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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狱卒退到一边,慌慌张张地戴上灰色面具:“祭司座下。”
      被称为祭司的人没有看狱卒,一步一顿地走到囚牢的尽头,环视笼内的女奴,像是在打量仓库裡的牲畜。当他走过白栗栗时,他停了一会,一动不动地盯着她。
      白栗栗背上窜过一股恶寒。
      祭司的身着紫袍,脸上扣着面具。同狱卒不同,他的面具是金色的,浮凋图桉也相异,狰狞的人面被用粗糙但有力的技法刻在面具上,一双骨节粗大的手左右抱住人面的双颊。人脸的眼睛几乎突出眼眶,舌头也垂出口外,像是无限地惊恐,又像是沉醉在极限的高潮中。
      祭司的目光离开白栗栗,走向囚室的另一侧,低头默念:“讚颂万千夜魔的慈母,伟大性力的分享者,亿万面诸恶的配偶,最高贵的肉畜,最低贱的圣母——喀密菈——愿她的圣婴早日回归到大地上,愿黑暗永恆的新纪元来临。”
      他面对所有的铁笼,张开双手,好似佈道的牧师:“大君尊者又给我们送来了珍贵的圣水苏摩,教团需要一位勇敢的肉畜享用圣母的恩赐。”
      牢房里鸦雀无声。
      白栗栗这才注意到祭司的身后还站着另一个人。那是个巨柱般的男人,就算披着长袍也掩不住虬结凸起的肌肉。他的面具挂在胸前,是一张银色的人脸,双手捂住嘴,眼睛半睁,似看非看,神态忧愁。她怀疑这是教团内不同成员等级的象征,但不清楚具体的含义。
      祭司继续说:“饮用苏摩,成为使女是无上的光荣,是我主降临后得救最好的保证。看看那些使女吧!她们多么幸福啊,看看她们快乐的表情。”
      他牵过一名精液中毒的女子,用手打开她的口腔,抚摸她主动探出的柔软舌头。女子发出兴奋而愉悦的哼哼声,柔软的肢体缠在祭司的身上。
      “成为了使女,就能正式成为教团的成员,享受和所有其他信徒的一样的待遇,和其他信徒幸福地交流,迈入尘世天堂之门。就没有人愿意把握这个难得的机会吗?”
      没有人说话。
      “既然肉畜们都不愿抢夺这圣母的恩赐,”祭司平静地说,“那就抽籤选择一位幸运者吧。”
      一阵骚乱在牢房内爆发。
      “不要……”
      “啊!我不要……”
      “不会抽到我的,不会抽到我的……”小茗缩成球形,下巴紧紧靠着膝盖。
      阿晶沉默着不说话。
      巨柱般的男人大吼一声:“安静!”
      鸦雀无声。
      “谢谢你,肉山。”祭司说道,接过一个杯子,裡面装满了竹籤,“被抽中的肉畜将有幸成为使女。”
      抽中者就会饮下那成瘾的液体,变为不靠精液就无法生存下去的精神性奴隶。
      有谁会站出来,说我愿意呢?
      祭司摇动签杯,甩出一根竹籤。肉山蹲下捡起竹籤,递给祭司。
      在祭司读签的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l10。”
      白栗栗的代号是l12,不是她。
      没有被抽中的女囚们死裡逃生般长出了一口气。
      小茗窝在笼子的最深处,但是白栗栗看到了她脖子上的号码“l10”。抽中的是她。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小茗语无伦次,甚至连害怕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肉山缓缓走向牢笼的这一侧,他的脚步沉重,两米以上的体格让他几乎遮蔽了整个牢房的空间。白栗栗睁大眼睛,看清了他下体那惊人的凸起。就算是隔着裤子,肉山阳具的非人尺寸也叫人吃惊,白栗栗怀疑那东西和自己的小臂一样长。
      不敢想象被那样的阳具插入会有什么后果。
      小茗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她泪眼婆娑,无处可逃。
      “我来吧。”说话的是阿晶,“我来成为使女。”
      震惊的目光聚焦在她身上。
      “这样吗?……”祭司开口道,“你是开眼的人啊,你有福了。”
      肉山打开阿晶的笼子,把她从笼子裡拖出来。这时候白栗栗才注意到阿晶的体格有多瘦弱,虽然她的屁股很丰满,但是上身瘦得能看见肋骨。
      “为什么……”小茗喃喃道。
      白栗栗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靠着栏杆大喊:“等一下!让我去!让我去!”
