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卫府的荣耀依旧，但卫蓁蓁的心却愈发安定。每当夜深人静，她望着窗外的明月，总会想起那两个为她遮风挡雨的身影。这份感情该何去何从，她或许还没有答案，但她知道，只要他们三人并肩，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而这，或许就是她在这深宫中，最珍贵的依靠。
寒露那日，太极殿的铜钟突然连响九声。卫蓁蓁正在坤宁宫研习新政条陈，手中狼毫“啪嗒”坠地——那是太后薨逝的丧钟。殿外秋风卷着枯叶扑进殿内，女官惨白着脸冲进来：“娘娘！慈宁宫......”话音未落，卫蓁蓁已提着裙摆冲出门，绣鞋踩过冰凉的青砖，玉簪在发间摇晃出凌乱的弧度。
慈宁宫内，素白帷幔低垂。容珩跪在灵柩前，玄色丧服衬得身形愈发单薄，指节死死抠住蒲团，手背青筋暴起。萧沅手持长剑立在殿外，铠甲上凝结着寒霜，目光如鹰隼般扫视着往来宫人。卫蓁蓁踉跄着扑到灵前，看见太后安详的面容，突然想起幼时被抱在膝头听故事的场景，泪水决堤而下。
“太后临终前，召见过三皇子。”容珩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他转头看向卫蓁蓁，眼底翻涌着暗潮，“而三皇子的母妃，此刻正在拉拢各宫嫔妃。”卫蓁蓁浑身发冷——太后在世时，尚能压制各方势力，如今她一去，后宫与前朝必将掀起腥风血雨。
当夜，坤宁宫烛火彻夜未熄。卫蓁蓁铺开后宫名册，红笔重重圈出十几个名字。萧沅不知何时进来，将一卷密报拍在案上：“三皇子的人在暗中联络禁军统领，意图......”他顿住话头，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青黑，喉结滚动，“娘娘先歇着，这些事交给末将。”
容珩的咳嗽声却从门外传来。他披着厚重的貂裘，手中捧着太后的遗诏：“太后命朕......”他突然剧烈咳嗽，帕子上染开刺目的猩红，“命朕善待宗室。”卫蓁蓁慌忙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触到他掌心的温度低得惊人。三人围坐在桌前，烛火将影子投在墙上，恍若三柄交错的利刃。
三日后大殓，卫蓁蓁头戴白冠主持丧仪。三皇子母妃郑贵妃突然跪倒在地，哭嚎声尖利刺耳：“太后走得蹊跷！定是有人......”她的目光阴森地扫过卫蓁蓁，“后宫之主难辞其咎！”殿内瞬间鸦雀无声，众嫔妃交头接耳，目光在卫蓁蓁与郑贵妃之间游移。
萧沅“呛啷”一声抽出佩剑，寒光映得众人脸色发白：“郑贵妃慎言！皇后娘娘操持丧仪日夜未歇，尔等休得放肆！”容珩则强撑着站起身，龙袍下的身子微微颤抖：“若再有人胡言乱语，按律当斩！”他的声音虽弱，却带着帝王的威压，郑贵妃咬着牙退下，眼底闪过怨毒。
丧仪结束后，卫蓁蓁在御花园撞见三皇子与户部侍郎密谈。她不动声色地躲在假山后，听见三皇子冷笑：“待新丧期满，便是我们的机会...
第85章 太后薨逝：后宫格局骤变前朝亦受震动[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