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窗帘不仅是拉着的,而且是纯色的窗帘,有点厚度,实在是遮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的,要不然的话说不定我还可以凭借我出色的视力望眼欲穿似的看看,指不定就让我看到里面的布置了,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我倒是有在想,这房间里面到底是些什么玩意?是简简单单的一张床,还是一些只有在那些不堪入眼的片子里面才有的取乐用的各式各样的道具呢?抑或是这房间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完全就是一个废弃的空房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会不会蜘蛛网密布啊?我的天,我可不希望在“蜘蛛丛中”翻滚。
……
我就这么天马行空却又有那么一点依据地想着,蓦地我在心里面抽了自己一个巴掌,真的是,我想房间里面的这些布局有什么作用呢?或者说有什么意义呢?我不是马上就要进去了吗?到时候什么都知道了,搞得我现在思来想去、猜来猜去,猜对了我就会免于一难似的。
就在我在房间门口呆滞的时候(我不想进去,我也进不去,因为我双腿还没有康复,无法下地走路。我只能一直坐在轮椅上,换句话说如果没有一个人过来把我从轮椅上面抱下来,我就要在这轮椅上面一直一直坐下去。而这个地方几近废弃,怕是把我丢弃在这里,没有清洁工遇到的话,我可能就等同于被丢到了沙漠里面,等死好了。不,我身处在这几近废弃的楼宇比深陷沙漠更加的可怕,因为沙漠好歹还有绿洲,还有沙漠求生的故事,这里就不一样了。我的绿洲或许只不过是怀抱着一丝丝的有清洁工来,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的痴人说梦罢了,到底双腿瘫痪是硬伤。),我的余光瞥见了那只阳台上的紫瞳纯白小猫咪已经离开了,我不知道它要去哪儿,不过我觉得它不在待在厚厚积雪寒冷极了的阳台上我就觉得可以了,因为不管是去哪儿,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都好过待在冰雪上面冻死的好。
我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冷冷地注释这紧闭的房门。我看了看我和这扇房门的距离,我坐下轮椅上面,轮椅就停在房门的门口,是“堵着门口”的那种,可以这样子来举例:房间里面如果有个人出来,不把我给挪开,是根本行不通的。我装着一脸天真的样子说道:“尹煮希医生,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地方吗?”
尹煮希医生说道:“嗯,就是这里。”
“这算什么惊喜呀?不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吗?这外头看起来和我的那个病房也没有什么大的出入啊。”我纳闷地说道。
我住的病房是伏溪第一医院的VIP病房,而且病房的房间号不知道是不是安排,居然是意味深长的“520”,我面前的这个房门紧闭的房间无论是门的版式还是窗型都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莫非这也是一个VIP病房。VIP病房都被废弃,这伏溪第一医院为免也太宽裕了一些。
我心中自然知道尹煮希医生所说的给我惊喜绝对不是和我看一看这房间而已,更何况现在这房间都没有进去,难不成研究这紧闭的房门的样式吗?这房门又不是什么几百、几千年前的玩意,不是古董,上面也没有刻了什么“稀奇古怪”的文字,有什么好看的。再说了,尹煮希医生是一个医生,又不是卖房子的,给我来看这些建筑怎么可能,并且这也不是什么房子,简简单单的一间房间而已。除非是这年头都兴起卖医院的病房了。我只是像尽可能地套套尹煮希医生的话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只听见尹煮希医生说道:“这房间外表上看起来确实是没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就是一间常见的病房样式而已。”
“那惊喜是什么呢?”我问道。
尹煮希医生说道:“姬白,惊喜不在这房间外面,你说还能在哪里呢?”