      对她而言,苏摩水是无效的。这已经被之前的事件确认过了,赵安盛曾经在她的水裡掺入过苏摩水,但是没有任何反应,巫新玮也认同这一说法。
      应该由她成为使女,说不定还能够借此找到杨思思和夏茸。
      该死!如果是黑栗栗一定马上就能想到这一点,可是她却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注意到。
      “只有提前领悟的人才能得到我主蒙恩,”祭司说,“后来者等待下一次的恩宠吧。”
      祭司牵着阿晶的手,带她离开了囚室,肉山和狱卒紧随其后。
      阿晶没有转头。
      ※※※黑暗让人失去感官,失去感官助长幻梦。
      白栗栗昏昏沉沉中睡了过去,然后在下体难忍的酸麻中醒来。她脑海中数不清的断片噼啪切换,自己趴在课桌上打盹,一拳把李尚成打得鼻血蹦出来,巫心琦拉开自己的大衣,夏茸把脸埋进铁桶裡,周墨绫亲吻她的嘴唇。
      然后她又沉沉睡去。
      她感觉看不明切的巨大肉装巨物挤压着自己,那些巨物碾碎她的身体,把她变成薄片、长丝,然后又再揉成难以想象的另一种东西。巨物来回翻滚,像是绞肉机的转轮。
      当她再度醒来时,她的膀胱几乎已经失去感觉了,鼓胀的小腹被撑得微微隆起,大概再过一会就会坏掉吧。按摩棒早已失去动力,小穴里酸酸涨涨,括约肌泛着过度收缩的酸痛。
      狱卒牵着两个女孩走进囚牢裡,牢房裡搔动不止。两个女孩趴在地上前进,摇着毛茸茸的尾巴。
      那是夏茸和阿晶。两个人都像是驯化的动物一样,乖乖地听从他的命令。狱卒扯着阿晶的头髮,把肉棒插进她的肉穴里,挤出啪啪的声响,享受身下肉畜发出的绝佳淫叫。
      阿晶已经服下了“苏摩水”,变成了“肉畜”,再也无法摆脱精液中毒的诅咒。
      她翻着白眼,口中呜呜嘤鸣,扭动着身体迎合肉棒的侵入,她身上挂着的铃铛相互敲击,叮噹鸣响。
      夏茸和阿晶两个人一人负责一排女囚的生理问题。她们张开嘴巴吞下骚臭的尿液,狱卒的肉棒和手指还有震动棒搅动她们敏感的性器。
      白栗栗听见隔壁传来惊惧的啜泣声。
      到白栗栗这裡的时候,狱卒把她抱起来,肉棒插进她的小穴,掰开大腿,然后拔出了一指粗的尿道塞。
      夏茸和阿晶都扑过来,把脸按在白栗栗的下体,一边舔舐她的性器,一边吮吸着狱卒的肉棒根部和阴囊。她们把舌头伸进白栗栗的小阴唇内侧,鑽进阴核的根部,吞吃流下的淫液。
      白栗栗泪流满面,鼓得满满的膀胱已经不能再忍受了,生理的强烈排洩慾望和理智的强烈拒绝撕扯着她的意识。狱卒轻轻地按着她的小腹,他没有用力,他想看到白栗栗自己崩溃。
      当阿晶修长灵敏的舌头钻进她颤抖的尿道口时,她的肉体终于投降了。
      一串黄色的液体在白栗栗的哭喊中灌进了阿晶的口中。夏茸挤开阿晶的脸,亲吻着她颤抖的尿道口。憋了不知多长时间的尿液射了两个女孩一脸,然后滴落在她们的肩膀和锁骨上。
      白栗栗抽搐着,眼泪流下面颊。她的尿液流入夏茸和阿晶的口中,被她们贪婪地吞下。
      狱卒靠近她的耳朵,声音低沉:“你知道为什么你抗拒不了吗?因为你是肉畜,这是你们唯一的命运,使你们在即将到来的新纪元中最完美的宿命。”
