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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90220【五】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
      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
      夜总是伴随着沉寂与安眠。
      而夏日的山夜却总是与众不同,此时此刻,在其他地方再也找不到比山里更加充满生机与嘈杂的地方了。
      在胡四姐的印象中,就是如此。
      自从那日与爱郎私定终身已有一旬,这些日子胡四姐每隔一日便抛下山去,私会李尚,自从那日缠绵过后,胡四姐对爱欲的渴望泛滥得一塌煳涂,可谓是食髓知味。
      恰好李尚年轻力壮,也处于性欲旺盛之时,两人见面边如胶似漆,缠绵不已,园内园外,山上山下,两人欢好的痕迹到处都是。
      有时候她会暗羡前头的小婢女,能够一直伴在爱郎身边,而自己终究是要离去的,而再见只是奢望了。
      每想到这里,胡四姐就将自己姣好的身子交与那个男人,檀唇、雪乳、桃臀,身上每一丝每一处都被抚摸过、怜爱过、亲热过,或许她对自己身体的了解都比不上她的爱郎。
      李尚对她也是有求必应,每每将囊中的精液尽数注入她的花宫,好似无穷无尽,取之不竭。
      每当那根肉杵抵着她的花心不住地跳动,她都有一种精液会满溢而出的错觉,自己窄小的花宫如何能承载如汤如瀑的阳精冲刷拍打?想到这,她的蛤口翕张,又泌出一丝丝腻滑来,花径轻轻绞动,好似正在裹覆着那根给它们带来无比快美的肉杵。
      胡四姐常常会想,自己的躯体实在太过敏感,休说是被心里系着的那个人呼唤触碰,便是想着念着,也会做出反应,身子处于渴望被肏弄的状态。
      虽说狐族媚骨天生,为了种族绵续,总是会淫态毕显,无尽地索取直到珠胎暗结。
      但是她讨厌这样,尤其是在爱郎面前,她总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总是在索取,总是像一只母兽一样,摇头摆尾把湿润溢泌的蛤口凑上前,索求着他的插入、他的肉杵、他的阳精,索求着交合所能给予她的一切。
      她的唇舌津唾似乎也是为交欢和合而生,狐族女子的津唾能丰沛交欢男子阳精并提高精种质量,更不用提之前爱郎误饮的狐乳。
      每当胡四姐细细瞧着在自己身上挺动肉杵求欢捣弄的李尚,她总生出一种感觉,李尚并不是真心喜欢着自己,怜爱着自己,只不过是被自己狐妖的肉体所魅惑,自己多年所守的贞洁就像姐姐所说的那样,不过是一纸空谈,体内流淌的兽性在必要时候把所有勾引男人的媚态技巧都展现出来,世间的凡俗该如何抵挡自己?或许他们也并不想抵挡,只想好好享受,享受宠溺一只交欢尤物的过程。
      自己和爱郎之间是否只是一腔单相思,他所索求的不过是肉欲的欢愉?她不愿想也不敢想,只好好好珍惜和爱郎缠绵的每一刻。
      因此她回山的时间一次比一次要晚些。
      此时此分,月光早被浓云遮笼,山中真是伸手不见五指,胡四姐勉强靠着狐眼辨认山途回到屋中。
      早些时候身上的衣衫浸透了两人的汗水与津液,此身穿在身上颇为难受,还未踏进屋子就脱下身子,扔在一旁。
      她取了干净的衣裳,踩着黑夜的浓暗摸到了屋后崖边的池子。
      这里确实是个安静的好去处,四周虽然少了些草木灌丛遮挡,但也因此没有哪些烦人的鸣虫,难得能在夏日的山夜获得片刻安宁。
      胡四姐赤着身子站在池边,散解发髻,蓦地背后伸出一双手,搂住她的腰肢贴了上来。
      胡四姐下意识地就挺着臀向后蹭弄,花汁轻泌,准备接纳爱郎的阳根。
      出乎意料的,后头贴着她的不是那根又烫又硬的肉杵,而是一片软绵的阜肉,又柔又细的纤毛搔得她蛤口麻痒难耐。
      身后的人儿自然是姐姐无疑了,胡四姐臊的满脸烫红,拍开腰间的手二话不说,跃进池子里去了。
      果不其然,身后的姐姐笑的前仰后合,跟着一起进了池子。
      “瞧瞧瞧瞧,我家的姑娘现在春情勃发哩。只可惜呀,我下头没有那根物件儿,只能和妹妹做些虚凰假凤,磨磨豆腐哩。”
      瞧着妹妹把半边粉面漾在池子里,胡三姐轻拍水面笑道。
      胡四姐瞧着姐姐打诨的模样,那对眯起的柳弧眼倒像一把尖刀一般,剜开了自己的皮囊,探进了心里,一时心慌,忙转过身去背对着姐姐。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无语,只是静静地搓洗着身上一日的不快。
      过了一会儿,胡三姐才开口道:“你这几日常去找李相公吧?抓紧些,再有半个月爹爹就要来接你回山去了。”
      “没,还没去过几次。”
      胡四姐被问得心慌,随口扯了个谎。
      胡三姐一眼就瞧穿了妹妹的谎话,冷笑道:“那可就怪哩,妹妹身上的妖气澹得都快瞧不见了,哪去哩?难道会被大风刮跑了不成?”
