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林无见不到祝明之的全部，也不想去见他的全部，连早餐也没心情吃，目光倏地沉了下来，没看多久便转身回房。
小方布上落了星星点点的血水，是祝明之呛出来的，他自昨晚便开始呛血，喉管里的东西像是咳不干净，腰窝疼的狠了便会呛一下。
他将小方布拧湿，上面的血渍和污水混到一处，星星点点的颜色，积少成多，也会使那桶水变得趋向深红。
等到佣人们晨起工作，祝明之还没有干完活，大堂这片地一半都是干的。
管家临睡前便嘱咐佣人把清洁工具锁在储物间里，为的就是要祝明之不能偷懒，果然整夜过去交代他的事没几个做完的。
她走过去踢翻了水桶，拿鞋尖去踹祝明之的小肚子，把他踢到不断后缩靠上墙壁才罢休。
“你真当自己是少爷呢？一个晚上，大堂的地都没擦干净，偷奸耍滑。”
祝明之听不太清，管家的话都是逐个字蹦进耳朵里的，肚子被踢的生疼，细细地小嗓子在道歉：“对不起，我，我会好好做完的……”
“你做完什么了？院里的草除了，还是烧上了火做了早餐？擦个地都费事费力，你做好什么了！”
旁的佣人去拦她，“李姐，他都脏成什么样了。我可不想吃他做的早餐。”
管家斜着眼打量了他一番，浅浅冷哼：“确实是脏。”她踩着那块小方布，用鞋面狠狠碾了碾，把里面蓄的脏水都挤了出来，而后把方布踢到祝明之的身上，指着那处水污说道：“脏成这样，你今天没饭吃了！”
祝明之的世界很安静，偶尔蹦出点声响也是尖锐的厉害，尽管不连贯，但他知道绝不会是什么好话，只等管家走了，再把水桶扶正，用小方布一点点把滩出去的污水拧回去。
他似乎一点也不心急。
佣人们都醒了，姐姐也快睡醒了吧。
在大堂打扫，可以见到姐姐。
先前他怕林无怕到听见名字就打哆嗦，但林无终究是……向他伸出了手，温柔地唤了他一句明之。
祝明之想起林无在卧室里的话，因为他没了好皮囊，所以才不要他。
污水浅浅映出他的相貌来，脸蛋儿看不出颜色，却也是肿的厉害，眉心和额角都破了口子，发丝有几处黏连在一块，又脏又丑，难怪姐姐会不要他。
祝明之用衣袖沾了一些水桶里的污水，对着水镜轻轻在擦脸，而后又揪起黏连的发丝，把它浸软分开，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来。
杜乐今从楼上下来，一眼便见到祝明之躲在角落，偷偷地整理头发，明明人瘦的没几两肉，脸上哪里都是伤，那团浅浅的梨涡却更好看了些。
管家怎么就没把他打死。
还以为这小杂种没命从地下室出来了。
杜乐今扶着楼梯的手暗暗发紧，他几乎要牙关给咬碎。
一众佣人见他下楼，忙献上微笑讨好地在问候：“杜少爷早安。”
杜乐今淡淡浅笑，“早安。”
他若无其事地行到餐桌坐下，管家亲自替杜乐今添上茶水。
第018章 想见姐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