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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老路头故人[1/2页]

左道江湖 驿路羁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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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任豪!
      武林盟主!
      这人的回答,让沈秋如遭雷击。
      他身后的青青更是瞪大了眼睛,微张着嘴巴,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样。
      如果不是重名的话,眼前这位,那可就是既张莫邪之后的天下第一了。
      呃,虽然也有人说,太岳山纯阳子,又或者是西域圣火教的桃花老人,才是天下第一。
      但江南武林并不吃这一套。
      大家固执的认为,北斗星御张莫邪失踪之后,出身南通,现居金陵五龙山庄的武林盟主任豪大侠,这来自江南的绝世武者,那就是天下第一!
      古代江湖里,也是有地域纷争的。
      就如齐鲁之地民风彪悍,虽是圣人故里,但也多出绿林好汉。
      当世绿林第一,是非寨仇不平,那便是齐鲁之地的武艺至高。
      而潇湘那边,虽然有潇湘剑门,但那里公认的武艺第一,还是太岳山,真武纯阳宗的纯阳子。
      北朝那边尊崇通巫教主,北朝国师,魔教中人,自长白而出的高兴为武艺第一。
      两广之地,以前公认的武艺第一,是青阳魔君艾大差。
      但近几年,便有人传言说,出身广东的剑君刘卓然虽然年轻,但其武艺,已经超越了青阳魔君。
      还有云贵之地,穷山恶水,五行门是当地一霸,自然就是赤练魔君为魁首。
      而紧邻那里的神秘湘西,则有巫蛊道巫女,也是魔教七宗主之一的桐棠夫人为尊。
      更偏远的雪域雪区那边,也有魔教七宗之一的万毒门,万毒老人。
      总之,这种没根底的事情,讨论来讨论去也不会有个结果,谁也说服不了谁的。
      就如前世沙雕网友在往上对线一样,吵到最后,那就是人身攻击。
      一些脾气火爆的武林人士,上了头还会去约一架。
      虽然嘴上总说着点到为止,但自隐楼制江湖榜以来,因为这种无厘头的意气之争死伤的武林人士,也不少呢。
      但这可是任豪啊!
      即便沈秋对于江湖密事了解不多,他也知道眼前这人所代表的意义。
      正道魁首,天榜中人,对普通人而言,那真是云端的人物。
      饶是沈秋自持有前世经历,在听到这名字时,也不禁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想法就是,自己这师父路不羁还真是藏得深。
      居然还有这样的朋友?
      任豪大概是看出了沈秋所思所想,他摆了摆手,轻声说:
      “今日,我不是以武林中人的身份来祭典的,我也曾是天策军人,而路都尉,便是我当时行伍的首领。
      我也已经很多年没听说过他的消息了。”
      青青丫头正在摆香烛纸钱,闻言便扭头看着任豪,她见传说中的武林盟主一脸温和,便大着胆子说:
      “盟主大人,你还参过军?”
      “有过,年少时行伍三年,只是他人知之甚少罢了。”
      任豪背着双手,对青青笑了笑。
      这位盟主气势并不摄人,也没有太多威严,就像是寻常人一般。
      但那张方正的国字脸笑起来的时候,却依然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除却身份地位加持外,大概也和这位盟主大人本身心性有关。
      毕竟,面由心生。
      他对青青说:
      “你们乃是路都尉的弟子亲人,直呼我名便是。这平日里听别人叫‘盟主也听的厌烦了。”
      虽然任豪自己这么说,但青青和沈秋当然不可能直呼其名。
      这个时代,对于礼法辈分还是颇为讲究的。
      青青想了想,便说:
      “任叔,你和师父一起打过仗吗?”
      “是啊,大大小小,也有十几场呢。”
      任豪眼中浮现出怀念之色,他看着青青,还有一言不发的沈秋,他说:
      “怎么?你们师父从没说过往日之事吗?”
      “没有呢。”
      青青抢话说:
      “师父从不说他过去的事情。”
      沈秋依然没有说话。
      他从瑶琴那里知道青青身世的时候,也顺带知道了路不羁过去的辉煌经历,但他一直没有告诉青青。
      “好吧,那今日,借着这凭吊故人的机会,我便与你们两说一说路都尉的过去。”
      任豪沉吟片刻,说道:
      “也免得你们以为你们师父只是寻常江湖客,小瞧了他。”
      青青一脸期待,而沈秋则半跪在墓碑前,用火石点燃纸钱和香烛。
      在火光亮起时,任豪站在身后几步远,他看着眼前墓碑,对两人说:
      “我自十四岁从军,借着家中关系,去天策军历练,正分到路都尉麾下。
      路都尉年轻时,治军颇为严厉,我那时年少轻狂,也是在他手下狠狠的吃过亏,初时对他并无好感。
      但后来大楚江山亡故,北朝入侵时,也与他一起上了战场。”
      任豪将二十多年前的事娓娓道来。
      他眼中似乎又浮现起了当年的金戈铁马,征战岁月,就连声音都变得铿锵了些。
      他说:
      “那年,我十六岁,北朝贼子自洛阳入潼关,一路占了长安,汉中,兵峰齐整凶狠,朝着我们守备的大散关星夜而来。
      他们一路未遭抵抗,便以为我南朝儿郎都是软骨头,肆意骄纵,不把我天策军放在眼里。李守国将军便借着他们的狂妄,将那些北朝贼子诱入埋伏...”
      任豪停了停,他看着青青,露出一抹微笑,他说:
      “那一夜,是我第一次上战场,也是我第一次厮杀。
      不怕你两笑话,我骑着马,跟着路都尉冲向战场的时候,双腿都抖个不停,手中长枪也难以握持。
      见到北朝贼人凶狠,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击破前军,我当时胆气已失。”
      “路都尉用马鞭抽在我脸上...”
      武林盟主摸了摸自己脸颊,似乎还记得那一鞭的滋味。
      他说:
      “路都尉横刀立马,对我等这些新兵蛋子大声训斥。
      他说,身为军人,便有死之荣,无生之辱。他还说,这天下虽大,但我等若是退将开,整个江南,潇湘之地,便会成人间鬼蜮。
      我问我等,还是不是大好男儿?莫不是要让妇孺稚童去挡北朝人的刀枪不成?
      我无言以对,便被心中耻辱推着,靠着一腔血勇,随着路都尉与3000骑兵,杀入那战场。
      那一战,我等赢了,大胜而归。”
      说到这里,任豪的情绪低沉了一些,他说:
      “一夜死斗,击破北朝前锋四万人,天策军自七名校尉向下,死伤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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