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路线”,而终点坐标,与她梦中反复出现的神秘山谷完全重合。
当晚整理资料时,江浅偶然发现裴照的笔记本夹层。里面掉出半张老照片,边角残缺处,能看见年轻的裴照站在钟楼前,身边是穿着守护者服饰的中年人 —— 那人面容与祖父年轻时的画像有七分相似。照片背面用褪色的红笔写着:“第 37 代容器候选者,1945 年冬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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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档中的某页突然飘落在地,江浅弯腰拾起,发现裴照此前刻意避开的段落:“当双纹在容器身上显现,守护者与守望者的界限将被打破。警惕那些知晓星图错误的人,他们的血液里流淌着背叛的诅咒。” 她的视线模糊,忽然想起裴照泡的蒙顶甘露,第三泡时总会留下七道涟漪 —— 那是古蜀秘语中 “危险” 的信号,而她,竟一直忽略了这个重复出现的警示。
窗外的雷声炸响,裴照站在阴影里,金丝眼镜不再反光,露出眼底暗红的血丝。他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的星图刺绣,正是钟楼壁画上被篡改的错误版本。江浅突然明白,那些被刻意避开的内容,那些引导性的提问,那些矛盾的细节,都在指向一个可怕的真相 —— 裴照早已知道钟楼的秘密,他不是研究者,而是守护者传说中,那个世代监视容器的 “守望者”。
“江小姐,” 裴照的声音传来,带着某种释然,“有些真相,比你想象的更沉重。” 他走近,台灯的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面投下双蛇交尾的形状,“1945 年,你祖父带着光明之心逃离时,我就在钟楼里。那道刻在你手背的印记,是我亲手为他种下的容器标识。”
江浅后退半步,撞在书架上。裴照的眼神不再伪装,里面翻涌着百年的沧桑与疲惫:“七十年了,我看着你们家族的血脉传承,看着容器在你们身上觉醒。这次接近你,既是组织的命令,也是我作为守护者的责任 —— 防止黑暗之心借由容器复苏。”
他掏出那页藏在西装内袋的纸,正是密档中关于 “双纹共鸣” 的关键页,金色秘银在灯光下流转:“你以为我在误导你?不,我在保护你。那些被圈住的‘守护者血脉,其实是‘容器必毁的预言。而我画错的星图,正是当年我们为了迷惑组织,故意留下的错误坐标。”
雨声渐歇,裴照从皮套中取出短刀,红宝石突然发出强光,与江浅手背的胎记遥相呼应:“夏至零时的双纹共鸣,既是容器觉醒的时刻,也是组织发动袭击的时刻。我之前的所有举动,都是为了让他们相信,我依然效忠于黑暗之心。” 他将短刀递给江浅,刀柄的温度与她的体温契合,“现在,你必须做出选择 —— 相信我,还是相信你眼中的可疑。”
江浅盯着刀刃上自己颤抖的倒影,想起这些日子里裴照的每个细节:翻阅密档时避开的禁忌,引导问题时暗藏的提示,甚至连淤青的位置,都是在测试密室凹槽的尺寸。那些曾被视为可疑的举动,此刻串联成保护的轨迹。而照片上与祖父并肩的年轻人,眼中的坚定与现在的裴照别无二致。
“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她的声音发颤,却握紧了刀柄。
裴照苦笑:“组织的耳目无处不在,只有真实的怀疑,才能骗过他们的读心者。” 他指向窗外,远处钟楼的尖塔在云层中若隐若现,“现在,我们需要利用他们认定的‘背叛,在夏至夜完成真正的守护 —— 用你的血脉,重新封印黑暗之心。”
雷声再次轰鸣,江浅看着裴照袖口露出的金色纹身,与她手背的胎记组成完整的双蛇纹。那些曾被误解的可疑举动,原来都是跨越七十年的守护密码。她深吸一口气,将短刀插入腰间:“告诉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裴照的眼中闪过一丝欣慰,翻开正确的星象图:“首先,我们需要去钟楼地下室,激活那个被你祖父藏了七十年的 —— 真正的光明之心。” 他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正确坐标,那里不是献祭之地,而是封印之地,“而我之前的所有‘错误,都是为了让组织相信,他们即将得到的,是可以毁灭世界的黑暗之心。”
雨停了,月光照亮裴照笔记本里的新计划,那些曾被视为可疑的红圈与问号,此刻连成了守护的星图。江浅终于明白,最危险的守护,往往藏在最可疑的举动之后 —— 而裴照,这个被她怀疑了十二天的男人,才是祖父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遗言里,真正的 “守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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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裴照的可疑举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