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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
     “为什么你会生下来?!”
     “如果你不生下来的话,他也不会死!”
     跟凤倾竹一样,每一年的生日也成了她的煎熬。
     明明不是她的错,为什么母亲非要把父亲死亡的罪责怪罪在她的头上呢?
     恨?
     她不恨她,她的母亲只是因为太爱她的父亲了,比爱她更爱他。
     爱到无法敞怀他死掉的事实,寻找一个缘由,寻找一个可以针对的对象,从而让她忘记自己最爱的那个人,死去的事实。
     她爱他,爱到疯魔,爱到忘记了还有明天。
     耳边传来凤倾竹微微叹息的声音:“你这魔怔的毛病,看来还没好啊。”
     “……”苏莺歌不解的抬起了头,却发现眼前似乎被什么所覆盖,模模糊糊的看不倾楚凤倾竹的眼睛。
     她诧然,然后呆滞,再然后伸出手抚上了自己的脸,发现自己早就已经泪流满面。
     她竟然哭了?
     哭到没有发现天边的朝阳逐渐的升起,哭到没有发现凤倾竹早就已经拜祭完了他的生母走回来了。
     “别哭了。”
     凤倾竹无奈的掏出手帕,塞进她的手里头。
     他看着她那布满眼泪的脸,到是升起了几分羡慕的心情来。
     会哭?多好?
     有的人即使想哭,却已经流不出眼泪来了。
     正例如他。
     最后一次哭过是什么时候呢?
     凤倾竹已经记不倾了,好像是在表姐背叛他的时候,那个时候的眼泪,也许有伤心的成分在,更多的则是夹杂着一线天毒发时的痛楚,以及憎恨整个凤阳王府,整个世界的恨意,而不甘的流下眼泪吧?
     凤倾竹敛下眼睛,不想回味曾经了,他还活着,有些事情还没做,有些仇还没报,没时间为了往事而伤感。
     “回去吧。”
     苏莺歌抽噎了一下,迅速的用凤倾竹递给她的手帕擦干了脸上的泪水,接过他手上的空篮子,垂着头跟着他走了。
     重新走回马车,在凤倾竹上车之前,苏莺歌无意间竟然发现凤倾竹的手背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点子。
     “公子?”
     “怎么?”
     “你的手……”
     凤倾竹抬起手看了看满手的红点子,神色倾淡道:“没什么。”
     苏莺歌扭着眉道:“这样还没什么?是不是沾染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凤倾竹叹了口气,只能道:“桃花癣罢了。”
     凤倾竹已经上了马车了,苏莺歌一时之间还是没明白桃花癣到底是什么东西,凤倾竹见苏莺歌迟迟不上来,撩开马车帘子就道:“还不上车?难道你想留在这里?”
     苏莺歌回过神,迅速的跳上了马车。
     马车又缓缓的朝着京畿驶去,马车里,苏莺歌一直都一言不发的盯着凤倾竹的手,苏莺歌的视线太过灼热了,凤倾竹就算想要无视也不可能,他松了一下衣袖,把手藏在衣袖之中了,苏莺歌这才开口道:“公子对桃花过敏吗?”
     “过敏?”
     “免疫系统对无害物质进行攻击时,这种情况称为变态反应。”
     变态……
     凤倾竹挑了挑眉,一巴掌打在了苏莺歌的额头上。
     “不……不……不是!”苏莺歌摸着头道:“我不是说公子你心理变态,我的意思是说,你身体变态!”
     凤倾竹抽搐着嘴角,心里变态,跟身体变态,不都是变态吗?!
     “也不是!”苏莺歌朝后退了点,这马车有点小啊,想跑也跑不了,想了想,那变态两字还不如不说,便又道:“总之……就是身体对桃花起了反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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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倾竹叹了口气,也没说话。
     她还真的是很有挑起别人怒火的能力,不过……
     他缓缓的抬起眼睛,平淡无波的看着她。
     刚刚因为去祭奠生母的郁闷,好像也跟着消失无踪似的。
     大概也算的上是好事一件吧。
     苏莺歌不说话了,在马车里头到处找来找去,也不知道在找什么,凤倾竹看不下去了就问:“你在找什么?”
     “药啊,这人一过敏,就算不觉得又痛又痒,起码让人看了也不好。”
     就算要用什么苦肉计在他人的面前,可这疹子跟中毒之类的又不一样,只会让人看了害怕。
     凤倾竹道:“坐好。”
     “……”苏莺歌乖乖坐好,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
     凤倾竹缓缓道:“一会儿就好了。”
     “……”
     过敏,还能放任着不管自己痊愈吗?这样的治疗方式,她还是第一次听说过。
     凤倾竹没说话,只是目光似乎是在眺望着远处,宁静而深远。
     与其说他身上的那些红点点是什么桃花癣,到不如说只是心里抗拒而产生的反应,如同鸡皮疙瘩一样,不痛不痒,只是稍微的有点难看而已。
     果不其然,凤倾竹一回到凤阳王府,手背上的小红点,已经逐渐轻了,等到再换套衣服的时候,那红点早就已经消散了,一双手,又如往常一样的洁白如玉,白玉无瑕。
     苏莺歌暗暗称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过敏,能这样过的,实在奇怪。,
     凤倾竹重新梳洗完毕,已经换了另外一套,专门为了他生日当天赶制的颜色鲜艳的衣服。
     凤倾竹平日里素来只穿白衣,除去上朝要穿紫色官服之外,今日穿上了淡紫色的曲领大袖,越发显得那张脸秀美柔和,腰间束着皮革制的鞶带,看似那腰弱柳迎风般的像是很容易被人折断似的。
     苏莺歌看着看着心底到升起了几分怜意来,身体不好,身材看起来也跟棍子似的,不过,没人见过凤倾竹那衣服下的身子,到很容易让人认为他只是一个柔软的普通书生。
     苏莺歌在楼外楼属于身兼数职,不但是楼外楼的总管,还是伺候凤倾竹的贴身丫头,好在关于凤倾竹生辰的事,全部都交给了弘雅以及莯曦处理,她便跟着凤倾竹到了凤阳王府的前厅一院中,那里供奉的则是凤阳王府的祖宗,俗称祠堂。
     凤倾竹要前去拜祭,苏莺歌属于女子,不得进入,只得在凤阳王府的祖宗祠堂门口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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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