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记录

设置 ×

  • 阅读主题
  • 字体大小A-默认A+
  • 字体颜色
惧!他感觉自己的血液在瞬间凝固,心脏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高举的剔骨刀僵在半空,连眼珠子都无法转动!
     紧接着,一道粘稠如污血、散发着无尽死寂气息的暗红光芒,毫无征兆地从徐正阳宽大的袖袍中爆射而出!光芒带着令人心悸的贪婪,向内猛力一卷!
     “呃……嗬嗬……”陈彪喉咙里发出意义不明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嘶鸣,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他圆瞪的双眼中,瞳孔放大到极限,倒映着那妖异的血光,充满了无法理解的恐惧!
     噗通!
     他壮硕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支撑,软软地瘫倒在地,手中的剔骨刀“哐当”一声掉在血污的地面上。生命的气息在刹那间断绝!
     而一道凝实无比、充满了生前所有凶戾、残忍、以及此刻极致恐惧烙印的魂魄虚影,被那血光硬生生从躯壳中扯出!那魂魄虚影扭曲挣扎着,发出无声的尖啸,充满了无尽的怨毒与不甘,却如同被卷入血色漩涡的飞蛾,瞬间没入徐正阳的袖中,消失不见!
     暗红光芒敛去。
     肉铺内,死寂无声。只剩下浓重的血腥味和地上那具迅速冰冷的尸体。
     门外围观的几人,早已吓得面无人色,双腿发软,连滚带爬地逃离了这恐怖之地。
     徐正阳缓缓放下衣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只是拂去了一粒尘埃。他转身,拄着木杖,步履蹒跚却异常沉稳地走出肉铺,对门外闻讯赶来的、同样吓得魂不附体的几个徐家族人(负责记录和“见证”)微微颔首。
     “竖子不为人也,死有余辜。记下,陈彪,虐杀无辜,罪证确凿,冥顽不灵,已伏诛。”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如同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随后,在族人惊惧敬畏的目光中,他拄着木杖,继续走向下一个目标——南河渡口。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比徐正阳的脚步更快地传遍了清河县。
     当徐正阳拄着木杖,在柱子和几个族人簇拥下,如同散步般来到南河渡口时,码头上早已空无一人。渡船孤零零地系在岸边,随着浑浊的河水起伏。只有远处芦苇丛中,似乎有人影在惊恐地窥探。
     刘把头刘金水,连同他手下那帮平日里如狼似虎的打手,早已闻风丧胆,逃得无影无踪。
     徐正阳站在岸边,浑浊的目光扫过湍急的河水和空荡的码头,脸上那温和的笑容似乎又回来了,带着一丝悲悯的叹息。
     “逃了?”他轻轻摇头,“逃得过一时,逃不过天理昭彰。传话出去,刘金水及其党羽,若肯自缚至祠堂前认罪伏法,尚可留一命,以观后效。若执意潜逃……天涯海角,老夫自会去寻。”
     平静的话语,如同索命的符咒,随着河风飘荡开去。芦苇丛中的窥探者吓得魂飞魄散,仓惶遁走。
     接下来的几日,“忠勇护法真人”徐正阳的名号,在清河县乃至周边地区,真正成了令所有魑魅魍魉闻风丧胆的存在!
     顺风”镖局管事王豹,在徐正阳登门前夜,于家中暴毙,死状与陈彪如出一辙——无声无息,瘫软如泥,脸上凝固着极致的恐惧。镖局上下噤若寒蝉,连夜解散了豢养的打手,并主动赔付了所有曾被勒索、打砸的商户损失。
     盐枭头目“过山风,藏匿于深山老林的隐秘巢穴被一股神秘力量(据传是一道暗红血光)彻底摧毁,其本人及核心骨干尽数毙命,死状诡异。囤积的私盐被散落于山道,任由贫苦山民拾取。
     城南“鬼樊楼”老鸨金三娘,在徐正阳派去的族人(带着真人口谕)到达前,已悬梁自尽。楼中被囚禁、折磨的数十名女子被解救出来,由县衙接手安置。楼内搜出的账册和信物,直指县衙内部更深层的腐败网络,引发了一场官场地震。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雷霆手段,迅疾如风!
     徐正阳并未踏遍名单上每一个角落,但他的存在本身,就成了悬顶之剑。劝善?对于那些早已泯灭人性、恶贯满盈之徒,一句劝告已是多余。他的“好言相劝”,更像是一种冰冷的审判宣告。而随之而来的,便是那无声无息、却恐怖到极致的魂幡索命!
     短短数日,名单上那些盘踞地方、为祸多年的毒瘤,或被当场诛灭魂魄,或闻风丧胆自戕,或仓惶潜逃再无踪影。清河县上空积压多年的阴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以最酷烈却也最高效的方式,强行撕开!
     祠堂前,再次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这一次,不再是哭诉冤屈,而是发自内心的欢呼与感激!人们抬着自家仅有的、最珍贵的食物——一只老母鸡、一篮鸡蛋、几捧新米、甚至是一把还带着泥土的青菜,虔诚地供奉在祠堂门外。
     “真人恩德!再造之恩啊!”
     “清河县的天,晴了!”
     “谢真人铲奸除恶!为我们做主!”
     欢呼声浪此起彼伏,饱含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对仙家手段的无上敬畏。
     徐正阳并未现身接受这山呼海啸般的感恩。他独自盘坐在祠堂深处冰冷的蒲团上,怀中紧抱着那面沉重冰冷的万魂幡。
     幡面深处,原本黯淡的四颗魂光旁,此刻,两颗更加凝实、散发着浓郁凶戾与恐惧气息的新光点,如同新添的、饱含痛苦的星辰,在凝固的血色背景中无声燃烧、挣扎。
     第六条:陈彪。
     第七条:“过山风”。
     还差……两条。
     他枯槁的手指缓缓拂过冰凉刺骨的乌木幡杆,感受着幡内新魂那充满怨毒与不甘的悸动。祠堂外鼎沸的感恩声浪,如同隔着一层厚厚的墙壁,模糊不清。
     脸上那温和沉静的表情早已消失。他缓缓闭上浑浊的双眼。
     识海中,《九九炼魂胎》的经文冰冷流淌,如同亘古不变的法则。丹田深处,那丝气感在两条生魂的滋养下,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壮大、凝实,冲击着那困扰了他一甲子岁月的练气九层壁垒,发出细微却清晰的松动声响。
     这清河县的天,是晴了。
     但他徐正阳的路,依旧浸透在血色的黑暗里,蜿蜒向前。
    喜欢。
  

第9章 惩恶扬善[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