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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段家铭罟武斗台9[1/2页]

鬼若玄临,逆天魔尊 枫炎廉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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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潘宸回到空地上,入目之景,让他攥紧了拳,紧咬着下唇,几乎快咬出了血。怒火滔天涌上心口,伴随自灵魂深处袭来的呐喊,他已經不想看了。
      原本還納悶,泥土砂石柔软,并非种植竹林的料,為何要选这等地?
      亲眼所见,得了答案,他却宁可化风为尘土,宁愿永不知晓,也不想看。
      段家武人人手一把铲子,各个面无表情,木讷的铲起沙土,扔入中间的大坑。里头鲜血泊泊,尸身堆叠,温热的液体混杂一起,流淌不绝。
      壮年男子,妇女,青年,他们甚至连孩童都没放过。
      尤其是孩童的尸体,叠在最上方惨不忍睹,个个瞪大双眼,瞳孔却是灰蒙蒙一片。鲜血自嘴边流至下颚,已干枯凝结,成了深红色。
      来到这的孩子,没有一个存活,皆葬身于此。小小年纪本就不可能有力气撑起一把弓的重量,更何况还要骑马而行,没被马踩死就算不错了,怎可能妄想射箭?
      惊慌的神情还存于面上,满是无助,脆弱,及无能为力。身上遍布鞭痕,道道都往死里打,皮肉外翻,鲜血如注,有些则深可见骨,看的让人头皮发麻。有人还没死透,正努力的举着手颤抖着求救,向着光芒,迎来的却非希望,而是更深层的绝望。
      活生生看着一个个尸体堆叠在身上,惊恐的发不出声,又见土块一点点往下掉落,更是慌神,想要爬出去,却被尸体压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一点一滴埋没进沙土之中。
      此时空气似凝结一般,除了段文槐闲情逸致坐在一旁,其他人皆是哆哆嗦嗦汗流浃背。望着最后一铲掩上坑洞,一股难以形容的恐惧掳住心脏。若方才没有达成目标,那么躺在那地的……恐怕就是他们了。
      “你……做了……什么?”潘宸语气寒凉,声音沉了数倍。
      两侧暗卫牢牢架住他,死死盯着,就为防止他跑出去碍事。
      段文槐闻言轻笑,摇头故作遗憾道:“唉,这不明摆在这吗?就如小书生看到的一样,当然是把这群废物给处理掉了!”
      十指骨节捏的“咖咖”响,面目苍白,眸中一片冷意。潘宸静静望着他,道:“你会有报应的。”
      为何如此冷静?因为他看过。正因为看过,所以才不想在经历第二次。
      那时,他无能为力,只能不断哀求,不断见生命在眼前流逝,连重要之人也保护不了,亲眼看着他丧于凶残杀害。
      历经此事,他深刻明白自己的无能,却也知道,自己并非保护人的料。
      所以在现实,他选了个截然不同的职业。
      但讽刺的是,或许他的选择,也与那些剥夺性命的人无多大差异。
      潘宸冷静了,看着被填平的坑洞,看着平坦如康庄之地,他反而更冷静了。
      段文槐微微一笑,道:“小书生,你还在装什么呢?看到这般惨状,你不也是丝纹不动?”他微微瞇起双眼,“还是说……”
      “换我了是吧。”潘宸打断他的话,随手捡起一把弓便朝马群走去,似乎还有一丝落荒而逃之意。
      马儿见来者非自家人,顿时扬蹄便想踹。潘宸淡淡瞥了眼,一见到他的神情,它们瞬间痿了,乖得跟什么似的,还心虚的凑过去蹭蹭他的脸颊。
      “这小书生果然有几分实力。”望着异常乖巧的良驹,段文槐调整个舒适的姿势,绕有兴致的将目光放在了潘宸身上。
      当初在寻人之际,他能躲过那道剑气,必有一定的实力。当下,段文槐便看中了他。本意是为弟弟报仇,但他根本不关心,死了好,死了清闲,省得还要亲自动手。
      杀人埋人对他来说算什么?至今已有多少人命丧于他手,几乎数不清。况且,当初他可是亲手杀了他父亲!
