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明之睁开眼，微微偏侧着颈，眸底是深不见底的晦暗，他问道：“顾医生，你觉得林无爱我吗？”
顾湛点点头，又摇摇头。
林无的做法很是残忍极端，让人分不清是爱，或是偏执。
无论是哪种说法，林无的想法不会变，她只想将祝明之牢牢握在手心里，圈养的玩物，或是解闷儿的鸟儿，总归……不能算是爱吧。
祝明之颤动的眼睫垂了下来，他抬起手在肚腹上摁压着，轻轻说道：“这里被她踩过好多次，很痛……我常常在想，林无怎样才会有这种身临其境的痛……”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苦涩难过，是绝境下苍白的希望。
“如果我死了，会不会要她难过些？”
顾湛不知该怎么回答。
杜家主夫得知祝母不育，便亲自登门央求她给祝明之采血，想要托关系送到国外验血做亲子鉴定。
祝明之的未来本该繁花似锦，却阴郁的深沉，要顾湛说不上半句安慰的话。
再等等，也许今后的日子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呢？
祝明之侧着颈见她，目光在那团沾血的棉花上短暂的停留一会儿便说：“我开玩笑的。”
“还没有见到林无失去万贯家财，这样轻生多可惜呀……”
是不是玩笑话，顾湛从他的眼里便能找到答案。
林无把祝明之最后的希望都掐散了。
认错对她而言就这样难吗？
屋外落了雪，映着这份僵死的爱情，白茫茫一片见不到尽头，也从未有过始点。
第080章 落雪[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