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密室里堆满了木箱,最底层的檀木匣中,静静躺着半块虎符。卫蓁蓁将两块虎符合二为一的瞬间,匣底露出贤妃的绝笔信。娟秀的字迹浸透血泪:“陛下,盐商与铸剑司私铸兵器,欲助西北军谋反。妾若身死,请护好蓁蓁...”
“贤妃娘娘...是我的生母?”卫蓁蓁的声音破碎。记忆突然清晰起来——十二岁那年被接入宫,太后摸着她的脸落泪,说“你长得真像她”。而贤妃暴毙前,曾偷偷塞给她块绣着并蒂莲的帕子。
金銮殿的早朝鸦雀无声。卫蓁蓁身着皇后袆衣,手持完整的虎符立于御座旁。萧沅的玄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而容珩的明黄龙袍上,龙纹随着呼吸起伏。
“贺连洲谋反、选秀女失踪、贤妃暴毙,所有线索都指向一个人。”容珩将贤妃的绝笔信掷下丹陛,“皇贵妃,你还有何话说?”
皇贵妃的珠翠在颤抖,她踉跄着后退:“陛下胡说!哀家怎会...”
“西北盐商是你母家,铸剑司掌事是你表哥,而贤妃发现了你私铸兵器的证据。”卫蓁蓁上前一步,凤印重重拍在案上,袆衣上的翟纹随着动作猎猎作响,“十二年前,你在贤妃的参汤里下了西域巫蛊的‘千机引,又买通太医署篡改脉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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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突然癫狂大笑:“是!都是我做的!先帝宠爱贤妃,连虎符的秘密都告诉她!若不是她,我的儿子早就是太子了!”她突然扑向卫蓁蓁,“你以为太后真的疼你?她不过是想利用你,找到真虎符!”
萧沅的银枪及时架住皇贵妃,枪尖划破她的脸颊。容珩起身时龙袍扫过满地奏折:“将皇贵妃打入冷宫,彻查卫氏一族。”他看向卫蓁蓁,目光第一次露出裂痕,“而你...”
“陛下,”卫蓁蓁将虎符放在御案上,袆衣的广袖垂落如流云,“贤妃娘娘的遗愿,是护这江山太平。如今真相大白,还请陛下...”她的声音哽咽,“善待西北的百姓。”
暮色中的椒房殿,卫蓁蓁卸去凤冠,望着手中的并蒂莲帕子。萧沅不知何时进来,手中捧着贤妃的遗物——支断了簪头的野蔷薇银簪。
“末将在冷宫密室找到的。”他将簪子放在她掌心,玄甲下的手指微微发颤,“贤妃娘娘临终前,还想着要给你簪花。”
远处传来乾清宫的更鼓声,容珩的身影出现在殿外。皇帝手中捧着个锦盒,打开来是块新制的护心玉佩,龙纹与蔷薇缠绕,中间嵌着贤妃的半块虎符。
“朕命尚方监连夜赶制的。”他的声音很轻,龙袍上的金线在烛火下闪烁,“蓁蓁,当年太后收养你,确实有私心。但朕...”他顿了顿,伸手替她将野蔷薇簪子别回发间,“朕喜欢你,从来与虎符无关。”
萧沅的玄甲微微作响,他后退半步:“末将告退。”
“等等。”卫蓁蓁突然抓住两人的手,虎符、玉佩、银簪在掌心交叠,“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将军,可在我心里...”她的眼泪滴在玉佩上,“从来都是想护我周全的人。”
夜风卷起纱帘,野蔷薇的香气混着龙涎香涌进来。卫蓁蓁望着宫墙外的明月,终于明白,这世上最锋利的剑不是玄铁铸就,最牢固的盾也不是虎符能换。贤妃用生命守护的真相,太后藏了十二年的秘密,还有容珩的帝王心术、萧沅的赤胆忠诚,都在告诉她:所谓清明盛世,不过是有人愿意在血水里种花,在权谋中守心。
而她,卫蓁蓁,既是贤妃之女,亦是大雍的皇后。她握紧三人交叠的手,让月光照亮虎符上的龙纹。这一夜,椒房殿的烛火直到天明未熄,正如她心中的信念——无论前路多少荆棘,总要让这江山,开出真正的并蒂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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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冷宫冤魂再探:沉冤终得雪 幕后黑手浮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