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
此刻,南弦也没有兴致继续钓鱼了,将手上的钓竿往地上一扔,便起身一边往外走去,一边似随意的说了一句:
“她最近不是喜欢吃新鲜的小鱼呗,记得把这个给她送过去,让她尝尝鲜。”
柱子忙点头哈腰的应答了一声,笑眯眯出声道:
“老大送的东西,这夏小姐一定会喜欢的,上次老大送给夏小姐的一只小兔子,说是给她解解乏,夏小姐可喜欢了。”
听他这么一说,他的心情也跟着愉悦了几分,又顺口问了一句,“她最近过的怎么样?”
柱子谄媚一笑:
“挺好的,夏小姐就跟平时一样没事的时候喜欢看看书啊,侍弄一下花草,逗乐一下小兔子的,挺安静的,也没闹腾,估摸着夏小姐应该是想清楚了,打算死心塌地的跟着您了。”
“老大,您就放心吧,经历过上次,夏小姐也不敢再琢磨逃跑的事情。”
南弦不以为然的轻呵一笑,却没再言语。
大约半响功夫后,南弦来到了一雅致清幽的小木屋内,找了一圈没见到人影。
他旋即抬脚走到后院内,便瞥见一身罩月白色轻纱长裙的女子正在给笼中的小白兔喂着大白菜。
女子面色皎洁如明月,黛眉弯弯,唇角勾勒一抹淡淡渺渺的笑意。
他在门口双手环胸的站立了许久后,方才收了继续打量她的目光,语气佯装闲散的开口道:
“你盼了这么久,不就是等着时笙能英雄救美了,你的愿望终于要成真了,没想到这时笙倒真是个情种,居然有胆子闯入贼窝内跟我谈交易?”
微风细细,衣袖翩然。
小姑娘手上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方才语气悠悠然的开口道:
“他若是真敢来,麻烦让南少替我转告他一声,让他别白费力气了,我不需要他来救,在这里待的久了,我觉得这里怡然自得,挺好的。”
少年旋即抬脚往那边的躺椅上悠闲的躺了下去,来回摇晃了一下,语气似有点漫不经心的轻洒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诮之色。
“挺好的?你夏浅是这种逆来顺受的人吗?认识了你这么久,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让他千里迢迢的来救你,不就是担心我把他给一枪崩了。”
夏浅撩唇冷笑一声,目光忽地定定的睨向少年,不屑的挑眉开口道:
“有意思吗?”
“你明明知道你父亲和母亲已然酿造成了一场覆水难收的悲剧,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呢?你以为这么囚着我一辈子,我就会爱上你吗?你未免痴心妄想。”
少年摇晃了一下椅子,忽地起身目光灼灼的睨着女子,一字一句的开口道:
“有意思,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咱们之间来日方长,我相信我有这个魅力让你有生之年爱上我的,浅浅,我这辈子还非你不可。”
说完,南弦便悠哉游哉的从躺椅上站了起来,欲准备往外走去。
惹得小姑娘心中暗自一急,猝然对着少年的背影嚷了一句:
“你打算如何对付他?”
少年的步履微微一顿,忽地回过头来笑得妖媚纵生。
“我怎么对他,得处决你对我的态度,你要是惹得我不开心了,说不定我这抢一不小心走火就让他崩的一声见阎王爷了。”
他幽幽淡淡的丢出这一句话语,便双手插着口袋轻哼着小曲扬长而去。
***
一个礼拜之后,在装潢奢靡似泛着冷冰冰的光芒的客厅内。
南弦四平八稳的端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晃悠悠的来回摇荡着。
大约片刻功夫后,底下的几名士兵押着两男一女走进了偌大繁华的客厅内。
几人的身上都夹杂着一些泥土杂草,看起来有点狼狈不堪,但依旧难以掩盖两位男人身上自然而然溢出来与众不同的贵气。
南弦目光居高临下的带着几分犀利的扫视了三人一眼,最后定格在某男身上,语气含着几分不屑的讥讽出声道:
“时总,我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孬种,居然来谈判,还捎带上两个筹码过来,你以为把他们带来咱们之间的恩怨就从今往后一笔勾销呢?”
时笙有些愤怒的狠狠的甩开押着他的两位士兵,目光犀利而阴冷的牢牢的盯着沙发上的少年,怒极反笑道:
“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就是我公司内藏匿多年的内奸,深藏不露,藏得够深啊。”
“咱们男人之间的恩怨咱们男人来解决,靠绑架女人算什么本事,你把夏浅给放了,我的钱和人任由你处置如何?你若是真男人,就别TM的为难女人。”
南弦微微顿了一下神色,撩唇冷笑一声:
“说起来这些年来我得多谢你对我的照拂,只是可惜了,若不是你是时家人,说不定咱们俩还真能成为一对好兄弟。”
“只是我这人啊,比较贪心,鱼和熊掌我都想要,你时家的钱,我想要,你的女人我也想要,该怎么办才好呢?”
时笙沉呤了片刻后,忽地冷森森的一笑:
“年轻人太狂妄了总该不是好事,胃口这么大就不怕撑死,你该知道我有本事在短时间内让时氏集团起死为生,就有本事在未来的几个月内让你这些年费尽心思打造的商业王国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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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狠绝,可能我不如你,可论商业手段,你未必能比的过我,不信咱们可以拭目以待?
