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在软塌旁边的蒲团上席地而坐,望着身边闭着眼睛假寐的墨以蓝,笑道:“这就乏了吗?我听瞿玉说,你这十几天没日没夜的睡,还没睡够啊?”
墨以蓝苦恼的说道:“脑袋是清醒的,身体是疲乏的。我也好纠结。”
凤倾听了,起身又仔细的帮墨以蓝盖好毯子,边拉着毯子边说道:“除了每日喝的药之外,可以让大夫再给你加一剂安神的药。这样会睡得好些。”
墨以蓝摆了摆手,说道:“这几日天天喝药,都快成药罐子了。”
凤倾正想说话。忽然,偏厅外,他带来的一个侍卫垂手而立,似乎有要事禀报。
凤倾点了点头。
侍卫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在离凤倾还有五步远的地方站着,眼睛望着地下,目不斜视。
凤倾淡淡的问道:“何事?”
侍卫犹豫了一下,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该不该说。
凤倾微微蹙眉,知道这位侍卫是因为墨以蓝在场的缘故,所以有所顾虑,遂道:“但说无妨。”
侍卫连忙道:“启禀陛下,上个月您答应了玉姑娘,她生辰之日,您要亲自到场为她庆生。刚刚御园那边来人,说玉姑娘今日一大早就在玉家的画舫等候陛下。也命人到御园问过几次了,问您什么时候过去?”
凤倾听是如此无关紧要的事情,便道:“你去回了,说我今日有事。不过去了。”
侍卫领命后,赶紧退了出去。
软塌上躺着的墨以蓝,此时偏着头,望着坐在蒲团上的凤倾,含笑的眸中,有着揶揄的笑:“呦~陛下的红颜知己今日生辰呀。陛下,您既然答应了人家玉姑娘,如果爽约的话,怕是会伤了姑娘的心呢。”
凤倾却只是淡淡的道:“当时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只说如果得空,会去参加。”
墨以蓝望着头顶绘制的山水画,听到凤倾说得轻巧,她心里却是有点儿不是滋味,语气也不免淡了,说道:“你只是随口一说,可是,在意你的人,会将你的随口一说,当成是最重要的诺言。”墨以蓝轻声说道,“你只说你可能会去,她便会以为你一定会去。于是,便会早早的谋划着,如何在那么重要的一天,以最完美的姿态出现在你的面前;甚至,还有可能会幻想着,你会对她说出她希冀了许久的甜言蜜语。可是,”墨以蓝回过头来,似乎无奈,带着一点儿的落寞,说道:“你只是随口一说,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去了,便将她这一个月以来所有的希冀打碎。她这一个月以来,所做的一切,便都只是个笑话罢了。”
凤倾好看的眉毛蹙了起来,在那光洁的额头上,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川”字。凤倾望着此时已经正面躺着了的墨以蓝的侧颜,说道:“你如何得知她的事?你与她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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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情窦初开的姑娘的约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