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姑娘,九泉寺的法师来了。”
“知道了。”曾玉蝉没有抬头,浅浅的应了一声,仿佛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情。
坛子搬进来的时候曾玉蝉的脸色却越来越僵,只听方才进来的那个丫鬟低着头小声说“来送东西的那个法师说,贺姑娘生辰。”
曾玉蝉手中的杯子忽然落在地上,瓷器落地的声音把她惊醒,她忽然疯魔了一样不管不顾的往外跑,不管后头的人怎么喊都没有停下脚步。
堆在院子一角的七八个坛子让薛晚心里沉甸甸的,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跟着跑了出去。
怎么说呢,曾玉蝉的背影看起来非常绝望,像是行走在黑夜中的人手中唯一的一盏灯笼也被人拿走,被迫孤零零的面对着无边无际的黑暗。
曾玉蝉拦住起身告辞的人,眼眶微红。“他在哪里!”
空愿合十道“施主问的是谁?”
“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已经失去理智的曾玉蝉用力的摇晃着空愿“空折呢!”
“妙法会已经结束,空折已经启程云游。”空愿道。
双手无力的垂下来,泪水在一瞬间涌出眼眶。“他去了什么地方?”
他怜悯的看着她“随心所欲,没有去处。”
她忽然浑身脱力站不住脚,软了身子跌下来。空愿将她扶住,交给蜂拥而上的侍女。静静的退开。
闻讯赶来的人将薛晚也隔绝在外,她不知所措的站在人群外围,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曾玉安安抚好慌乱的母亲,让大嫂和妻子在一旁帮衬着,自己转身出来赔罪。“舍妹突发心疾,让两位受惊吓了。现下家中忙乱,实在不宜招待客人,招待不周之处万请海涵!”
“那我先回去吧,阿蝉好些我再来看她。”薛晚道。
“我这就叫家下人去套车。”
空愿却道“贫僧也不久留了,寺中还有要事,这就告辞了。”说完看了一眼愣愣出神的薛晚道“府上忙碌,不必特地来送,贫僧将这位夫人送回去就是。”
曾玉安想了想郑重道“如此多谢大师!”
回程的路上,薛晚好奇的看着他,却半天没有说话。空愿微微一笑“施主仿佛有很多困惑?”
“你和阿蝉很熟吗?”
“曾施主每年都来听妙法会,见过几次。”
薛晚犹豫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施主觉得贫僧知道什么?”空愿笑眯眯的看着她,问。
知道什么?反正知道的比她多。薛晚暗暗吐了吐舌头“所以你虽然自己说要送我回去,其实并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是吗?”
空愿听了却是一笑“施主快人快语,真是有趣。”
他侧过身看了一眼曾府的匾额,转过身看着薛晚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障,若能因此参透四谛未尝不是好事。”
“四谛?什么意思?”薛晚问。
“施主不是佛门中人,自然不懂,今后若有缘,自然会懂。”空愿道。
薛晚故意道“若是无缘呢?”
“无缘便是缘,施主不必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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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佛说佛有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