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河曲马昂首嘶鸣,蹄铁裹着红绸踏出规整步伐,拉着镶嵌九蟒纹的朱漆马车缓缓而出。车帘金线绣着的 “曹” 字,
在这豪华的马车里,身穿黄色蟒袍的曹公公正悠闲的品着茶,一个身材有点高大的小太监在一旁伺候着,“小旺子,给咱家捶捶腿,”“曹叔叔,不带这样的啊,”“你装扮成我的随身伺候的小太监,就要扮的像一些,”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用手掌在曹公公的老腿上敲起来,“你别一脸不高兴,咱家要是跟外面说一声,需要人捶腿,排队争着过来的人能排两里长,”“您老金贵,是小的不识抬举了,”传闻太监的生理缺陷,尿尿的时候总是淋漓不净,身上的骚味特别大,所以太监都是要熏香的,现在总算是感受到这复杂的味道了,但是人家身份在那摆着,咱这小卡拉米还不能有一点表现出来,这滋味真是煎熬啊,
一路上都是走的官道,不少地方还有青石板铺路,路过青州、德州、沧州、通州,住驿站都是挑最好的房间,上最好的饭食,在马车里的颠簸无聊得到些许缓解,和曹公公聊天就是和我吹嘘他吃过哪些好东西,见过哪些奇珍异宝,这些都是我不感兴趣的,两个人在马车里有点两看生厌,后半程都是闭目养神,十日后抵达通州,沿着宽阔的石板路,抵达了京城的朝阳门,这城门自元代建成起,这座被唤作 “齐化门” 的城门,便成为连接京杭漕运的咽喉。历经百年风雨,至今,经历了三百年的风风雨雨,它见证过无数商船往来,此刻守城士卒却无心欣赏这盛景,只缩在垛口跺脚呵气,长枪上的红缨在风中蔫头耷脑。作为京城 “粮门”,护城河虽结了薄冰,漕船却不见减少,白帆如林密密麻麻,自金代就开辟的陆路官道,如今仍承载着无数商船,船头撞碎浮冰的脆响与纤夫号子混作一团。
吊桥轰然落下时,官道上早已挤满骡马大车。这座自秦朝蓟襄驰道便奠定交通地位的城门,此刻见证着漕米倾泻如瀑。监粮太监挥着皮鞭催促脚夫:“快些!户部催了三趟了!” 元朝时,漕粮便经此门运往城内粮仓,如今这一幕依旧。百姓偷偷捡拾洒落的谷粒,却被巡卒棍棒驱赶。税吏们扯开货物盘查,商队排出一里开外,明代大运河终点改至通州后,崇文门虽成税关,但朝阳门的繁忙依旧不减,无数货物在此周转。
城门洞里,几个穿着补丁棉衣的流民蜷缩角落,怀中孩童的啼哭被呼啸的北风吞没。突然,马蹄声由远及近,十余名锦衣卫纵马疾驰而来,腰间绣春刀泛着冷光。行人纷纷避闪,却见马队径直穿过城门,直奔城内而去。这座历经沧桑的城门,在大明王朝内忧外患之际,默默注视着人间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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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进京献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