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上了火炕,还有推拉东西的声音。梁一清眯着眼睛,透过虫洞看向外面,一只手紧紧的我着我手,也不知她是紧张过度还是什么,把我捏的酸痛。
又等了会,梁一清猛的推开了柜盖子,“出来吧,那东西走了。”
我和强子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开盖方式,吓得不轻,人走没走的不说,动静搞这么大,再惊动回来怎么办。既然已经打开了,我和强子也没有犹豫,快速的从柜子里出来。
原本火炕上的角落,堆放着被子,这会已经被推到另一边,留下了个黑洞。
梁一清指了指那个黑洞,“那东西就是从那里钻进去的,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看到那东西长着尾巴,像人又像,像什么呢!”
梁一清一时结巴起来,形容不出她所看到的人长什么样子,怎么还有尾巴呢,不会是腰带太长,挂在屁股上了吧,我心里还一直把这东西当成是人的。
像什么已经不重要了,我透过火炕下的黑洞,往里瞅了瞅,一块黑色石板把黑洞和火炕隔开,黑洞下还有青砖铺设的台阶,深入地下二十多米,台阶比较陡峭,上面落着几个脚印。
“还真是有暗道,又被我说准了吧。”强子引以为豪的趴在洞口嚷嚷着,真不怕惊动了刚进去的人。
既然找到了娜日藏身的暗道,说明他一定是有情况的,我们也来不及回去找杨志军他俩商量,径直钻了进去。
这个通往地下的台阶,比我想象的还要陡立,洞身也不是很高,只能弯着腰向下小步走着。
到了洞底,就宽阔多了,人可以直起腰,“这看着不像是新进修的地道,我们现在很少见到这样的砖头了。”
我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吕嘉大墓的人,对砖瓦的年代感很有感觉,秦砖汉瓦放到现在,都有很深的时代印记。我们现在所处的暗道中,两边就是由黏土烧制的青色砖块,一层层的码了上去。
我们三人往前又走了几步,暗道变的宽敞,可三人并排齐走,两边砌的青砖也有些线条了。由于洞内潮湿,上面的红白等涂色早就没有了,通过阴刻线条和凸刻线条我们能看出,这是记录当时生活的一种状态,描绘的是人们的日常劳动与生活,宴飨、乐舞、狩猎等。
我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不会刚从墓里出来,又钻进一处坟吧。
越往里走,这种担忧愈发的强烈,青砖上的浅浮雕的画风不是中原的了,有点西域藏族的风情,“一清,这不会是娜日的先祖修建的吧。”
在这方面,我和强子属于门外汉,我只记得徐彩霞说过,娜日的祖先是由藏南迁移过来的,几经朝代的更替,和汉族无异了。
眼前这明显带有西域特色的浅浮雕,严谨的勾线将线和面有效的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幅立体感很强的画面。当地牧民追逐水草而居的生活。骑着马喝着奶茶驱赶着牛羊,突然被一阵漫天的风沙卷了进去,等风沙退去,原本水草茂盛的牧场,被茫茫大漠所取代。
青砖上的浅浮雕到了这里就断了,暗道的宽度又扩大了一周,暗道的顶部由之前的土方换成了石板,由一些梯形石板和两侧相扣形成一个拱形,支撑起整个暗道。
强子异常的兴奋,“这他奶奶的,又要开棺发财了!”
如此庞大规模的暗道,加之又是青砖拱石,我们一致认定又是一座古墓。
娜日带着即将临盆的媳妇来一座通往地下的古墓干什么,这古墓和娜日祖先有什么关系。梁一清认作人形有尾巴的东西,为何能轻易找到暗道的入口,又为何也钻了进来。这些疑团困扰着我们三人,不敢再往前去了。
第12章 黄皮子作祟(8)[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