我笑了笑说道:“既然不在房间外头,那自然是在房间里头了。”
我说完就已经目测了距离,我伸出手的话是够得着门把手的,我没有征求尹煮希医生的同意,就伸手往那门把手一按再一推!这房门是紧闭的,但是并没有上锁,我这么一推,房门就被我推开了。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个姿态推开房门,力气太小了的缘故,这房门推是推开了,但是推开的非常慢,缓缓的推开了。这种感觉就好像那种揭幕仪式,或者说是什么东西上面罩了一块布头,然后慢慢的把布头揭开似的,无疑,这更加的把我那一颗本就已经扑通扑通的心给揪着。
我激动、紧张地看着这扇房门从我的面前徐徐的打开,我从来没有过开一扇门那么的激动过,推开之后,我着实有被吓了一跳。
映入我眼帘的,或者说是赫然站立在门后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这个身影对于我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熟悉的是这个身影他曾是我中学时期最美好的回忆,没有之一,我和他在懵懂的学生时代相处了好久好久,我们之间也曾经互相信任,也曾经情丝懵懂,也曾经发生了很多的故事。我们亲近过,甚至是如胶似漆,自然是再熟悉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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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的是,这个身影已经变了,他再也不是我记忆中的那一个少年,那一个无邪的少年,变得世故极了,变得固执极了,甚至说我作为他几年前的老相识我都有点不认识他了。我能够看着他先在的这张脸,说得出他的名字,但是这个名字已经和他的心对不上了。在我看来,尹煮希医生的不该是这副模样的。
这就是我对于这个身影的熟悉和陌生,熟悉的是曾经一起的经历,熟悉的是渐渐棱角分明的容颜,陌生的是他这些年的心灵已然从纯净如水到了污浊如沼泽,我看不懂他的世故了。
有一句话叫做知世故而不世故,我看他现在就是知世故而世故,依然没有曾经的那些纯真了,或许那些纯真岁月真的有一个名字叫做回忆。
这个身影就是令我现在感到非常恐惧的尹煮希医生,他赫然站立在门槛之后,犹如一堵墙。他穿了洁白无瑕的医生服,一袭白衣飘飘然颇有出尘之姿,我希望他的心灵能够如同这一袭白衣一般洁白无瑕,却事与愿违。这是一堵白色却黑暗的墙,白色的外表,黑暗的内心。
他的眼睛直直地在盯着我看,我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他在看我腰间那一块,我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肚子那儿,我算是明白了,我呕吐的时候犹如太过于突然而大半都吐到子身上,基本上都顺着坐姿的弧度而停滞在了肚子前的衣服上面。(因为我坐在轮椅上面,我的坐姿就导致了下半身和上半身形成了一个夹角,这个夹角就让这些呕吐物流之不去了)也就是说,尹煮希医生是在看我身上的呕吐物,说实话我自己看了都觉得有一些恶心,有时候就是这么的奇怪,明明就是自己胃里面的东西,明明就是自己吃的东西,吃都要吃,现在看了却觉得恶心了。那黏糊糊的衣服上的一滩,感觉就像是倒翻的宝宝粥似的,七荤八素的,我自己看了都觉得反胃,要不是我已经吐过了,把胃早就吐得空荡荡的了,恐怕我还能够再吐上两三回。
有时候真的很难解释这种现象,不知道是不是我个人原因,在中学时期尤一堂科学课,科学老师指导我们使用显微镜。我非常喜欢我的手,我觉得我的手可能是我身上除了脸之外最好看的一个部位,非常的性感,手指修长又白皙,然而我把手放在显微镜下一看,看到了那些细菌,我顿时就觉得貌似我的手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了,也不怎么漂亮。虽然我知道什么东西放在显微镜下都会有细菌、微生物,但是看到了之后就是会觉得非常的不自在。就在我住入这伏溪第一医院的病房,有些医生给我治疗的时候总是会将一些仪器照出来的内部器官图给我看,比如说心脏、肺部,甚至还有“拐弯抹角”的肠子,我自从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不想看了,只是说:“别给我看这些了,你治疗就是了,反正我也看不到,还怪恶心的。”这些明明就是我身体的器官,我却不敢直视。
当下我想也是同一种情况,只不过是器官、身体部位换成我的呕吐物,我忽而有点佩服尹煮希医生,他盯着我身上的呕吐物看了那么久,居然还能够表现的那么的平静,实在是有点厉害了。还是说,尹煮希医生实际上早就已经被恶心的想要呕吐了,只不过在“倔强”地压抑?我觉得应该还是前者的可能性比较大一些,我的理由是,他是伏溪第一医院的医生,是这医院“扛把子”的人物,在民间拥有非常不错的声望
第157章 呕吐物[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