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距离那场死了无数人的逼宫事件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长安的秋天轰轰烈烈的来了。
银杏和鸡爪槭交相辉映,明媚的好像在宣告最后一天的绚烂。
可长安的雨总是下的不合时宜。
一连十来日,都没有见到一个囫囵的晴朗天气。
朝廷中的事情有蕴钰他们操心就够了。
竹里难得躲懒。
日日龟缩在玑瑜山中。
蕴钰得了空就来看他。
“钰儿,我最近又能睡得着了。”
“就是总做梦。”
“总梦到故人,梦到好多故人,梦到我们坐在一起吟诗、喝酒,晚归,被先生罚。但死性不改的,还是要去喝酒。”
“有花一晌、卢照海、李元奇、任白柏;偶尔也有薄七和兰峰……”
蕴钰眼底滚了一抹晶莹,他压着声音道:“你想兰峰了吧,想他就召他回来吧,他前儿来信说找到薄七了,让他们一块儿回来,与咱们团聚。”
竹里摇摇头,他躺在蕴钰腿上翻了个身。
“不召。”
他默了默。“我还梦到了安井念……”
“都死八百年的人了,你梦他干什么劳什子?”
竹里笑了一声:“我记得当日安井念说我的一句话。他说,他要祝我:父离子散,无爱而终。”
“蕴钰,你帮我算算,现在都应验几条了。”
蕴钰嗔怪了一声:“他那都是废话,我说一句都不会灵验!”
竹里叹了一声:“他没说错的。”
竹里坐起身来,抿了一口蕴钰放在他面前的茶水。
他端着茶盏走到窗边,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这淅淅沥沥的雨水总下个不停。
他有时候坐在这儿,看这雨就能看一整天。
竹里觉得这样挺好,若是从一开始他就放下做一个闲散人,听雨打芭蕉,看落花纷扬,或许就不会惹现在这么多祸端了?
第166章 洒在伤口上其痛无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