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夫人终于心如死灰,手腕的痛,背脊上的痛,又怎抵得上这心底的痛?
罢了罢了,当年不听父兄之言,以国公府独女的身份,甘愿做他的妾,总想着有朝一日,日久生情,自己,早晚会是他的王妃吧?
却不曾想,十年了,聚多离少,眼睁睁看着他把新人一个个地纳入后院,又一个个地或送或卖或贬为奴,而自己,虽说并不得宠,但好歹,一直一来都是这后院里,十年来唯一的老人,好歹在他心里,或许还是有着一角之地吧?
可今日,为了这么一个才入府三日的贱人,一个宫里出来的奴婢,他竟不问事由便对自己下如此杀手,呵呵,眼角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的瞬间,她的心确是凭空被人生生剜去了一大块。
春夫人右手已断,只好拿左手死死捂住心口,看着自己身子下坠,下坠,静静等待着身子坠地的痛楚,就这样痛死过去吧!她眼一闭,心一横,干脆彻底放任自己晕了过去。
只是,春夫人未曾料到,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却已是身在柴房,活活被冻醒的。
睁眼,四周一片漆黑,静寂无人,听不到一丝生气,天寒地冻中,这柴房里,竟是连一只耗子都不愿意光顾了。
她茫然四顾,只有头顶上方那处关不严实的木格子窗棂,在寒风中不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吱咯吱”的吱吖声。
身上的酸痛早已被冻得麻木了,她想要挣扎着爬起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腿竟是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不知何时,窗外竟是飘起了雪花,给这黑暗的柴房,透出一丝丝惨淡的灰色天光。
嘴唇干裂得厉害,她勉强扶着墙壁站立起来,伸手推开窗棂,接住那一朵朵飘落的雪花,贪婪地贴近嘴唇,冰寒凌冽的触感,让她浑身激灵了一下,思路反而清晰了不少。
她惨然一笑,从小锦衣玉食的她,何曾受过这样生不如死的活罪?
看来,她还是太高估了自己,低估了那个小贱人。
今日那碗茶水,根本就是那小贱人设下的局,一箭双雕地害了自己,害了秋夫人。
只是,秋夫人也就罢了,一样的贱货,才得意了没几个月,看来也落不了好下场。只是自己一时大意,竟白白被那卑贱的奴婢给摆了一道,落得如此下场,倒是始料未及的。
满以为可以借机除了这贱人,谁知自己竟是疏忽了!春夫人越想越是左立不安。
饥肠辘辘,瑟瑟发抖中,左思右想,如今,要想报仇,只有孤注一掷,来他个鱼死网破。她就不信,原本疼爱自己的父亲与如今早已独当一面的胞弟,在得知自己的死讯后,会放任不管!
主意打定,春夫人反而情绪平静了下来,只等着给自己送早膳的仆妇过来,好交代后事。
却说秋夫人那里,日子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自赫连劼一脚踏入厅内,她就醒转了过来,本想趴在那里静观春夫人与那娥眉鹬蚌相争的心思,全在赫连劼那不问青红皂白,一把抛掷春夫人的瞬间,给激灵得粉粉碎。
在春夫人整个身子惨痛坠地的瞬间,她一个激灵从屏风上踉
第240章 各得其所[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