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腰椎颈椎上的问题。
白班,夜班,大夜班的交替排班,让他们的身体无法形成固定的生物钟。
在刚刚习惯了一个时间段起床上班后,下一个班次就安排了完全相反的时间段,纯粹的与生物本能作斗争。
既不科学,也不合理。然而这就是这份待遇还算可以的工作需要承受的代价。
祝梦今天就是终于上完本期的夜班,有一个两天的小假期休息。没想到,好不容易入睡了,还没有过多久,就被工作群的消息震醒,想想就让人精神疲惫。
生活不易,打工人叹气.jpg
看了看手机时间,早上9:10分。才下班回家不到五个小时。
难怪被吵醒后太阳穴会隐隐作痛。
祝梦也不准备继续睡了,坚持到晚上的10点,恢复正常时间睡觉,为接下来的白班做准备。
踉踉跄跄的起床,仍旧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祝梦差点被床边的小凳子拌倒。她摸索着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
夏天天亮的早,这会的阳光正是刺眼的时候,即使有厚厚的玻璃作为阻隔,祝梦也能感受到体表温度的骤升。
祝梦随即将窗帘调整成半遮半掩的状态,既能保证室内的明亮,又不使照射进来的阳光过于刺眼。
时间还早,既然看到了群里的消息,祝梦就决定稍微收拾一下,赶在10点前到体检中心,早早的把体检一做。
她租住的公寓距离公司很近,步行只要20分钟,距离最近的体检中心坐车也只需要十多分钟。公司的福利待遇很好,只要步行半小时范围内租房,每个月会有1000块钱的租房补贴。而这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每月房租是1200元。
洗脸刷牙喷个防晒,祝梦麻利的装好手机和钥匙,带上一把遮阳伞,这就急急忙忙的出门了。
一周后。
“祝梦,你跟我来一下。”又是一周的夜班,晚上7点50分到了公司,祝梦满脸都是疲惫,左右两旁的工位上,同事们挂着相似的黑眼圈,一看就同是天涯沦落人。
刚坐到工位上,短视频机动组的小组长张亮就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叫祝梦到会议室谈话。
从工位到会议室的路上,不断有准备上工的同事与他打招呼。
祝梦有些迷茫的跟着组长,看他们谈笑风生,自己内心惴惴不安。
组长找自己到底什么事呢?
这是毕业后祝梦的第二份工作,也是第一份比较正规的工作。干了快两年,平日里就是对着电脑审视频,耳机一带,谁也不爱。不需要有太多的交际,也从不主动找上级聊天。
上一次组长主动找非领导层员工在小会议室谈话,还是几个月前同组的另一个男生上班时间出现重大违规漏放,据说会议室的门没有关紧,组长骂人的声音几乎传遍了半个公司,没过多久,那个男生就自己辞职走人了。
所以最近有什么视频重大违规漏放吗?
还是机动巡查的时候有什么操作违规了?
越想越是不解,越想越是迷茫,越想越是害怕。
能够撑住腿不打摆子,表情依旧一副平静无波的样子,已经耗费了她大部分社交能量了。
而组长,依旧或主动或被动的与来来往往碰巧路过的同事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
人类的悲喜果然各不相通。
终于,这个漫长的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走廊走到了终点。
组长打开小会议室的门和灯,示意祝梦先进去。
随着祝梦落座,门啪嗒一声也关上了。
组长紧随其后,坐在了祝梦的对面。
所幸的是,没有让祝梦继续煎熬,天马行空的猜测组长为什么找自己。他开门见山的进入主题。
“祝梦,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传闻中骂人骂的凶神恶煞的组长,此时的表情几乎称得上慈祥。
“……啊?”祝梦一脸懵,不明白这是什么展开。但是卑微社畜的程序迅速启动,使她很快给予反馈。“没有没有,身体还行,没啥不舒服的地方。”
似乎是对祝梦的回答有些意外,组长眉头微挑,这是有出乎他意料的事情发生时的表情。
“你确定自己没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张亮语气里满满都是关怀,像是上学时期的班主任面对作业没有交的好学生,再三询问她作业是不是忘在家里,引导她好好思考的模样。
“是还好啊。”祝梦回答的声音越来越低,语气中的不确定也越来越浓烈。宛如一个被抓住批斗的差生,心虚就差没挂在脸上。
组长看了她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像是哀其不争,怒其不幸。
“你的年度体检报告是不是还没看?”组长问。
“嘎?”祝梦惊讶出声。
“啊什么啊?”组长无奈之色更显,“你自己的身体都不关注吗?”
没等祝梦接话,他就继续说道,“你的体检报告,已经被标注成了需要被重点关注身体的员工。”
组长眉头微皱,表情凝重,嘴巴一开一合。
祝梦此时却一个字都好像听不见了,思绪躲进了一个无声的世界。
“……是这,我给你调个班,今天上完,这周的班次都改成白班。”组长最后结尾“你等到这周休假,去医院做一个更加全面的体检吧。”
第1章 身体故障[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