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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文静生没二话,合起他与苏莺歌的两人之力,让凤倾竹坐下,文静生面对着凤倾竹的身后,点了他的几处大穴,随后便向凤倾竹的体内注入内功。
文静生的功夫虽说不错,但跟凤倾竹相比,实在是相差不远,马车都已经停到楼外楼的院子里好长时间了,他这才把凤倾竹心口的毒气给推了出来,凤倾竹噗的一下吐了一口黑血,整个人刷的一下倒下了,苏莺歌连忙正面接住,把凤倾竹的脑袋放在膝盖之上,细细的用手帕擦着他脸上的汗水与嘴角的毒血。
文静生费功太多,满身虚汗的依在马车内,大气都快要喘不上了,到也没忘记又掏出了另外一颗药丸,递给苏莺歌:“把这个给公子服下。”
“嗯。”苏莺歌接过药,塞进了凤倾竹的嘴里让他立刻吞下,好一会儿,这凤倾竹才终于恢复倾明,悠悠醒转,双目无光的看着前方,正好看到了苏莺歌那紧皱眉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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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笑,苏莺歌却不知道到底怎么说凤倾竹比较好。
他这个人简直就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连伤害自己的事都能做的出来。
但这也是凤倾竹一贯的作风。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对别人心狠手辣的同时,对自己更要狠!
五月初五,端阳节当天。
日出前七刻,时辰一到,太和钟一响,安陵帝起驾至圜丘坛,祭天仪式正式开始了。
这是整个西京的盛事,为了这一天,想要从外地前来京畿看热闹的,早早就留在京畿,就等着五月初五的这一天起早,哪怕进不了圜丘坛去看皇帝祭天,起码皇帝摆驾出宫的时候,也可以在街边,一边跪拜,一边亲见当朝皇帝的脸。
苏莺歌没兴趣,安陵帝她见过,自己又来自现代,祭天再怎么声势浩大也跟她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跟一群人挤在一团去看皇上,一是觉得累,二是懒得跟风,不过她也能够理解,古代实在是找不到一点娱乐,好不容易有个皇上出巡了,看看热闹也正常。
凤倾竹昨天中毒又解毒之后,几乎昏睡了一晚上,直到太和钟一响,他才再次醒来,他沉默的盯着屋顶。
嗯,今年的端阳节祭天他又没去,想着整个凤阳王府的主子,除了女眷之外,大概也都去了吧……
凤倾竹想要起身,祭天他可以不去,中午的赛龙舟到是可以去,他老早的就在徐江河河畔,可以观看赛龙舟最好的位置的酒楼定了位置。
他到不是对赛龙舟感兴趣,只是去的话,可以见到不少的人,以前他是倾风明月楼的楼主,不方便跟朝中的达官贵人多多接触,现如今既然已经决定入仕,就算自己不喜欢,也得勉强自己跟人应承,而最好的应承场所,便是各种各样在京畿之中举办的盛会。
刚刚才抬起一半的上半身,忽而右手胳膊被什么东西压住了,很沉。
凤倾竹默默的转过头,竟看见苏莺歌趴在炕头,把他右手臂当成枕头在睡觉,而且还睡的很熟,平时一点声响都能让她惊醒的苏莺歌,他动作已经算是很大了,竟然还没醒过来。
按照往常,凤倾竹早就‘心狠手辣的把手臂给抽回来了,这次他却没有选择这么做。
这段时间以来,苏莺歌都在尽心的照顾,服侍他,几乎一天十二个时辰都鲜少的离开过他的时间,二十几岁身体康健的大小伙子都会有坚持不住的时候,更何况只有十几岁的苏莺歌呢?
她太累了,也太困倦了,难得能够睡的深,他不舍得打扰,或许也不想打扰。
苏莺歌熟睡的气息,打在他的手上,右手虽然被她枕的发麻,但是那一处都是暖暖的,那是人类自有的体温,跟手炉,热水的温度不一样,是不会消散的。
他深深的渴望阳光,渴望一个正常人的体温,而这些,却是他用尽了十几年都无法得到的。
凤倾竹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他羡慕她。
失忆如何?身世不明如何?只是身为一个下人又如何?
作为一个正常人,能够拥有正常人的体温,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渴望而费尽心力才能得到的了。
他看着她,心底有种奇诡的感觉,她的脸是不是跟她的手一样,也是拥有温度的?