      “嗷嗷嗷……你们这群疯子……嗷嗷咿咿咿——”
      他咬住她的耳垂,用力得割出血来:“肉畜应当侍奉,这是魔女喀密菈给你们的使命。”
      他把肉棒从白栗栗抽搐的前穴中拔出来,然后带着淫液捅进了阿晶的口中,把还没来得及吞下去的尿液挤了出来,漏了她一身。肉棒的冲刺在阿晶的喉咙里造出一种“咕嗬咕嗬”的液体蠕动声。然后,男人射精了。
      。
      阿晶浑身颤抖,把整根肉棒嚥到口穴最深处,喉咙里猪一样咕噜作响。直到射精完毕,还恋恋不捨地把最后一丝精液从尿道里吸了个乾淨。被精液中毒影响的阿晶和之前的她简直判若两人。
      夏茸像饿狼一样扑过去,吻住阿晶的嘴,把上面露出的一点精液吸入口中。
      两人嘴对嘴争抢着最后的精液,乳白色的唾液从滴落她们的下颚。
      “这才是肉畜该有的样子。”狱卒把白栗栗按在地上,把一根更大的橡胶棒按进了白栗栗的尿道里,快速地抽插。娇嫩敏感的黏膜和白栗栗的声带一起尖叫,尿穴高潮的淫液喷了两名使女一脸。
      事毕,白栗栗又被关进了笼子里,阿晶和夏茸被狱卒给牵走了。
      她躺在铁笼冰冷粗糙的底板上,忍不住溢出的泪水。
      ※※※——黑栗栗!快回答我……无人应答。
      尿道里的橡胶棒已经被换成了近两指宽的振动棒,现在她不仅要忍耐庞然的尿意,还得禁受尿道内振动的刺激。振动棒的振动搅动着尿液,进一步震动她扩张到了极限的膀胱。
      膀胱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痉挛式地紧缩,每当这时她只能咬紧牙关,感受快感和胀痛的可怕刺激。紧缩的膀胱和括约肌缓缓挤出那根振动棒,拉动敏感的尿道壁,几乎要把她冲上高潮;紧接着,振动棒又在摩擦力和尿道的吸力下缓缓缩回她体内,进一步加大膀胱内部的压强。白栗栗不停地扭动身体,意识涣散,欲高潮而不得。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囚室的门又开了。
      两个男人冲进了囚室,一个是之前的狱卒,另一个教徒则是个披着斗篷的陌生男人,腰间是同样的灰色面具。女囚们听见他们的声音,害怕得躲进各自铁笼的深处。他们手上的铁棒抽起人来毫不留情。他们牵着夏茸,阿晶,还有另一个女孩。
      两人似乎格外暴躁。
      “妈的,凭什么让我们这时候排班!”
      “都去吃鲜肉了,我们这裡只有什么,嗯?”斗篷男踢了一个笼子一脚,笼子裡发出一声尖叫,然后坐到四肢着地的夏茸背上,“都是些骚臭的澡都不洗的烂货!喂,有没有什么新鲜点的?”
      “唔……唔……”夏茸口中发出含混不清的呻吟声。
      “哈,对了,应该能玩了。”旧狱卒打开白栗栗的笼锁,把精疲力尽的白栗栗拖了出来,“今天就该熟了!”
      “啊……放开我……”白栗栗有气无力地说。几天来,她几乎没吃多少东西,眼前一片金星,连保持平衡都有困难。她被抱着拉开双腿,斗篷男讚歎地抓着她尺寸惊人的双乳,一口气插进了她的肛门。
      “真是猴急,我说的不是后面!”
      “哈?”斗篷男掐住白栗栗的乳环,把阳具抽出来,“哪?”
