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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2/2页]

待机而动 萧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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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一点一点地腐蚀了她的心,陈芊瑶痛心疾首,她伤心的哭泣。
     周念轩、朱厚祺、李恪谦守在张公馆的门口。三个人默不作声的抽着烟,一根接一根,来回踱着步。
     宋凝雪闻讯赶来,她在门口见李恪谦一脸疲惫,小声的问道:“恪谦,你怎么样?”
     李恪谦惨然一笑,用极为苍白无力的语气说道:“呵……漏网之鱼,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开香槟庆贺重生呢?”
     宋凝雪用手抚摸着李恪谦的后背,安抚着他的情绪:“恪谦……”
     李恪谦刚扔掉手中的烟蒂,发现自己的烟盒早已空了,他转过身向朱厚祺讨要起了香烟:“你那里还有烟吗?”
     朱厚祺二话不说,立马将烟递了过去。
     李恪谦用颤抖的手把香烟衔在嘴里,用打火机点着烟,可不知为什么打火机怎么也开不了,他生气的把打火机扔在了一边,用脚疯狂的踢着墙壁,周念轩把一根点好的烟塞进了李恪谦的嘴里,他贪婪的吸了一口,却被呛得咳嗽了好几声,他继续吸,接着咳,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宋凝雪担心地说:“恪谦,少抽烟。”
     朱厚祺扔掉烟蒂,冷冷的问道:“恪谦,你是不是知道是谁害死文翰的?”
     李恪谦的左手紧握着拳头,一脸愤怒,不甘心的说:“嗯。”
     朱厚祺扔掉手中的烟蒂,用脚狠狠的碾压着:“恪谦,你告诉是谁,杀人偿命,老子要宰了他,用他的血祭奠文翰。”
     “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朱厚祺挡在李恪谦的跟前,眼里包含着杀气,怒吼道:“不是时候?恪谦,你看到没,我们的兄弟就躺在棺木里,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不明不白的躺在那儿吗?”
     浓郁的烟味呛的李恪谦一阵猛烈的咳嗽,所有的烟气吞到咽喉里,灼逼的眼泪直流,一时间竟无法说话了。
     “恪谦,你慢点。”宋凝雪替他拍着背。“好了,恪谦,你别再抽了。”她顺势把李恪谦手上的烟抢过来,丢在地上,猛踩了一脚:“你们这是在干什么,一个个都冷静点,好不好?”四个人默不作声的站在原地。
     张太太再次苏醒的时候,听得满屋子的哭声。张文颖和陈楠华守在在床前陪着她,婉儿站在门边小声的哭泣着。
     “文翰?我的文翰呢?”张太太挣扎着起来。“文翰,我刚才明明听到他在叫我。我的儿!文翰!”她鞋也没穿,就往外走。
     张文颖抱着她,说:“母亲,文翰他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怎么可能,刚刚他还在跟我说话,这么大一个活人啊,怎么可能不在了?”张太太跺着脚,跳起来。“不可能!我的文翰啊,儿啊……”张太太顺势坐下来哭。婉儿替她穿了鞋,要扶她起来。张太太不知哪里来得力气,一下就冲了出去,张文颖和陈楠华见此情景赶紧一同跟出来,一直追到灵堂,只留得婉儿一人扶着门痛苦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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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太太呆呆地站在张文翰的棺椁面前,猛地推开棺材盖子,一只手哆哆嗦嗦地去揭张文翰脸上的白布。白布揭开了,张文翰静静的躺在那儿。
