什么,随后也开口道,“反正结果是户卧西剩下的一行人都跑了。估计是刑战刑天垫后才死的吧。户醉东那边倒没什么伤亡。”
“两边人回来之后,彻底撕破了脸皮。现在已是各执半边天了,户卧西基层力量十分牢靠,毕竟手里还掌控着整个御军。但是层力量差的远了,被户醉东一直压着打。前一两个月闹的十分凶,但现在倒是消停多了。主要他们家面那些长老什么的,也出面稳定局面了。”
“那为啥?”我先前听户尽欢说过让户醉东去什么雪堂里面报道,应该是转为长老那些幕后之职,而雪域明面应交由户卧西打理。现在户醉东不愿意,后面的人没得到户尽欢的口谕随意站队。那应该等这两兄弟分出胜负之后,再作打算。怎么现在出手让这两人消停下来呢?
“还不是因为那些宗门,已经差人到了雪域,准备盟印的交接事宜。若不是这样,谁有能力去让这两兄弟放下端起来准备捅向互相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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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