      见妹妹不答话,胡三姐继续说道:“再与他交合一次,你便能褪尽身上的妖气了,到时候再也不用拿这娇嫩的身子给他去折腾啦,妹妹想必是恨极了这个玩弄你身子的男人吧?也不须脏妹妹的手,姐姐亲自去把他的头摘来给你出出气。”
      胡四姐生怕姐姐真的对爱郎下手,连忙转过身来,发现姐姐正瞪着那双烁光的碧眼。
      看着她惊慌的模样,胡三姐轻轻叹了口气:“听姐姐的,再采过一次文气便走罢,这不过是一次香艳的交易而已,对你,对他都是。”
      “不,我不走,他和我海誓山盟,发誓厮守终身,我怎可先辜负于他,一走了之,遁入空山。”
      “哈,海誓山盟,山盟海誓,你怎知道他与多少妙人发过誓词了?况且这也不过是一口空谈,你与他族类有别,你是要修道得仙的方外人。百年之后他不过一抷黄土,而你呢?你依然穷游千里外,高卧桂宫中。就算你能教他修行之法,他能抛下自己的家族,自己的功名随你而去吗?去修那空无缥缈的无形无影之法?他所学的圣人之道在于世,经世济民才是圣人之道的目标。你姐夫他一脉习得就是圣人入世之道,我与他结成道侣,互鉴而用之,若非如此,凭我成就的地仙境界,何必还在这红尘飘零。若非如此,我又如何能看透这凡世的男子,九成九是为我们这副媚人的相貌所惑,你也知晓的,这些男人以我们狐族天生的媚骨他们如何抵挡拒绝。他们所贪恋的是与我们交欢的欢愉,是我们绵柔的乳乡,海誓山盟不过是他们占有我们的借口。当年姜圣人扶周而斩妲己,这些文人对我们有多爱,知晓我们身份后便有多恨,欲除我等而后快,彰天下以正名,这些伪君子个个皆是如此。”
      说到这,胡三姐顿了顿,“只怪我当年不懂事,让那个负心人寿终正寝,若依我现在的性子,必然要剜出他的心来,瞧瞧那是否还是一颗人心,一颗饱读圣贤书的人心。”
      胡四姐怔怔地听着,她的心也在疑惑,她也想好好问问爱郎,问问他的真心。
      与她欢好的甜言蜜语是否就像那灿烂的晚霞,云消雾散后什么都没有了。
      胡三姐趁热打铁,握住妹妹的双手:“狐女媚而多情。这不是你我决定的,而是我们的天性。他是第一个与你欢好的男子,你喜欢他很正常。等你像姐姐这般,成就地仙蜕下妖躯,你再回头审视这段情爱,就知道有多么幼稚可笑了。”
      胡四姐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无语地点点头。
      胡三姐终于展颜笑道:“好啦好啦,你瞧你的身子,在池子里泡成冰哩。我们赶紧回去吧,瞧着天上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明儿准要下雨哩。”
      夏天山里的天气总是多变的。
      “哎,你瞧瞧,你瞧瞧,这天呀,真是应得那句风云莫测哩。”
      胡三姐指着窗外急打芭蕉的雨水,似嗔似怪。
      “这雷声也吓人,刚才保不齐是个落地雷,震得我棋盘都颤了三颤,差点就把棋打散了。”
      李尚随声附和道。
      今日花蓉一早就回城去了,李尚还暗自高兴,谁道少了那个碍眼的小丫头,却多了个更尴尬的胡三姐。