南弦不以为然的扬眉讥讽出声道:
“在我的地盘狂妄的应该是你吧,与其在这里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能否活着从这里走出去吧!”
“不过看在过往的份上,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你不是被外界捧上云端的神枪手呗,要不咱们真刀真枪的干一场如何,你想要把夏浅带走可以,要不你死,要不我死,怎么样敢不敢赌一把大的?”
时笙冷幽幽出声道:
“我跟你不是同一种人,违法乱纪的事不会做,杀人放火的事更加不会做。”
那边的妇人见状也跟着略显急色出声道:“弦儿,你别执迷不悟重走你父亲的老路了,放过那个无辜的姑娘吧!”
南弦忽地怒目宛如刀子似的狠狠的剐向那个妇人,怒气冲冲的抬手指向她,怒不可泄道:
“你给我闭嘴,别叫我弦儿,这个世上唯独只有你最没有资格说这些话,当年若不是因为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联合自己的小情人摆弄了我阿爹一刀,他也不会死。”
他又忽地宛如冲冠之怒的朝着底下的人怒嚷了一句: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个恶毒的女人拉下去,我这辈子有生之年都不想见到这个女人。”
那妇人眼底似闪烁着悲凉的泪花,就这般戚戚然的看着自己多年未见的儿子好久都伤心欲绝的颤抖着红唇说不出话来。
当年她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却被他父亲给盯上了,强掳到了这里,每天都生不如死的想要结束自己的性命。
可后来自从有了他,也许是因为母性使然,她便放弃了自杀的想法。
因为当年对他父亲恨之入骨,恨他强取豪夺,恨他拆散了她和自己的相爱的恋人,因为对他父亲的厌恶便连带着也很讨厌他,以前年纪轻,想法也很极端。
可现在年纪大了,又加之他父亲已经死了多年了,心里一直挤压许久的恨意也逐渐消失不见了,便越加思恋起自己多年的儿子来。
这些年来她也暗中派人查询他的下落,可后来听别人说他已经离开了缅甸,具体去了那里没人知道。
直到几天前这时总找到了她,问她愿不愿意跟着他一块来到缅甸,劝劝她的儿子回头是岸,放过那个丫头。
她想都没想便点头应承了下来。
只是没想到儿子对她积怨已久,对她的恨意居然如此的重。
她已经想过了,从今往后她便打算跟着儿子过完这一生,不想再四处漂流荡了,她想好好陪伴着她,由此来弥补这些年来对他的亏欠。
她坚信时间久了,他会想明白一切的,她又有些爱怜的看了儿子最后一眼,便随着底下的士兵转身走了出去。
这毕竟是老大的亲生母亲,底下的人也不敢造次,强制性的把她给撵出去。
甚至在来的路上这么顺当,还是因为有不少的以前老部下曾经一眼便认出了她便是当年的夫人,也不敢过多的为难。
这才让他们三人顺利的见到了老大,若是没有老大的母亲保驾护航的,谁知道路上会出现何等变故。
说不定时笙才刚入境就被人给干掉了。
在这个杀戮众多的地方,最不值钱的便是人命。
那边,待那妇人被人带下去后,南弦又目光含着讥讽的睨向时笙,冷冷出声道:
“既然时总千里迢迢的来到我这里,不是真刀真枪的跟我干架的,难道是来做客的?”
旋即,他又从烟盒内抖出一根香烟含在嘴里,对着一簇簇火苗悠闲的点燃,继续讥笑出声道:
“行,你是正人君子,一身正气,我就是卑鄙小人,既然你想让我放人,你总该留点东西给我吧,这样吧,咱们就换一点文明点的方式。”
“你把命留下,我放人,或者我让人把你们安全的送出去,从今往后别打着什么正义的旗号跟我谈所谓的交易。”
“我南弦是个粗人,每天过着刀尖上舔血的日子,在我眼里所谓的正义道德就是狗屁,你不是一门心思的想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该如何抉择你自己选择。”
说完之后,南弦狠狠的咬着烟,猛然抽了一口,烟雾缭绕间,他漫不经心的直接将口袋内的一把冷冰冰的黑枪丢在大理石的茶几上,啪的一声脆响,泛着幽幽冷光。
旁边的陆筠见状,神色微微一急,急呼出声道:
“南弦,看在我的面子上,别为难他们好呗,毕竟大家都是兄弟,没必要拿命来赌吧!”
南弦却没搭理他,目光幽幽淡淡的睨着时笙,轻哼一声:
“怎么着,怕了吗?不敢为了她去送死?”
时笙目光平静的睨了少年一会后,忽地上前来直接拿过那把黑枪,语气闲闲淡淡开口道
“既然我敢来,自然就没想着活着出去,我知道你们有你们这儿的规矩,行,那就按照你们这儿的规矩来。”
“我死,但愿你能言而有信把她平平安安的送回去,并答应我从今往后不要再打搅她平静的生活。”
这章没有结束
第275章 谈交易(全文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