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方才虽隔的远，但顾湛能清晰地见到病床上的男人，唇色只是虚弱的白，哪有半点中毒的迹象。
重回咨询处，顾湛状似不经地发问：“林家送来的那个病人，病例已经交上来了吗？”
值班的护士眨了眨眼，反问道：“顾医生问的是哪个病人？林家送来了两位，是您方才去见的那一位吗？”
顾湛闻言，激动地险些压不住自己的声音：“还有一位吗？那一位在哪个病房？！”
“在楼下……203号杂间。”
“好！”顾湛往前抢了一步，又回头在说：“刚刚那位的病例，麻烦送到我的问诊室里一份，辛苦了！”
……
二楼的杂间病房很小，又窄又潮湿，过道也几乎被患者的用品堵满。
这个楼层的病人一般是出不起高昂的诊费，像顾湛这样的等衔，若不是因为祝明之，根本不会涉足此处。
她找了好一会儿才摸到203号病房，这间几乎是尽头的位置。
杂间里光床位便有八个，也许称不上是床，只是在地面铺着长形垫子，中间隔开一小段间距。
整间屋子不大窗户很小，又只有一扇，浓烈的闷气经久不散。
顾湛只需要站在门口，便能总览全部。
紧里侧的床位是最窄的，被单鼓着小包，虽然见不到正脸，单凭那消瘦的身形，顾湛也猜得到该是祝明之。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床位，见到祝明之的侧颜，顾湛终于松了口气，安下心来。
病房内充斥着霉味儿，先前顾湛只以为是空气不流通的原因，她守在祝明之床边，却越发觉得没有这样简单。
果然，祝明之昏睡的不算安稳，偶尔的干咳，一些血沫便呛了出来，只是细微地缩动身子，也会连带出剧烈的颤抖。
她伸出手搭上祝明之的额头，一片滚烫，几乎蛰人。
顾湛抿了抿唇，轻轻去拍祝明之的肩，却得不到任何的回应。
先前见祝明之时，他已经被罚的厉害，还不知道这回又把人怎么样了。
好在有值班护士来换药，见到顾湛也在，便打了声招呼：“顾医生怎么有空来二楼？”
小护士偏过头去看她所在的病床，薄带同情地继续又说：“这人蛮可怜的，还是林家送来的呢，可能是家里的长工吧。”
“也不知道犯了什么过错，肋骨被打断了一根，位置偏的厉害，一听说手术费太贵，送他来的人便说不治了，只付了条胸带的钱，把人扔在这里就走了。”
后面的话顾湛没有听的太清，她怎么也想不到祝明之会被虐待到这种地步。
顾湛急急从床垫上起身，神情格外的紧张，和护士说道：“快把病例给我看看。”
护士从床垫的下方抽出一张纸递过去，“这个就是。”
简简单单的皱纸，哪里都透着廉价的味道，上面只简短地写道：肋骨骨折导致肺脏多处损伤，已固定胸带，住院观察一日。
顾湛捏着皱纸的手都在抖，她险些稳不住脚，后退了半步才站定。
她道：“找人抬担架送去楼上，余下的费用我出。”
第021章 天壤之别[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