      “前面。”狱卒抓住白栗栗尿道里的振动棒,内内外外做起了活塞运动。
      “嗷嗷嗷嗷——停——停下来——”白栗栗虽然已经疲惫得快要昏倒,但是尿道连着膀胱被坚硬的异物侵犯,她还是大声嚎叫起来,“停——膀胱要被拉出去了啊啊嗷嗷嗷嗷——”
      狱卒勐地把振动棒插到最深处,又整根拉了出来。尿道口几乎像是突出的甜甜圈一样被扯到体外,鲜红的尿道壁先是突出体外,又即刻吸了回去,然后暗黄色的骚臭尿液不受控制地挤了出来。
      “咿咿咿咿咿咿——尿尿——尿尿高潮了——憋不住——”
      夏茸早就做好了准备,把喷洒的尿液全部接到了嘴裡。
      白栗栗的排尿一直持续了几分钟,被异物刺激得过敏的尿道被水流冲刷,排尿高潮也持续了几乎同样长的时间。当最后一滴尿被夏茸洗乾淨的时候,白栗栗翻着白眼,已经失去了意识。
      “醒醒啊,”斗篷男拍着白栗栗的脸。
      “没事,给她破了处,就肯定醒了——”另一个狱卒亮出早已挺立的阳具,按在白栗栗的性器上,但没有对准阴道,也没对准肛门,而是按在被丰腴阴阜包裹的尿道口。尿道口经过几天强制扩张的折磨已经不再是原来紧闭的窄缝,而是被肿胀红肉包裹的柔软洞口,像是初次使用的菊穴。
      他抓住白栗栗的腰部,深吸一口气,用力一挺。
      “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咿啊啊啊嗷嗷嗷嗷嗷嗷——”白栗栗赤裸的身躯勐地一跳,口中发出非人的惨叫,嵴柱拧到极限,“那裡——那裡进不去的——嗷嗷嗷嗷——”
      狱卒的龟头已经压进了她狭窄的排洩小穴,尿道括约肌强力地向外抵抗异物的入侵,但是却抵不过狱卒的巨力。
      “怎么样,尿眼开苞,爽不爽?”狱卒又把肉棒向内部推进了几分,开始抽插起来。
      “啊——啊——嗷——要要要被扯出来了——会坏掉——”白栗栗泪眼婆娑,冷汗湿透了全身的肌肤,“咿咿咿——不要动——”
      原本用来排洩的器官被强制用来性交,每次插入都是极限的扩张,每次抽出则是把尿道拉出体外的酷刑。
      狱卒逐渐加快阳具在尿道内抽插的速度,也越插越深,最终穿过了第二道括约肌,顶到了膀胱内:“哦……太爽了……真他妈是秘密天堂,快把我的鸡儿吸爆了……”
      他并没有坚持太久,尿道极度紧緻的括约肌让他很快便在白栗栗的膀胱内射精了。阳具从尿道里挤了出来,少女排洩的穴口吐出尿水和精液的混合物,还混合着几点红色的血丝。
      “妈的,说不定尿眼比幼女的屄还爽。”斗篷男接替了狱卒的位置,再次侵犯起她新开发的器官,“他们现在搞的是不是个幼女?”
      ——幼女……幼女?什么幼女?
      “对,十二三岁吧,她爸爸送过来的,祭司特许他用女儿献祭来交换性力。
      妈的,我怎么就没这么个女儿!”
      ——十二三岁的女儿,被爸爸送过来的女孩。
      “明明是新来的,却可以喝苏摩、当使徒吗?真是操蛋!”斗篷男一口气顶进了膀胱的深处,把窄小脆弱的尿眼和膀胱当做成熟女性的性器一样粗暴使用。
      白栗栗嘴边吐出白沫,眼球上翻,全然瘫在斗篷男的身上,但内心动荡不止。
      ——那个女孩,一定是……一定是杨思思。
      狱卒把肉棒插进了她的肛门内。两个排洩器官被同时贯穿,两根阳具像铁锤一样在她的体内横冲直撞,直肠和尿道时而似乎被向外牵拉,时而又被推入腹中,狂乱的快感翻滚她仅存的意识。
      ——杨思思……杨思思,杨思思在这裡,必须去……不行,要昏过去了,不能高潮,不能混过去……白栗栗眼神涣散,嘴巴失神大开,口水不受控制地从舌尖滴落。
      ——我答应了要去救她们的,我发誓……斗篷男冲刺了很久才射精。两个人把饱饱的浓精灌入女囚的体内,感受射精中的阴茎被紧緻的肉缝挤压的快感。
      解决了性慾,他把用完的女囚随手丢在了地上,反正她已经失去意识了。浑身湿润的少女躺在地上,下体一片狼藉,被侵犯的尿穴像是盛开的鲜花,止不住泌出白色的蜜汁。
      他穿上裤子,转过身伸了个懒腰,说道:“真的是够紧的,就是容易弄坏,估计以后都憋不住尿了……你什么表情?”