     张太太不管不顾的扑在张文翰的脸颊上,显得十分凄惨,简直惨不忍睹!嚎啕大哭起来,失去爱子,这是实实在在的痛,如剜了心尖七寸肉的惨痛!绝望的哀嚎,无力的号叫!在场所有的人都屏神敛气,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张松耀站在灵堂的中央,看着妻子痛苦的模样,于心不忍,他用干哑的声音吩咐道:“文颖,楠华,扶你母亲回屋,好生安抚着。”
     “是,岳父。”陈楠华应允着帮自己的妻子扶着张太太回房间了。
     夜晚,月光过滤着云层,照在院子里,凄凄惶惶,模糊的炉火掩映着李恪谦的脸,此时此刻,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从纸蝶漫飞的火盆里,大抵知道他的思绪是不平静的。
     陈芊瑶安静地跪在张文翰的棺木边,火盆里的纸钱烧卷了,烟和灰飘起来,李恪谦顺手把一叠厚厚的纸钱递到了她的手边,她伸手接了过来,一张一张的扔进了火盆里,脸上残留着泪痕,使得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周念轩也跟了过来,蹲下身,往火盆里放了几张纸币,柔声的劝慰着:“陈小姐,你如今有孕在身,不宜守夜,要不让宋小姐陪你去休息一会。”
     陈芊瑶没有吱声,只是默默地往这火盆里放着一张又一张的纸币,沉默了许久,她才蹦出一句话:“我不走,他会害怕,会担心,我要守在他的身边。”
     李恪谦跟周念轩见没法子劝动陈芊瑶,只得让宋凝雪陪在她的身边,时时的照应着。
     张松耀默默地站在灵堂上,看着摆在中央的照片,耳边响起了老和尚们念着往生咒,脑海里闪过了无数的画面,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
     问询赶来祭奠亡灵的人络绎不绝,大多数是张家生意场上的朋友,由管家沈明支应着,其余的吊客由李恪谦、周念轩和朱厚祺出面应酬。
     周振荣、朱孝栋和李修骏一道来了;与张家相熟各府家眷来了;上海市政府的人来了;警备司令部的人来了;军情处的同事来了;警察局局长段明海来了;各报社的记者来了;连张文翰的恩师军情处处长任时初也来了。
     任时初是以一个标准的军人形像出现的。他性格坚忍,行事果决。每于濒临绝境处,得以死里求生。在军界摸爬滚打了二十年了,早已让他变成了一个把现实和幻想分得很清楚的人,在他的生命里没有可以虚掷的情爱。面对张文翰的死亡,他没有过多的悲伤,他站在张文翰的遗像前,鞠了三个躬。
     任时初走到香台前想为张文翰上了一炷香的时候,李恪谦突然出面制止了他,只听得李恪谦冷冷的说:“任处长的香,我怕文翰无福消受!”
     任时初直立起身子,打量着眼前这位年轻人,只见得李恪谦穿着一件雪青色绣有莲花的长袍,刚毅的脸上之前的露出的稚嫩已然褪去,眼神里还透出了一丝杀气,任时初冷冷的说:“李少爷,死者为大,还望自重。”
     李修骏在旁边看到儿子跟任时初僵上了,慌忙上前打圆场说道:“恪谦,任处长既然想给文翰上一炷香,你又何必阻拦呢?”话音刚落,他硬生生的把李恪谦拽到了旁边。
     任时初上完香走到张松耀的跟前,宽慰的说:“张老板,请节哀!”
     张松耀对这个间接害死儿子的人,恨的牙根都痒痒,他注视着儿子的遗像,冷冷的说:“任处长有心了,沈明,送客。”
     “任处长,请。”
     任时初尴尬的冲张松耀鞠了个躬,转身离开了。
     七天后,张文翰出殡的日子到了。
     陈芊瑶以未亡人的的身份捧着张文翰的遗像,李恪谦和朱厚祺、宋凝雪和周念轩四人穿着清一色的黑色丧服扶着张文翰的棺木。整个出殡的队伍,没有旗杆挂灵,没有唢呐吹丧,没有纸人纸马,却显得异常整齐肃穆,引得路人注目。
     一行人安安静静扶棺走过长街,一路上都有巡警在维持秩序……
     老陆默默的站在了街边,摘下头上的爵士帽,目送曾经的得力助手,走完他人生最后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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