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如果硬说有什么遗产留下来,应该是她这张已经被养刁的嘴巴。
只吃几口她就放下刀叉了。
酒店花园里有个小舞台,用餐完毕,金发碧眼的dj在上面喊话,问有没有人愿意上台表演。
“想听什么?”张恪突然问。
“……啊?”
陈纾音还没反应过来,张恪笑笑,移开椅子站起来,径直朝台上走。
他拿了麦。又跟乐队说了几句话。
背景音乐响起来。
我本打算去流浪/把所有回望都交给夕阳/这是我一生最勇敢的瞬间/远在世界尽头的你站在我眼前/
他白衣黑裤,声音低沉动人,看上去有那么点光芒万丈。陈纾音撑着脑袋给他喝彩。直到临近结束,她才听到——
“明天周六,可以把一起出去玩,改成我们去约会吗?”张恪拿着话筒问。
隔着人潮,他们目光对上。陈纾音一时分不清这是歌词,还是他真的在问。
晚餐结束,张恪送陈纾音回房间。
他们隔了不远不近的距离。陈纾音想了想,问他:“为什么留在巴黎?”
课题已经结束了,陈心棠三个月前就飞回美国了,和教授一起。
张恪比陈心棠大几届,今年刚刚毕业。只回校处理了相关事宜,没过多久又回了巴黎。
“美国不好吗?”
张恪耸耸肩,“挺好。但我得亲眼看着巴黎圣母院修好。”
这个理由显然太天马行空了。陈纾音不是无知少女,她看得懂他眼睛里的东西。她停下脚步,“因为我?”
海滩上人潮散去,海浪声此起彼伏,在耳边轻轻震鸣着。
张恪说“是”。
他双手揣兜,挺认真的神色。他说,如果她觉得可以,不如就这样试试,看他们有没有更多可能。
陈纾音没有说话,她突兀想起刚到巴黎的那个除夕夜。
陈心棠问她,不想回国是不是因为谢明玦。
陈纾音说不是。
她微抬下颌,眼底一片清明,“我只是想试试,人生还有没有其他可能。”
张恪坦率、真诚,表达喜欢的方式直白利落。
她突然发现,张恪身上这些品质,正是过去一年,她另一人身上苦苦求索却始终没有得到的。
因为过后还有工作,第二天吃过午饭,他们启程回巴黎。
陈纾音肩膀膝盖都是淤青,她坐在车上,全身痛得几乎要散架。
张恪大笑几声,说没有人天生会冲浪,都是摔了无数个跟头才站起来的,“陈小姐,你已经很有天赋了。”
陈纾音有那么点受到鼓励。
她说“下次还来”。
再回公寓已经是深夜。陈纾音推门下去,张恪从包里拿了药膏给她,“祛瘀消肿的。”
陈纾音:“谢啦!”
她站在街边挥挥手,目送张恪驱车离开。直到人拐过弯,才回头。
看到站在公寓前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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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可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