      说他狼心狗肺,丧尽天良,他也只是冷冷一笑。原因很简单,他分明是长子,却被冷落,只因他是妾室所生。不管他如何表现,做的在好,也换不得父亲的一眼。再来,他的弟弟段文翌,一出生便被捧为掌上明珠,百般纵容千般包容,不禁让人怀疑,段氏怎就还没将他捧上天?
      段文槐小时在段府过的是极为克难,就连被弟弟欺负都只能隐忍,因为他知道,就算说了,父亲也只会称赞弟弟,赢得过那瘦弱不堪,丝毫没有用处的废物。
      从小到大,父亲只把他当可有可无之人,他都忍了,相信着只要努力,父亲总有一天会回头,会看看他。
      结果呢?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不是段文翌变本加厉的欺辱,也非母亲每日以泪洗面憔悴离世,而是父亲在前厅与段文翌用膳时,所说的话:“段文槐?哈哈哈,他有什么用,在这家连个地位都没有,就是个小翌的出气包。”说完他还宠溺的摸了摸段文翌的头,又继续口无遮拦道:“他母亲?那种货色还整天妄想着金枝玉叶,高攀凤凰?哈哈哈哈,别笑死人了!不过就是随手捡来的废物,玩过几次就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最后还不是郁郁寡欢而亡,想起就觉得好笑!”
      “这种人,实在愚蠢!”
      段文槐闻言,第一次展露杀机。手中的书被拧的不成型,面部再无那温文儒雅的书生之貌,倒像是要将人喉咙撕碎的猛虎,狰狞,释怀,最终归于冷漠。
      他定定望着怀中的书,冷笑。还拿着做什么?反正也没用。两手一松,书本掉落,散在地上。他甩袖而行,嘴角不知不觉间勾起更骇人的微笑。
      想什么呢,努力什么呢。
      做了这么多,也得不到认可。既然如此,杀了不就行了?
      杀了,一劳永逸。
      一双黑目瞪的圆瞠,已无昔日的光彩,只有沉甸甸的晕染,透着对杀戮的渴望。
      月黑风高,他将父亲叫到河边,持着平时练术之剑,一剑捅死了自己的父亲。
      完事后,随手一抛,丢入河内就地弃尸,连一眼都没留,悠然自得回到了房内,一夜好眠。
      隔日,当家中人被通报找到尸体时,脸上的表情说多震惊有多震惊,段文槐在一旁看着他们冷笑,痛哭流涕,搥胸嘶声?哪凡比得上他,心灰意冷。
      不过就是死了一个人而已。
      段文翌抱头痛哭,指着他怒吼:“肯定是你!是你杀了爹爹,是你!!!”
      段文槐冷笑两声,凑近那张哭的稀里哗啦、难看至极的脸,逐字逐句道:“你有证据么?”
      段文翌从未见过段文槐面露凶相,激起一身鸡皮疙瘩,却还是死拧着道:“除了你还有谁会杀掉爹爹!就因你看不惯!你不得宠!你嫉妒!!!你果然跟那个女人一样,不要脸!你们都不要脸!!!”
      闻言,段文槐脸色沉了沉,反而笑出了声:“别这般血口喷人,要不然,我会让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段文翌怔了怔,眼神可谓怨毒。段文槐看着他,仰首大笑,甩袖背身而去。
      碍于段王爷上头还有个主,段老爷,段文槐也不好撕破脸,听言从计,按他的命令行事。而段老爷似乎也不看重这事,就是走过瞥了尸首两眼,就施施离去,仿佛那具尸体并非他的儿子,而是陌路人。
      也从那时开始,段文翌的母亲整日满面愁容,最终搞坏身子,不了而终。段文翌整日往外跑,惹是生非,欺善霸恶,弄得街上是人仰马翻,百姓们皆痛恨不已。
      而紧系段氏一族的,也不过就是权威。什么亲情啊,感情啊,说理啊,皆如浮云。他们只盼着能在此立足,甚至舍去深爱之人,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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