      狱卒伸出手,指着他,口中想要说什么。
      然后,他发现一对光滑的腿缠上了脖子。
      “那也请你以后大小便失禁吧。”少女笑着,旋身一甩,体态凌厉,把斗篷男掀翻在地,然后一脚踏在他的下体上。
      狱卒完全没有理解眼前的情况。刚才被破开尿穴的少女现在踏在自己同伴的身上,她的下体仍然挤出精液,但是脆弱和无力却一扫而空,和刚才那个翻着白眼淫叫的女囚相比判若两人,身姿仍然娇小可人,但是气势却磅薄如山。
      少女看过来,眼中燃烧着绿色的火焰。
      “是你——”狱卒张开嘴,他想起了教团里的那个传说。
      然后,在他理解之前,黑栗栗一脚把他的头撞在墙上。
      两个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你怎么现在才醒过来!——白栗栗不忿地喊道。
      ——我怎么知道,睡醒了自然就醒过来了。
      ——等会……你醒过来了,那就说明——“附近有淫魔。”黑栗栗徒手拧开了好几个铁笼的门,然后注意到狱卒身上有钥匙。她把钥匙分给从铁笼中逃出来的女囚,走到夏茸身边,解开了她身上的束缚。
      “嘿嘿嘿……精液……”夏茸嘴边流出口水,想去舔黑栗栗的下身。
      “喂,醒醒!”黑栗栗给了夏茸一耳光。
      “啊……怎么……栗栗?这是怎么回事?”夏茸睁开眼睛,如梦初醒。
      “我们现在要离开这裡,”黑栗栗从夏茸的下体抽出两根按摩棒,惊歎了一声,“跟上我!”
      夏茸迷迷煳煳地点点头。
      ※※※黑栗栗带着女孩们逃出囚牢。由她打头阵,以防路上有巡视的教徒。
      似乎记忆中隐隐约约有类似的画面,但却不真切。
      穿过一条狭长的走廊,来到似乎是正厅的地方,竟然是这样一般景象。黑栗栗一瞬间以为自己身处某座古堡之中。墙面都是黄色的石灰岩,庞大的石柱支撑着高耸的天花板,石柱上点着火把,只能照亮下方的地面,天花板则昏黑一片。
      两条狭窄的石梯从大厅的两侧升上二层,直通二层的其他房间上。
      但仔细看去,这些所谓的古老陈设不过是个幌子:石灰岩的墙面不过是铺上的石砖,火把其实是样式独特的电灯,远处的一个房门还可以看见顶端的“紧急出口”标牌。
      这是像主题公园一样,在钢筋混凝土建筑上盖着石砌古堡的面具罢了。这说明她们仍然在城市之内。
      正听里空无一人。黑栗栗已经做好了要和複数的教徒作战的准备,但是却意外地失算了。
      她领着女孩走过正厅,向标着紧急出口的那扇门走去。走过大厅的前部时,大厅正中央的一睹石墙叫她睁大了眼睛。
      石墙被透明的玻璃箱套住,好像是博物馆的藏品。石墙缺了右上角,表面也斑驳不堪,有的菱角还被磨得光滑圆钝。其表面用数不清的各色石块镶嵌而成一幅庞大的马赛克壁画,虽然有些部分残缺剥落,壁画整体仍鲜艳斑斓,清晰割人。
      “栗栗!”夏茸叫她,“快点!”
      “哦……!”黑栗栗的视线离开壁画,跑向紧急出口。
      她和女孩们快步跑下出口外的电梯井,走下了十层楼,终于打开了最后一道门。
      女孩们爆发出喜悦和解脱的欢呼。
      外面是一条楼宇间的漆黑小巷,隐隐可以听见远处的人流喧哗。
      新鲜的空气灌入她们的鼻尖,初冬的空气虽然有些冷,但是女孩们拥抱在一起,用赤裸的身体相互取暖。她们喜极而泣,这是自由的空气啊。
      黑栗栗转过身。
      “栗栗!你要去哪?”夏茸抓住她的手。
      “我要回去,杨思思还在裡面。”
      夏茸呆了一会儿:“我跟你去——”
      “不行,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吧,你带其他人去求救,”黑栗栗看着夏茸潮红的脸,“通知娜拉纳。”
      她转身走回电梯井内。
      “那个……栗——栗栗?”小茗生涩地叫她的名字。
      黑栗栗转过头。
      “把阿晶带出来好吗……我想和她说对不起。”小茗低着头说。
      黑栗栗点点头,迈步走上台阶,重返囚牢的深处。
      当她经过那副马赛克壁画的时候,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马赛克镶嵌画的手法古朴,各色贝壳、鹅卵石、碎石片错落有致地镶嵌在泥板上,人物和景物没有透视可言,却平添了一分古奥的威严。用红色石块拼成的熊熊的烈火舔舐着天空,笼罩着不着寸缕的黑髮少女。黑色的长枪刺穿她的胸膛,但少女脸色全无痛苦,反而笑容和蔼,浮现着母性的光辉。她柔软的臂弯捧着一个新生的婴儿。
      婴儿的眼睛是稀罕的翠玉。
      黑栗栗等待了一会,向古堡的深处走去,那边人声鼎沸,交合的嘶吼和呻吟此起彼伏。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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