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买率不足,请排队候车,正文君正在开来的路上若冉在厨房里继续和面的时候,沈沛就和若晨在外头下棋。
那些个王府里一等一的侍卫,一个个被赶去劈柴烧火,屋子里燃着个炭盆,虽然不是什么劣质炭,却也比不上王府里的银霜炭,可沈沛一无所觉。
他和若晨之间的气氛分外和谐,相安无事的下棋,黑子白子都快把棋盘摆满,也没见收一子。
琴棋书画,沈沛无一喜欢,不是一窍不通,却也不精通,若晨平日里忙着读书习字做学问,这棋艺虽然过得去,但也仅仅只是过得去。
俩人谁也不嫌弃谁,毕竟想法,都大差不差的。
沈沛想着若晨还是个小孩,这个年纪的少年自尊心强,输给自己不免伤心,故而放水放成了护城河。
若晨虽然年纪小,可察言观色的本领也是一等一的,知晓沈沛的身份,当然不会让沈沛难堪。
以至于原本两刻钟就能结束的棋局,愣是拖了一个时辰。这两人还未分出胜负,惹得若冉纳闷不已:这难道就是臭棋篓子之间的惺惺相惜?
长寿面很快就浮起水面,若冉把面捞出锅,沈沛瞧见她的动静,干脆利落的把棋盘推到一旁,整整一个时辰,他早就不耐烦。
如今见到长寿面出锅,自然而然的招呼若晨,“小子,过来吃面。”
若晨也不胆怯,大大方方的坐在沈沛对面。
两人安安分分的坐在桌前等着,若冉捞出长寿面,象征性摆了一碗在沈沛面前。
原本也只是做个样子,可若冉没想到沈沛当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王爷……这……”
若冉下意识就想要阻止,可刚一开口就见坐在桌前的两人齐刷刷抬起头,略显疑惑的看向她,动作出奇的一致。
若冉:“……”
“您慢用。”若冉要脱口而出的话尽数噎了回去,沈沛若是不嫌弃,她当然也不会阻拦。
原本若冉是站在一旁的,可沈沛想着今日是若晨的生辰,特意让她也坐下一道吃长寿面,没有山珍海味的浇头,也没有精致奢华的器皿,算得上是一顿粗茶淡饭。
沈沛却一边吹着气,一边一点一点的把长寿面吃下去,眉宇间没有半点勉强之色。
若冉看在眼里,足足愣了好一会儿。
“面坨了。”沈沛见若冉发呆,出声提醒她。
若冉低头一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尽数收敛,小口小口的吃了起来。
沈沛吃完面,懒懒散散的靠在一边,看着还在埋头吃面的若晨,慢慢在身上掏了掏,可翻来翻去只找到一颗夜明珠,这是若冉喜欢的东西……
想了想还是没把这珠子给出去,给了另一块玉佩,“拿去,生辰礼。”
若晨看着那块玉佩却没有去接,“王爷……您不是已经给了我生辰礼?”
那些书籍,就算姐姐不说,若晨也知道是怎么来的。
于他而言是最好的生辰礼。
“不喜欢?你阿姊可是最喜欢这些能换成钱的玩意。”沈沛若有所思,他还以为姐弟之间的喜好会相似。
若冉:“……”
若晨:“……”
若晨哪里敢说不喜欢?连忙接过玉佩谢恩。
沈沛见状总算是满意了一些,坐在一旁漫不经心的拨弄炭火,虽心知肚明他在这儿若冉会拘谨,可沈沛也不想这会子回王府,免得他母后闲来无事找一堆姜婉潼,李婉潼的来碍眼。
若冉本想留到亥时再回去,可沈沛在这儿,她也不好留的太晚,看着时辰就提出要回府,却被沈沛嫌弃扫兴,“你见过谁过生辰,过到一半就走的?”
若冉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沛和若晨两个又开始抓起棋子对弈,明明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却依旧要勉强自己。到底是什么动力,支撑着他们执棋相看两厌?
好在这份痛苦未曾持续多久,四喜买了烟花回来,沈沛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把白子往棋盒里一扔眼不见为净。
打发若晨去玩烟花,自己则是看向若冉,忍不住问道,“想玩吗?”
若冉摇摇头,“小孩子才喜欢这些东西。”
烟花绚烂却易逝,最是留不住,她不喜欢这些东西。
沈沛冷哼一声,像是故意反驳她的话,招呼四喜过来,指了指院子里的烟花,“要玩吗?”
四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不敢相信的问,“爷,奴才能玩吗?”
“能。”沈沛直接应下,四喜经受不住诱惑,溜达过去和若晨一起放烟花。
沈沛扭头看向若冉,好似在说:你瞧,谁说小孩子才喜欢的?
若冉默默的别开眼,当真有些不忍直视。
到了要回府的时辰,沈沛更是纡尊降贵的坐在马车里等着。大度的给了姐弟俩话别的时间。
“等阿姊找好了宅院,就过来接你,小晨喜欢什么样的院子?”若冉有些担心的看着若晨,事无巨细的交代着,李海娘吃了亏,十天半月也尚且无事,日子久了只怕要出问题。
“只要有阿姊在,什么院子都好。”若晨不怎么挑剔这些,比起这些琐碎事情,他更想和姐姐说别的,“阿姊……王爷他是个好人。”
若冉有些忍俊不禁,想来沈沛长这么大,还没什么人说过他是个好人吧?
