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这场雪持续了三天,俞思弦从那日滚雪球之后,夜里发病,浑身冰凉,整个人开始焦躁,俞思弦凭着自己的意志坚持了一会儿。
屋内乱成一团,俞思弦不敢发出声音,蜷缩在地上,嘴唇被咬出鲜血,温热的血流到舌尖,尝到了一丝甜味,最终情绪失控,理智欲丧失,俞思弦咬住自己的手臂,大口的吸允着自己的血,仿佛感觉不到疼痛。
忽然窗户被打开,一股寒风涌入屋内,俞思弦一激灵清醒了不少,打碎了花瓶发出声响,娩月在睡梦中惊醒,连忙起身,朝郡主房间跑去,推开门娩月借着炭火的微光看到俞思弦背对着门,低着头瑟瑟发抖。
娩月从后面打晕了她,俞思弦两眼一闭倒在了娩月怀中。
娩月把她抱回床榻上,倒出药丸撬开她嘴喂了下去,点上蜡烛看到她血淋淋的手臂,难过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给她包扎伤口。
郡主明明可以叫醒她,自己却在苦苦死撑着,娩月懊恼,怎般今日睡的熟,若是平常只要郡主一有动静她都能听到。
俞思弦一躺就是三天,第四天清风偷偷入宫,此时她正坐在屋内小榻上,吃着橘子,悠闲悠闲的看着戏本子。
清风悄无声息的出现,俞思弦差点吓一跳,“你怎么来了?”
清风跪下道;“郡主息怒!属下查到要事,特地前来禀报郡主。”
“起来吧!”俞思弦拿了个橘子给他,“我又没怪你,不要动不动就跪下!”
清风看了一眼没接过橘子,“多谢郡主!属下不吃。”
“我让你给我剥!”俞思弦道。
清风一愣,连忙接过,边剥边说;“郡主让属下查的柳欣和萧世子,属下查到了,柳欣十三岁时被人卖入月宛楼,两年后又被郡主救下,柳欣十三岁之前的事情好像被人抹去了一般,毫无踪迹,属下怀疑柳欣从小是在组织中长大,柳欣一年前死而复生怕是受命而为。”
清风剥完一个橘子放在了桌上,又拿起一个继续剥,“查不到萧世子和柳欣有任何联系,线索查到萧家死卫便再也查不到了,他们已经有所察觉,先一步行动了。”
俞思弦跟是疑惑为何柳欣到锦瑟郡主身边,没有人去查过她身世,问道;“为何会柳欣到我身边三年之后,都没有去查她身世?”
清风有些委屈,“郡主你不让我们查她!”
俞思弦觉得锦瑟郡主不让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跟在身边,除非锦瑟郡主自己知道柳欣的来历。
柳欣背后的人是她绝对信任的人,除了萧隽一俞思弦想不到还能有谁了!
“继续查萧府!”俞思弦道。
“属下还查到了,王爷死前最后见了一个人,两人在客栈内独处了一时辰之久。”清风说道。
“这事还有谁知道?”俞思弦问。
清风摇头,“王爷死前封锁了消息,看到知道的人,皆被杀害。”
俞思弦很好奇究竟那人是谁,值得让安阳王费尽心思去封锁消息,连最中心部下都不放过,到底是何许人也。
清风又把豫州的情况说了一下;“郡主有人已经潜入了豫州,在找兵符,我们要不要......”清风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俞思弦轻声说道;“先不要打草惊蛇,让他们翻几遍。”俞思弦又想到了什么!笑着说;“把水搅得再混一些。”
清风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属下明白!”
桌上的橘子不知道不觉中被清风剥完了,盘中摆满了被剥的干干净净的橘子,连一根橘丝都没有,清风看着桌上没有了橘子可剥,才作罢。
“郡主,王府已经修缮好了!”清风道。
俞思弦伸了个懒腰,轻声说道;“你先去王府去准备吧!最多五天就能出宫去了!”
清风问;“需要属下派人入宫来吗?”
“不用!”俞思弦道。
“是!”清风点头。
外边响起娩月的声音,“姑姑怎么来了!”
俞思弦和清风对视一眼,太后怕是有所察觉,俞思弦低声叮嘱道;“行事一切小心,先退吧!”
清风拱手退下。
外边娩月听不到屋内有第二个人了,才推开门领着掌事姑姑进去。
掌事姑姑在房内不经意的巡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异常,才道;“太后听到郡主好些了,特意让奴婢送药膳来,给郡主补补。”
俞思弦笑着说道;“多谢太后关心,太后的心意我一定会喝的!”
掌事姑姑继续道;“郡主药膳趁热喝!凉了会苦。”说完端着药膳放在了她面前,掀开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掌事姑姑盛了一碗给她。
俞思弦笑着接过,没有直接喝,翻舀着碗里,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药膳没有问题,也的确是补药炖成的,只是有一丝味道与净心丸非常相似。
掌事姑姑见她迟迟不喝,又道;“郡主,需趁热喝。”
俞思弦神情难过,很是哀伤的说;“问道着味道忽然想到了母妃,她也常常为我们炖药膳,自从母妃逝世后就再也没有喝过。”
娩月一愣,王妃在郡主一岁时就逝世了,一岁郡主就能记住了?
掌事姑姑想到她的孩子,也难免有些动容,俞思弦见她神情柔和下来,滴了几滴眼泪,呢喃着道;“母妃也走了,父王也走了,就只剩我自己一个人了。”
掌事姑姑心疼不已,想想也是锦瑟郡主虽然疯疯癫癫,不知礼数,从小没有母妃教她,安阳王五大三粗,又怎会教孩子。
现在安阳王也死了,成了无父无母的孩子,一碗药膳就让她涕流满面,不由的摸了摸她的头,俞思弦一把抱住掌事姑姑的腰,呜呜的哭了起来。
娩月趁掌事姑姑不注意,神不知鬼不觉的,药膳换成郡主自己喝的药,颜色也一样,看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俞思弦从她怀里出来,擦了擦眼泪,“太后的心意我要一定喝完。”端起碗一勺一勺的喝了起来。
喝完俞思弦放下碗,认真的说道;“还真好喝,一点都不苦!”
认真听的话,会发现俞思弦最后一句说的很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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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给你剥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