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之哽咽着喉嗓，说不出来辩驳的话。
他不知道自己的身体可以支撑多久。
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力气越来越小，呼吸越来越急，桩桩件件都好似在催他的命。
若是往常，祝明之也许会选择趁机逃离林家，哪怕日后饿死病死，也好过日日生不如死。
他现在一无所有了，恐怕就像顾湛所说的那样，下次没有这样的好运，或许就会死在林家。
但只要一想起那天在卧室，林无亲口呼唤了他的名字，他就燃起了对曾经的渴望。
他一直，一直都想和林无要一个答案。
祝明之很感激顾湛所做的一切。
没有人能像顾湛这样，知道他的身份，也会待他充满善意，无亲无故地只因一面之缘，都会将他救进医院里，又送给他如此珍贵的助听器，却从不索求报酬。
顾湛真的是个很善良的人，祝明之没有勇气去回答她的话。
他怕顾湛知道事实，会瞧不起他，觉得自己救的不是人命，而是一只没有尊严，任人宰割还会摇尾乞怜的牲畜。
病房内不再有响动，安静的可怕。
在外偷听的林无，紧张到忘记呼吸。
她从没有想过祝明之会在外替她遮掩罪行，答案几乎近在眼前，却被前来送止痛药的护士打断。
“你好，请问…您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护士推着车，他行到病房前有一段时间了，林无就这样杵在门前动也不动，等了五六分钟他才出言询问。
林无手臂一抖，话也没回，逃似的离开。
“真是个奇怪的人……”护士低低呢喃推门进去。
护士的到来打破了微妙的气氛，祝明之被喂下止痛药，他仍旧坐立不安，不敢直视顾湛的眼睛。
门外的响动，顾湛听到一些。
她沉默了须臾，才下定决心开口：“林无在医院。”
祝明之果然紧张到瞳仁紧缩，他听着顾湛继续说下去：“就在这一层的私人病房，她正陪伴着旁的男人。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杜家的少爷吧？”
“你知道那个时候你在哪里吗？”
“你被安置在了杂间。那是和贫民窟一样的地方，林家的人送你来，全然没有想过你的死活，付下的诊费只够你住院一日，若不是我遇到你，明日这个时候，你就会病死在外面，白布一裹，人生到此为止。即便是这样，你都要选择袒护她吗？”
“不，不是这样的。姐姐只是，她只是不知道实情……”祝明之焦急地摇头。
尽管被暴戾的手段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但心中的柔软仍然在回应林无一瞬的温情。
祝明之静静垂了下眼，他呆呆地盯着断节的食指，微微将掌心合拢起来，是连自己都无法骗过的解释。
顾湛想起初见，祝明之怕林无怕的厉害。怎么几日不见，便转了性子。
她意识到祝明之心中所想，待护士走后，顾湛挑明了去问：“你还喜欢她？”
祝明之抿着唇，脆弱苍白的面
第023章 于情于理，都是错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