“阿姊,下月你回来,王爷还会同你一道来吗?”若晨小声的问。
若说若冉先前只是有些诧异,如今就是疑惑了,若晨的性子有些认生,李海照顾他许久,他才热情了一些,如今只见过沈沛一面,怎的就惦记上了?
她摇了摇头,“不会来了。小晨为何这么问?你喜欢王爷?”
若晨拿出沈沛是送他的那块玉佩,仔细的看了看,这才轻声说道,“喜欢的。”
“什么?”这答案若冉可是一点儿也没想到。
“因为王爷待阿姊好。”若晨认认真真的回答,他的想法非常的简单,因为沈沛对若冉好,所以若晨觉得沈沛是个好人。
“小晨,你长大之后,可千万不要学王爷这样。”若冉见若晨这模样,有些忧心的开口告诫。
“为何?”
面对若晨的追问,若冉没有回应,为何?还能为何?
当然是因为,若冉不想未来的弟妹跟她一样整日心力交瘁,对着沈沛,她都能短命十年,若是弟弟也变成这样,该怎么办?
更何况……沈沛这样的男子。
你能明明白白的感受到他对你的好。
也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彼此之间无法逾越的沟壑。
临行前,若晨把沈沛送的那块玉佩塞给了若冉,让她留着,小小的少年永远记着沈沛那句你阿姊喜欢能换银子的东西。
若冉拿着玉佩哭笑不得。
回王府的路上,若冉丧良心的想把那块玉佩昧下,可这是沈沛随身之物,当铺也不会收,若是还回去,还当真是舍不得。
就在她想入非非之际,马车停在王府门口,沈沛率先跳下马车,若冉紧随其后,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雪花,连忙招呼人回去取伞。
想让沈沛先在屋檐下躲雪。
可这么几颗雪粒子沈沛完全没放在眼里,率先走进府邸,见若冉站着不动还好脾气的转过身来冲着她招了招手,“若冉,跟上。”
若冉脚步一顿。庭院里的树梢上已经有了落雪,风一吹。
柔和的细雪伴随着冬夜的微风缓缓洒落,而那沐浴于风雪之中的男子,美得如同梦幻……
她心头微微一滞,快速的跟了上去。
去寺庙烧香拜佛的日子,看来要提上日程了。
福安一看见关心她的沈靖,就控制不住的抱怨,“太子哥哥,九皇兄实在是太过分了……”
“莫急,慢慢说。”沈靖哄着福安,福安没忍住,把姜婉潼卖的干干净净,该说的,不该说的,一股脑儿全说了。
沈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姜家倒是一如既往的阴魂不散。
“太子哥哥,您说,九皇兄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一个奴婢而已。”福安气恼的开口,完全忘记先前自个儿还夸赞过若冉,毕竟这会子在福安的心里头,只有她那个委屈的表姐。
沈靖闻言,伸出手揉了揉福安的头发,“孤还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不也说只是个奴婢,你堂堂一个公主,哪里还要掺和这些事情?这大雪天的跑过来?可累着了?”
福安抬起头,偷偷的瞅着沈靖,激动的心情总算是平静下来,她原本也不想掺和,可表姐说除了自己,都没人帮她了…
“可是…太子哥哥,表姐实在是太可怜了…九皇兄他,他好凶啊…他待一个婢女好,都不待我和表姐好。”福安不停的咕哝着,显然是还在记仇,“而且……而且……”
有些话太过于难以启齿,福安本就说不出口,更何况是对着一向待她温和的沈靖。
“怎么还生气?孤可是听说九弟把南海进贡的夜明珠都给了你,独一份的。”沈靖温声哄着妹妹,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给绕过去,“无论你九哥待哪个婢女好,你不都是他妹妹吗?谁还能越得过你去?”
福安一想,也的确是这么一回事,那夜明珠如今还在寝宫里挂着,可漂亮了。
“何况你九哥本就不喜姜家,皇妹莫不是想惹你九哥生气?”
沈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福安立马变了脸色,她惊恐万分的捂住自己的嘴,忙不迭的摇头,随后有些后怕的扯了扯沈靖的衣袖,“太子哥哥,我这会儿就回去,你…你能不能当做没有看见我?”
沈靖笑而不语,微微颔首,福安得了他的首肯,忙不迭的带着两个宫婢开溜,那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太子殿下缓缓地摇了摇头,小孩儿心性,只是福安从前可不会管这些事,近日来倒是颇为主动。
沈靖走进兰?宫,给皇后行了礼,母子两坐下话家常,他便随意的提了一句福安的规矩学的不怎么好。
皇后听闻也没问缘由,便吩咐陶嬷嬷挑几个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福安的规矩。
见事情吩咐妥帖,这才疑惑道:“怎么好端端的提起福安?”
“姑娘家大了,总要好好的学学规矩,将来好找婆家。”沈靖也没说的太仔细,他虽不喜姜家,可毕竟是母亲的娘家,维系表面和平总还是有必要的。
皇后闻言,浅浅抬眸声音微冷,“吾儿年岁渐长,都学会糊弄母后了。”
沈靖半点不见惊慌,只是慢吞吞的端起手边的茶盏,轻轻的吹了吹,“母后宫里的茶,愈发香醇,儿臣每日都想过来讨要。”
皇后看他这幅模样,当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两个儿子,没有一个省心的,“本宫在同你说话。”
“儿臣在听。”沈靖慢吞吞的回应,“方才在兰?宫外,儿臣见福安咋咋呼呼的,这才多问了几句,岂料她听了些无稽之谈要来叨扰母后,这才被儿臣阻拦,身为堂堂帝姬,怎能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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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5 章 都是传承[1/2页]