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与戚乐所言有出入的事来。
从囿林的遇刺到文水镇的躲避,而后辗转来到昌州,所有他查探得到的,全是戚乐想叫他知道的。
疑虑打消,即便没有信任,至少是没有欺骗。
于是戚乐在宁王府的日子愈发漫长起来,因为宁王白世昌想要回京,有他在手,实在是个再好不过的借口。
白毓又开始去廊房寻戚乐和秦旭之去,每日无忧无虑地过着,倒也惬意。
有人欢喜有人忧。
远在京都心中极为想念戚乐的祁廉山,因迟迟没有他的消息,也是苍老了许多,尽管他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当真遇了难,却也是忧心忡忡。
尹嫣也一如既往地派人打探消息,却也从未有过什么令她高兴的事传来。不论宸太妃和尹煜如何宽慰着叫她接受事实,仍是痴痴地等着,亦恨不得逃出宫去寻他。
……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入了冬,立时便是下元节。
宁王府赶在这一日修斋设醮。
戚乐身为一个外人,自不好去凑热闹,他待在这里数月之久,一步未曾踏出这王府,实在也是闷得很,便询问了白封。
白封便派了几个精卫骑行跟在他左右,陪着他驾车出了王府逛逛。
许久未见过这街市商铺,陌生的行人和楼阁,戚乐有些感慨。
原来做任何事都是不易的,就连这颠簸的马车都许久未曾坐过了。
在街市逛了一整日,吃喝够了,他便想着要回宁王府。
可让人意外的是,宁王府忽然来了京中的官员,白封立刻派人知会了戚乐,叫他暂且在外躲避。
可他出行的这阵仗,乘坐的车马,左右随侍的人,整个昌州即使揪一个孩童出来也知晓是宁王府的人。
于是,为了躲避京都来人,戚乐不得不去了一个曾去过,也叫旁人不敢随意搜查的地方。
飞云庄。
这庄主自然是极其欢迎的,他记得所有来过这里取药的官商贵族,记得戚乐是同柴已瑞一道来过这里,更是认得出他所乘的车马和身后的精卫均是宁王府的装束,便更是将戚乐视做上宾,寻了一间偌大的院子给他。
入夜,屋内只留了一盏油灯。
戚乐读着手里的信笺,摇着头扔在一旁。
“李律说什么了?”秦旭之懒得看,便问了一句。
“近两个月…”戚乐感慨道:“文水蔡家那案子这才破了。”
“陈瀚生是越来越不济了…”秦旭之也跟着摇头。
他以为,若是他和李律随便一个人去了,都不会拖这么久。
“你猜最后是何结果?”戚乐哭笑不得,“竟真的找了一群山匪来认罪,说是勾结介溪县尉,一并斩了十九人。”
“付安林结的案?”秦旭之有些不信。
那个木头脑袋,怎会这般草草地断了。
“他?”戚乐笑道:“方去了介溪县衙没半月,便被一纸调令调去甬州了。”
“那不是乐正苛的地方吗?”秦旭之忽觉不对,“那陈瀚生…”
“付安林走了,他插手做什么?”戚乐眼神复杂,“这案子断的时间越久,说明背后牵扯的人越有实权。提议将付安林调离的人是蔡锦本人,如此便更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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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已是下元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