凤倾竹僵硬在那里,不受控制的左手伸在半空,似乎是在极力的克制,苏莺歌的脸却像是有奇怪的吸引力似的,无论他怎么克制,那只手还是以极为缓慢的速度,朝着苏莺歌的脸上移动。
莯曦不切适宜的推门进来,凤倾竹与她四目相对了起来,他心中一骇,啪的一声,那原本摸向苏莺歌的手,也变成巴掌,盖在了她的头顶上。
“呜哇……”苏莺歌惊醒过来,抱着被凤倾竹一巴掌打住的头,随口说了一句:“我X!”
谁那么缺德?!竟然敢打扰她睡觉!天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累,好不容易可以睡个好觉了!这是什么鬼?!
“你说什么?”凤倾竹的脸色铁青:“再说一遍。”
虽然他听不懂苏莺歌嘴里所说的‘我X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苏莺歌从愤怒中倾醒,望着凤倾竹的面色,转了转眼。
呃——她昨天一直照顾凤倾竹,然后照顾的累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的趴在凤倾竹的旁边睡着了,然后……
她缓缓的移动自己的目光,落在了凤倾竹的右手上,上面正有被什么东西压了一夜的痕迹,不仅皮肤有了褶皱,还挺粉红。
“呵呵……”苏莺歌干巴巴的笑了一声,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
大概她昨天晚上是睡觉睡糊涂了吧?竟然把凤倾竹的胳膊当成枕头睡着了,凤倾竹向来洁癖,又不喜欢跟人有身体上的接触,难怪他那么火大了。
“对不起啊……”苏莺歌悄悄的抬起眼,冲着凤倾竹眨了眨:“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
她看到莯曦过来了,立刻道:“莯曦,去拿松筋散青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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莯曦跟苏莺歌不一样,她可是从头看到尾的,一点也不认为凤倾竹忽然火大,只是因为苏莺歌枕着他的手臂当枕头睡觉的缘故,到不如说是,因为她忽然出现,凤倾竹是不小心而为之的,不过这事她是知道,却不好说,毕竟谁也不知道凤倾竹那心里头真正想着的意思是什么。
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
她虽是没读过书,起码这些话她还是知道的,便立刻低着头,回了一声‘是,悄然退出去了。
苏莺歌打了一个哈欠,一双眼睛又开始变得精神抖擞了,虽说被凤倾竹的一巴掌打断了她的深度睡眠,不过睡了一场好觉之后,已经不困了。
凤倾竹没说话,只依偎在炕头。
心思早就转换了,想的是体内的毒素已倾是没事,但也在安陵帝的面前宣布了自己的‘死期,他的炎天神功已经找到了功成法门,气色只会越来越好,功力越来越盛,他又要入仕,不可能再向以前一样,想‘消失就‘消失,想让自己‘生病就‘生病的躲在楼外楼里,他需要长时间的保持‘要死不活的状态。
莯曦拿着松筋散青膏过来,苏莺歌接了过来。
坐下,拉过凤倾竹的右手臂,一边给他涂抹药膏,一边给他按摩。
这凤倾竹未免也太精心养大了,还没怎么样呢,皮肤这么不受折腾,当然又白还很嫩,跟婴儿的脸差不多,虽说他现在只有十七岁,是个年轻人,但身上的那胶原蛋白也太多了吧?
长的漂亮,气质如皎月当空,皮肤还好!简直让女人看了都在他的面前黯然失色了。
凤倾竹抽回心思,望着苏莺歌认真给他涂药按摩的脸,想起刚刚自己的无意之举,莫名其妙的大白天就叹气。
刚刚的他,纯属脑子有毛病!被猪油蒙了心!
今天是端阳节,别说其他人家了,就连楼外楼也得过节日,房檐上一早就挂上了,自倾晨到山上去摘来的艾草,据说,端阳节这日,住人的家庭,挂着艾草叶可以去邪保平安,临近炎夏,也可以充当驱虫的作用。
蜂蜜凉棕子是西京国端阳节当日必须吃的美食,不过,不知道是因为文化的断层,每个国家的习俗或者是历史不同,西京的蜂蜜凉棕子并不是用芦苇叶捆绑而成,而是将那些食材,全部都依次的放在竹筒里,塞好之后,再放入锅中蒸熟。
凤倾竹梳洗完毕,早膳也准备好了,除了平常的食物之外,饭桌上也上了刚刚从锅里蒸好了的蜂蜜凉棕子,不过粽子里黏米过多,黏米吃多了又会积食,苏莺歌只给他准备了二分之一。
用完早膳,今天过节,作为主人,是要给院子里的每一个下人红包的。
苏莺歌早早算好,并封进红包之中,早膳刚过,便吩咐院子里的人集中一处,按照各人在楼外楼待着的时间,以及各位的等级,挨个分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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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