      自己钟情于她妹妹,却与她有露水姻缘在先,好在外头下起雨来,待在屋里左右无事,下棋不语免去了许多尴尬。
      倒是今日,胡四姐一改往日性子,下棋不争不闹,蹙着柳眉,不知是在思考棋局还是另有心事。
      “是我输了。”
      胡四姐展开愁容,投子认输。
      “别玩了。”
      见李尚收拢棋子,似乎还有再来一局的打算,胡三姐连忙阖上棋盒,打开一旁的食盒。
      “大伯家昨天得了两尾鲜活的鲈鱼,一尾昨天吃了,还有一尾想着不好留存,就打成肉泥汆了两碗碗丸子。本来准备带给妹妹吃的,听家里仆佣讲她来相公这了,就干脆发了些山里的山菰,又片了些嫩笋,做了这道山鲜鱼丸,带给相公也尝尝。”
      胡三姐打开食盒,拿出三只青瓷盅,打开瓷盅,鲜馥入鼻,引人垂涎三尺,食指大动。
      胡三姐故做神秘,又端出一口裹得严严实实的锅子:“猜猜这是什么?妹妹你先来猜猜。”
      李尚瞧来瞧去,一丝缝隙也无,又闻不着香味,摇摇头:“姐姐你这就有些刁难人了。左右瞧不见,近探也闻不着,这让人怎么猜?”
      胡四姐瞧了瞧,笑道:“姐姐你与我卖关子有什么用呢?里头装的不过是酥山湃樱桃。”
      李尚故作惊奇,上前揭开砂锅锅盖,一座冒着寒气的酥山里头裹埋着鲜红欲滴的樱桃。
      “没想着我的好桂儿还精通梅花易数,无见无闻无听,都把这锅里盛装的给算着了,来给我算算,算我明年能否高中,金榜题名?”
      李尚回头对座上的胡四姐道。
      aaax2193aaax8bb0aaax4f4faaax53d1aaax5e03aaax9875aaax2193aaaxff12aaaxff48aaaxff12aaaxff48aaaxff12aaaxff48aaaxff0eaaaxff43aaaxff4faaaxff4d胡四姐闻言,噗哧一笑:“我和她是亲生姐妹,这还用算么?姐姐小时候喜欢做酥山湃樱桃给我解暑,也像这般让我猜,我都玩腻啦。”
      “亏你还好好记得哩,没忘记姐姐对你的好。本想着,连姐姐好些年都未唤过的乳名都给外人知了,姐姐的恩情也忘得差不多哩。”
      胡三姐听了李尚刚才的话,打趣道。
      “姐姐!你又取笑我。”
      “好啦好啦,我准备的鱼丸都快凉了,等凉了就不好吃哩。”
      胡三姐舀了一颗弹滑的嫩白鱼丸放入口中,轻轻一咬,满口的鲜香汁水。
      她檀口本就生的小巧,汁水从一旁的嘴角溢了出来,她忙掏出丝帕子掖了掖。
      一旁的李尚顾不得这些,平日里难得能吃到鱼鲜,鱼丸汤加了鲜笋和山菰,鲜味又被拔高了一个层次,不一会儿连着瓷盅里的汤水也喝完了。
      胡四姐倒不喜欢吃鱼丸,小小尝了一口汤就把自己的瓷盅推给了身旁的李尚,然后在砂锅里挑了颗樱桃,沾了些乳酥放进嘴里:“姐姐的手艺没变,这滋味还是小时候的滋味,酸甜好吃,最能消暑。”
      “我还担心这么些年了,姐姐做的不好,妹妹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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