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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你叫什么名字?”
      我迟疑了一下,“施意。”
      “这可不好听。”他摇头。
      切,用得着你来评论么。我撇撇唇。
      “失去羽翼的鸟,就飞不起来了,只能当人的玩具。”
      我怔了怔。
      还从没有人给我的名字赋予这种解释。什么东西到了他那里,怎么总能导出奇怪的论调。
      “要不你改名字吧。”他好心地建议。
      不是吧?
      “哇!你干什么!”我狼狈地向前跳了一大步。
      这家伙居然趁着我说话,伸手把行道树上的积雪给拍了下来,砸得我一头一身。
      面对我的一脸惊怒,他眨眨眼睛,一脸无辜,“你看不出来吗?我在抢救这g树枝耶。”
      “抢救……什么?”
      “这g树枝啊,你看,它都被雪这么压弯了,再不抢救它就得折断了。”
      “……”
      我张大嘴,狐疑地瞪着他。
      这家伙……是在说真的吗?怎么感觉他在耍我玩?
      “我们要站在这里等天亮吗?”他好脾气地问。
      我收回视线,“走吧。”
      由于我的忍耐,这男人一路上一遍遍地故技重施,我也就一次次跟着遭殃。
      “陆伊凡!”我终于忍无可忍,吼道。
      回答我的是一场劈头盖脸的“雪崩”。
      “你、到、底、想、干、嘛?”我擦擦脸,危险地眯起眼睛,逼进他。
      这家伙究竟长没长脑子啊?
      连累我不算,他自己也搞得满身都是雪,还冻得直抽抽。
      没想到,对我的恶形恶状,他只是一愣,然后冲我笑眯眯。
      “小意,你这个表情好可爱喔。”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意……
      这是……多么……r麻……的……一个……称呼……
      他还要靠过来,我连忙跳到一边,连连打手势,“停!”
      后退三步,站定,“我马上就到家了,你也快回去吧。”
      “还有,不许再叫我……要叫我施意!”
      说完,我头也不回地飞奔而去。
      只听他在后面笑着喊,“小意,我说照顾你,不是骗人的!”
      15
      很快,我就知道他说的那句“不是骗人的”是什么意思了。
      一大早晨练回来,看着家门口川流不息的搬运工人,我第一反应是抬头看门牌。
      走错路了……?
      没有啊。
      “眼睛不要瞪那么大,小意。”一把悦耳的声音响起。
      我回过神,陆伊凡的笑颜出现在眼前。
      我伸手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怎么回事?”
      “搬家啊。”表情相当无辜纯洁。
      “你!……谁准你搬到我家来的?”
      “你是我未来的老婆耶,我当然要负责照顾你。”
      他笑得一脸清纯,我一拳上去,被他轻松接住。
      “小意,你就像只小豹子,老是冲人伸出爪子。”
      呕!这是什么烂比喻!
      “限你十分钟之内,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我杀气腾腾地看着他。
      “恐怕不好办。”他明显伪装地叹气,“我才刚跟家里说要搬出来住,而且……”
      他指指屋里,一脸诡笑,“而且东西都搬得差不多了,如今只有赖着你罗……”
      看看我的脸色,他一拍x膛,“拜托!有我这么个大帅哥来跟你住,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说不定等住一段时间,我想走你还抱住我不让呢!”
      “你!”我给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哼出一个字,“滚!”
      “小意……”大概是我的神情实在可怖,这家伙立马软下来。
      “小意,小意意,亲亲小意……”
      一米八多的大个子,在我的身边讨好地绕来绕去,摇着莫须有的狗儿尾巴。
      我听见自己神经叭叭绷断的声音。
      已经有不少邻居听见动静,探头探脑地往这边看。这厮不但不害羞,反而兴高采烈地跟人家挥手。一派领导检阅下属的风范。
      拽住他的领子,将他一脚踹进屋里。拜他所赐,短短两天时间,这套动作我已经练得一气呵成。
      “砰”,我将别人的窥视隔绝在门外。
      我抓过一张折叠躺椅,拉开来。
      陆伊凡立刻绽出大大的微笑,“我就知道我们家小意对我最好。”
      “别误会,这是给我自己坐的。”我重重往上一躺,甩给他一记“美死你”的眼神。
      他美滋滋的神情变得哀怨,“那我坐哪儿?”
      “你?”我大爷似的扫视一下四周,“蹲着吧。”
      他委委屈屈地半蹲下来,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在控诉“你真狠心”。
      我扑哧笑了出来,这个人,怎么有这么多张面孔,换个不停。
      他忽然两眼放光,“小意,你笑了耶。”
      咳嗽一声,我冷下脸,摆出一副审讯犯人的神情。
      “姓名?”
      “……陆伊凡。”
      “出生年月?”
      “……1983年2月2号……”
      “干什么的?”
      “……”
      “问你话哪!”我提高嗓门。
      “二世祖……”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我差点笑出来,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
      干咳一声,“什么学历?”
      “国际关系学硕士……纯情,处男一名……要就拿去。”他垂头丧气地盯着地板。
      这回是真被呛着了,“咳咳……咳,谁……咳……谁问你这个!”
      “小意,你不好意思了喔。”他忽然抬起头,狡黠地一笑。
      我顿时生出有一种着了道的感觉,敢情他老人家,半天的畏畏缩缩都是装的啊?
      “想住我家,也不是不可以。”我思忖着,抛出鱼饵。
      但是很不幸,这并不是一只呆头鱼。因为他只是半抬起头,用怀疑探究的目光盯着我。
      也许是我笑得太奸诈,他居然打了个寒噤。
      然后,他x一挺,一脸豁出去了的表情。
      “小意,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吧。”
      我掰指头。
      “首先,你得付房租家用,不准白吃白住。”
      “其次,各住各的,你不许进我的房间,不准碰我的东西。”
      “扫地拖地擦地全归你。”
      “然后……”
      “那个,卫生间有几间?”他抓住时机,巴巴地问。
      “只有一间,怎么了?”我不解。
      “那万一你嘘嘘的时候,我也想……”
      “憋着!”我吼,他知趣地低下头。
      我接着掰指头。
      “衣服裤子全你洗。”
      “那内衣内裤呢?”他又急急抬头。
      “你怎么净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怒视他。
      “毛主席说了,细节决定成败!”他理直气壮地回答。
      我默……这话是毛主席他老人家说的么?
      “外出采购吃的东西,归你。”
      “修水管装灯泡拆洗油烟机,归你。”
      “水费电话费手机费,归你。”
      “等等,”他原本还安顺地听着,下一秒就警觉起来,“你的手机费凭什么要我付?”
      “不满意,走人啊。”我摊摊手。
      他扁扁嘴,低下头。我心中暗笑。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我斜乜着他,“以后,绝对绝对,不准再叫我、小、意!”
      “这可不行。”他霍地抬起头。
      “门在那边,不送。”我一指大门,利落地站起身。
      “不叫就不叫……”他皮球一样瘪了下去,嘴里嘟嘟囔囔,“施意有什么好听的,讨厌。”
      我忍住笑,“那行,以后客厅就归你睡,虽然没有床,但你可以打地铺。”
      “噶?”他发出类似鸭子叫的声音,“你家这么多房间,凭什么让我睡客厅?”
      “不愿意也行啊,你可以回家睡,一个人睡三间房都没问题。”
      “你!”他恨恨地看着我,“你怎么就会这一招!”
      “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我耸耸肩。
      眼看他一副无计可施却又不甘不愿的倒霉样,我哈哈笑起来。
      好久,没有这么开心地笑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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